喬語蹲在地上，鄭暢就站在他的後。因為沒有付出過心，對於這一些劫後餘生的石斛苗沒有太多的。

    “原來你覺得做這些事有意義？在城沒有意義嗎？”鄭暢還在為剛才的事找一個出氣口。

    喬語不想回答他。

    見不說話，鄭暢輕抿角，被自己欣賞的人怱視是很大的侮辱。於是他又說：“這些石斛除了燒錢以外，沒有其他可取之。”

    “你閉！”喬語站起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說：“如果你是為了找存在才說這些話，我原諒你的無知。如果你是用傲慢態度來看待我的勞果，請你馬上離開。”

    “我一定會把蘭城的石斛做到最好，做品牌！”

    像一隻發怒的獅子，鄭暢不敢再惹。喬語沿著石斛地走，每隔一會兒，就會蹲下來，拔草，拔掉那些有發病跡象的苗子。

    兩人在苗地裏走了一刻鍾，喬語電話鈴響打破二人之間的沉默。

    馮主任問：“你在哪兒？傅教授他們出來了。”

    “怎麽樣？”喬語問。

    “不太理想。”馮主任說。

    “不太理想也是在理之中。畢竟我們的時間太短了。”喬語一邊說一邊往回走：“我現在回去。”

    喬語著急回去看結果，傅教授和賀錚銘忙了一整天，也得帶他們去吃飯了。

    鄭暢跟在後，訕訕地上了車。

    喬語現在已經無視他。車子回到雨林保護區辦公樓下，剛下車，就聽到馮主任辦公室裏一片笑聲。

    “說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喬語站在門口問。

    “就是說點以前工作的趣事。”賀錚銘回答好，同時長了脖子問：“不是有個城來的貴客嗎？怎麽不進來？”

    喬語走進來，說：“都是城老鄉，哪有貴客？”

    傅教授好奇：“現在城人民都過來對口支援蘭城了嗎？”

    鄭暢被說得不好意思，急忙分辨：“我是來旅遊的。”

    傅教授轉而對喬語說：“那你們宣傳做得好。”

    賀錚銘拆臺：“宣傳做得好也不是做的。是韓霜做的，對吧？”

    馮主任搶著說：“那也有我們蘭城的功勞。”

    這一通打趣，鄭暢真是無地自容。喬語把他介紹給傅教授和賀錚銘認識。

    相互認識完了，馮主任眼留在鄭暢上，看這小子一臉菜，知道他壁，心大好地說：“這也差不多了，我們去整飯吃？”

    傅教授說：“蘭城的菜我吃得不習慣，口味有點重。要不我們弄晚飯吃，反正小鄭也是城人，做點城口味的。”

    喬語說：“不要給馮主任省錢，就得去大飯店吃。”

    賀錚銘對鄭暢有一種說不出的天然抵心底。作為大齡單青年，他知道像鄭暢這種人不會無緣無故地來蘭城這種地方。無非就是喬語的崇拜者。

    一虛榮心湧上他的心頭。於是他說：“要不我們去喬語家做飯吧，家裏夠大。”

    小董第一個讚：“我負責買菜。”

    “我們三個人負責去買菜，你覺得怎麽樣？”賀錚銘問喬語。

    喬語無奈地說：“傅教授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傅教授點頭：“那就這樣安排。”

    馮主任更同意：“這樣我一會兒把嶽母一起來，好讓鄭醫生看看。”

    喬語說：“那幹脆把嫂子一起來吧，們不用在家做飯了。”

    馮主任樂得合不攏：“那敢好，我給們打電話。”

    賀錚銘站起來，對鄭暢說：“鄭醫生，跟我們去買菜吧，既然來旅遊，去逛逛當地的菜市場也很有意思的。”

    鄭暢無意識地點頭：“好。”

    賀錚銘朝喬語手：“把車鑰匙給我。”

    喬語遞過去給他。接過鑰匙，他就先出去，小董和鄭暢跟在後麵。

    賀錚銘絡地往菜市場開去。鄭暢看他的樣子主問：“你不是第一次來嗎？怎麽對這邊這麽悉？”

    “第一次來？我都來了好多回，這裏差不多是我的第二故鄉。”賀錚銘說。

    “難道你也是在雨林保護區工作？”鄭暢好奇地說。

    小董替他回答：“不是，以前他兒在這裏，他一有假就跑來。”

    鄭暢抓住他話裏的重點：“他兒以前在這裏？”

    賀錚銘開著車子，沒有回答他，不過鄭暢覺到他肯定很得意。因為他強調了第二故鄉。

    “那個，”小董坐在副駕駛上，撓了撓頭，再看向賀錚銘，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賀錚銘故作大方地說：“想說就說，這又沒什麽顧忌。”

    小董就說：“喬安你知道嗎？喬安也是他的兒呢。”

    鄭暢被他這段沒來由的話搞懵了：“喬安不是喬語和韓墨的兒麽？怎麽又他的兒？”

    小董就不知道怎麽解釋了，磕著說：“唉，總之就是……”

    “那時候姓韓的那家夥不知道他有個閨在蘭城，喬安可以說是我看著長大的，月子裏的尿片都是我幫換的。”賀錚銘說。

    “那你是，想接盤沒功？”鄭暢說。

    小董回頭看他一眼，臉上是驚訝，他怎麽這麽敢說呢？

    賀錚銘搖頭笑了笑：“鄭醫生很自信，我做到這種份上都沒機會，更何況你呢？我隻是想讓你迷途知返！”

    鄭暢眼神黯淡：“那我可謝謝你了。”

    賀錚銘從後視鏡裏看他，話是說了但並沒有釋然，便說道：“他們的很好，那個人也很優秀，所以你不要再自不量力。”

    鄭暢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是一點也不想承認。小董在邊上聽著他們的對話，不敢。

    很快就到菜市場，賀錚銘一口氣買了好幾樣菜，還對小董說：“唉，有時候想蘭城的，過去的那些日子就像做夢一樣。”

    鄭暢覺得他是在炫耀。

    買完菜照例是賀錚銘開車回去，到了院子裏時，馮主任他們也已經回來了。下車之後，他和小董把菜拎進廚房，再出來時看見鄭暢背著一個大背後無措地站在門口。

    他手指指一個側屋的一個房間：“你把背包放我房間裏去。”

    又來又來！鄭暢咬著牙，心裏罵道：沒見過這麽傻的人！得不到人還一直對人家那麽殷勤！

    賀錚銘才不理會他，轉又進屋子，到廚房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