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朝他笑：“嗯，我不會生氣的。”

    房間外麵，秦母被七大姑八大姨用一種很不友好的眼神看著。有些是同，有些則是幸災樂禍。

    “我說秦朗媽，這回有你的，你兒子跟兒媳婦真是一條心。這新媳婦不知道給秦朗吹了什麽枕邊風，我看最會離間你們母子。”其中一個長得又黑又胖的人說。

    秦母臭著一張臉：“哪有那回事，我跟你們說婆媳關係不好，婆婆首先要從自己上反省。”

    那個人接著說：“天啊，你這什麽思想？你看俺們這兒，哪個媳婦敢對婆婆吆喝擺臉的？”

    另外有人說：“人家是城，大城市來的，哪能你們這些土婆婆的調教？你們看秦朗圍著媳婦小心翼翼的樣子，可不要威風了。”

    這話秦母聽著更難。

    秦朗陪著韓霜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

    韓霜對他說：“你在別人麵前不用這麽維護我的，們說的話，有道理我就聽聽，沒道理我就不會放在心上。過完假期我們就回城，你父母還得繼續在這兒生活，他們要麵子的。”

    秦朗握著的手說：“我希你可以像你嫂子那般生活，不必顧及太多人的臉，自己高興就好。”

    韓霜輕笑：“我嫂子沒婆婆，我有啊，我們不一樣的。”

    秦朗搖頭：“我以前曾經在心裏發過誓，絕對不會讓你委屈。”

    韓霜反握住他的手，堅決地說：“我不委屈。”

    秦朗這才放開的手，站起來說：“我出去應付客人，你在屋裏好好休息吧。”

    來到客廳裏，聽到那群親戚在七八舌地挑唆秦母和兒媳的關係，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好直接，但直到把人全部送走，他都黑著一張臉。

    親戚走了之後，秦朗幫著母親把家裏打掃幹淨，住父親母親：“爸，媽，我有些事需要跟你們說。”

    秦父秦母坐在客廳沙發上問：“什麽事兒呢？”

    秦朗鄭重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韓霜的時候，十七歲還是個高中生，我對一見傾心。但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又是大老板的兒，我上司的妹妹。自那以後我便有一個念頭，如果此生不能娶到，那我就獨到老。

    好在我很幸運，終究還是如了願。人很好，我也很喜歡，願意事事遷就。所以我希你們能發自心的接納，把當家人一樣去護。沒有挑撥我和你們的關係，你們若有什麽誤會，隻管找我撒氣就，別去為難。”

    聽完兒子這番話，秦父秦母先是吃驚，想不到兒子之前藏了那麽深的心思。最後秦父表態：“行，我們知道了，現在也沒別的親人，我們一定會好好地把當家人看待。”

    是父親表態還不行，秦朗把目看母親：“媽，您呢？”

    “我當然跟你爸一樣。”秦母說。

    “有你們這些保證，那我就放心了。那早點休息吧，別熬得太晚。”秦朗站起，回房間去陪韓霜睡覺。

    再有一天就是除夕了，秦家父母前幾天已經把年貨買好，這兩天就負責年夜飯的一些準備工作。

    秦朗不管家裏的事，隻帶著韓霜四逛逛散散步。散步回來吃過午飯，秦父秦母把他們二人住：“你們先等會兒，我們有事要說。”

    二人在父母麵對坐下，秦母從房間裏捧出一個致的盒子，打開了放在茶幾上：“這是按照我們這邊娶媳婦的習俗，給韓霜準備的三金。本來按照習俗，結婚之前還要走一些過場，比如下聘。

    你們自行先領了證，韓霜那邊又沒有長輩，但我們也不能糊弄。這張卡裏有十萬，是彩禮，按照當前的行，取了一個中間值，不是最高，也不是最低。”

    卡遞到韓霜麵前來，連忙擺手：“錢我們有，本不缺，你們還是留著應急用吧。”

    秦母握住的手，直接將卡塞過來：“秦朗這些年給了我很多錢，都我替他攢的老婆本。誰跟他結婚就得給誰。”

    韓霜握著手裏那張卡，眼眶轉眼就紅了。

    “我跟你爸還念叨，你們啥時候能辦婚禮，唉不是我說你們，雖然懷孕很讓人高興，可怎麽的也不用急於一時，至把婚禮給辦了才好。我那些老姐妹老同事孩子結婚，我們真送了不錢出去。”一提到這個，秦母隻覺得一陣疼。

    秦朗用探詢的眼看韓霜：“生完孩子也可以辦婚禮的吧？”

    韓霜沒有回答他，向婆婆解釋道：“我哥意外去世，我們暫時不好辦婚禮。等孩子生下來，我們辦個滿月宴或者百日宴吧。”

    秦父點點頭說：“現在也有年輕人把滿月宴或者百日宴跟婚禮一起辦的。”

    “對對，可以這樣辦。”秦母說到這樣，就有點興了。

    韓霜看秦朗：“可以嗎？你覺得怎麽樣？”

    秦朗摟著的肩膀說：“你想怎樣辦，我都支持你。就怕你累著。”

    秦母說：“唉，這些事我跟你爸還有家裏親戚負責辦，你們到時候人到就行了。”

    商量完大事，韓霜覺自己已經融了這個家庭，一家人和和氣氣地準備迎接新年的到來。

    今年過年人，再加上外婆年紀大，年夜飯喬語打算簡，隻做基本的幾樣就行。不料到了除夕這一天，收了他們豬的鄰居挨個送菜來，而且沒有重樣的。看來是背著他們一家商量好了。

    看著滿滿一大桌菜，喬語有些頭疼：“看來我們整個春節都吃剩菜了。”

    韓墨倒無所謂：“天冷，要吃的時候熱熱就好，省了不事呢。”

    外婆也看到桌子上的菜，吩咐喬語：“我們就留三四個菜，其他的放冰箱裏，吃的時候再熱。”

    韓墨問：“今天晚上先吃哪些？”

    外婆回答：“今晚吃魚，扣，還有湯和臘腸，其他的先收起來罷。”

    韓墨快手快腳地收起菜。一家四口就吃起年夜飯。

    吃過年夜飯，他們在客廳裏看電視守歲。到淩晨十二點，古鎮上竹聲聲，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吵得人說話聲音都聽不見。

    韓墨負責放鞭炮，院子裏頓時硝煙彌漫，喬安嚇得又又跳。放完鞭炮又放煙花，一朵朵煙花在天空中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