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湖邊,冬天湖裏的水位降得很低,岸邊的沙灘都出來。幾棵柳樹沒有葉子,禿禿的枝條隨風搖。
喬語先開口說:“你要跟我說的事,是跟韓霜有關吧?”
鄧蓉看著那些細長的柳枝條,好一會兒才回答:“韓霜的親生母親聽說就在X國。但在哪兒,我們就不清楚了。”
韓霜的母親自離婚後就離開城出國,在韓家鮮有人提,上次還是聽韓墨提了一回。有了孩子之後,實在不能夠理解為人母親,為什麽可以做到二十多年不看一次自己的孩子。
冷笑道:“韓霜的母親在X國很有權勢嗎?”
鄧蓉回答:“娘家在城的時候就過得不錯,父母都是在大學教授,一個教,一個教法學。全家移民去X國,經營了那麽多年,應該積累了很多的資源。”
“我怎麽能夠相信,一個連自己兒都沒回來看過的人,會出手來幫韓氏度過危機?誠如你所說,若是在X國有很多的資源,不至於連回國的機票錢都掏不起。”喬語說完,把抿得的。
“和仲祿之間怎麽回事,我們並不清楚,仲祿沒說,離異之後那麽多年也沒有再婚。”鄧蓉語氣裏盡是無奈。
喬語說:“他沒有再婚,可能是從韓霜的角度考慮,並不一定是有多深。”
“唉行了,也就是你問起來了,我才想起這麽個人來。你若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就去找一找,也許看在韓霜的份上,會手幫一把。”鄧蓉說完,沿著湖邊慢慢走。
喬語跟在的後,生地說:“若是為著韓霜考慮,我就更不應該去找這個人。就該讓一切照舊,我們當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鄧蓉又歎一口氣:“隨你怎麽理吧,我老了顧不上太多事。”
喬語停下腳步,看著的背影說:“謝謝您了,老太太。”
鄧蓉回頭,臉上淡笑:“怎麽,不肯我一聲?”
喬語哂笑:“不出來。您也別勉強。”
鄧蓉轉頭過去朝前走,揮揮手:“行了,我自個兒走走,不用你跟著了。”
喬語小碎步跑上去:“這個園子這麽大,我還沒有逛完過。”
直到一個家政人員開著電車過來找到們,說準備吃午飯了,們這才坐上車回屋裏。
吃過午飯,歇了一會兒,喬語看韓霜神不太好,這才提議要回去。
韓敬妻子說:“難得回來一次,吃了晚飯再走吧。”
喬語說:“我還得回去工作呢,X國這事一出,我現在要每天跟其他的海外公司通對接,隻希其他公司可以盡早地過渡。”
說完了朝韓霜努努:“看一直神不振的,估計瞌睡了。”
韓敬妻子說:“哎,那要什麽,你先去工作,結束了再回來吃飯,韓霜嘛,留在這兒休息就行,這兒什麽不多,房間最多。”
韓霜站起來,眼睛說道:“我也得回去,不知道秦朗現在在國外什麽樣子,哪裏睡得著。”
鄧蓉讓管家拎來兩個盒子給二人:“這是進口的燕窩,你們拿回去補補。”
喬語沒有推辭,接過來就向眾人道別,然後開車回去。
在車上,韓霜問道:“嫂子,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就是問一些X國的況。”喬語回答。
“你騙人吧,要問X國的況,至於把你出去嗎?你們之前也沒有親無間到那個地步。”韓霜不信地說。
喬語笑了笑:“那你覺得我們應該聊的是什麽?”
“我有預,你們聊的事跟我有關。”韓霜一隻手摳著車窗上的絨條。
“就是問問你的婚禮有沒有什麽計劃。畢竟你一直不開口,怕當麵問了讓你難堪。”喬語撒謊。
韓霜便不再問。還沒回到家,已經在副駕上睡著了。
韓墨在家裏喝茶,見回來了,有點意外:“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喬語朝他使眼:“吃完飯就回來了,現在出這些事,喬安也不在家,我心裏空落落的。”
韓墨接收到信號,知道在韓霜麵前不能說太多。於是起牽起喬語的手:“你們不在家我心裏也空落落的。出去大半天看你也累了,趕去休息。”
韓霜在一旁抗議:“你們不要趁著我老公不在家,天天在我秀恩。”
韓墨二人沒理會。
進到房間,關起門來,韓墨問喬語:“不順利?”
喬語點頭:“嗯,不順利。”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必氣餒。”韓墨安道。
“也不是,老太太給了一個人,建議我們如果有需要就去找找,不過我拒絕了。”喬語說。
韓墨沉思,過一會兒低聲音說:“你怎麽就拒絕了。”
喬語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麵無表地說:“因為那個人是韓霜的生母。老太太猜測應該混得不錯。”
韓墨不說話,喬語繼續說:“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可惜?但我並不這樣認為。一個人在日子過得不錯的況下,一直沒有回來看一眼自己的孩子,我不需要這種人的援助。”
“不可惜,一點兒也不可惜。”韓墨接過話:“我們不能傷害韓霜的利益,你做得對。”
喬語說:“再往壞想,若是那些員工真的在X國坐牢,我們在國善待他們的家人就是。”
韓墨失笑,摟住說:“坐牢隻是我們的一廂願地猜想,問題也許並沒有那麽嚴重。我想過了,阿爾蓋比如果真要給我們的員工冠個什麽罪名,會涉及到兩國的政治問題,那就很嚴重了。這跟他的初衷相去甚遠且劃不來。”
“他隻是想利用自己在X國的關係,搞垮韓氏,順便給其他的企業敲個警鍾。所以現在我們的員工被拘留在警局,並沒有定什麽罪名,因為他們手裏本沒有證據。即使有,還有大使館出麵周施。”喬語分析道。
“所以他現在可能躲在某個角落裏,看我們焦頭爛額地忙碌,他自己喝著小酒看得高興呢。”韓墨說。
“我們不能自陣腳。”喬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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