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在一旁斜眼看他：“看把你能的，現在知道自己不是年輕的小夥子了吧？”

    韓墨沒有回應，轉過頭去問喬安：“安安，你覺得今天好不好玩？”

    喬安先看喬語，之後才回答他：“好玩是好玩，不過太髒，太臭了。”

    韓墨瞇起眼睛：“殺豬本就是如此，過年的意義是團圓，熱鬧，這是必要的一件事，懂嗎？”

    喬安搖拜拜頭，茫然道：“我好像懂，好像又不懂。”

    韓墨擺擺手：“罷了，等你長大一點再說吧。”

    喬語招手把喬安過來：“安安，過來去洗澡。”

    待們二人出去之後，韓墨跟外婆在客廳裏坐。外婆笑瞇瞇地說：“你沒做慣這種活，這兩天會疼得有些厲害。”

    韓墨甩甩胳膊：“沒事，正好過年這些天在家裏休養。”

    外婆歎一口氣：“現在家裏人，過年越來越沒有滋味兒了。”

    韓墨說：“原來是了韓霜一起來的，不過懷孕了，過年是得跟秦朗回去。以後過年都把他們上。”

    外婆並不太讚同他的想法：“你們各自結了婚，都有自己的家庭生活，湊一起是比較難的。”

    說完瞟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低聲問道：“喬語過完年已經三十一了，你老實說，有沒有想再要一個孩子？”

    韓墨也學了的樣子低聲音說：“想，怎麽會不想？不是喬語不好嗎？再加上我又出了車禍，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要。”

    外婆說：“想就要！外婆年紀大，別的做不了，給孩子換尿片還是可以的。”

    韓墨失笑：“換尿布這種活怎麽能讓您做呢？請不起人，我也是會的。”

    外婆點頭：“想要那就得抓。”

    韓墨撓撓頭說：“忙完這一陣子，把棘手的事理完，就馬上要。”

    二人說著話，喬語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韓墨拿過來，看見是韓敬打來的，拿起來走向衛生間去，對喬語說：“你電話響了。”

    喬語在幫喬安洗澡，頭也沒回地說：“那你幫我接唄。”

    韓墨無聲地笑：“韓敬打來的。”

    喬語連忙起，甩掉手上的水珠子，再拿抹布了，這才接起來，公事公辦地問道：“韓敬大哥，有什麽事？”

    韓敬說：“沒事，就是要過年了，讓我給你送些年貨。”

    喬語看一眼韓墨，然後說：“替我謝謝老太太了。不過我這會兒不在家裏。”

    “你在哪兒？還說讓你回去吃年夜飯。”韓敬說。

    喬語回答：“我已經不在城了，我跟外婆回鄉下老家了。”

    韓敬沒想到已經走得這麽快，連忙說道：“既然這樣，那等你們回來再說吧。”

    喬語說：“好。”

    把電話掛掉，還要繼續幫喬安洗澡，又把手機遞給韓墨。

    韓墨回到客廳裏，外婆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他從房間裏抱出一張被子來蓋上。

    喬語的電話又響了。這次的電話號碼沒有標明名字，但他對這個號碼並不陌生。

    他劃上接通鍵，低聲問道：“什麽事？”

    鄭暢沒料到會是韓墨接，他驚訝地問道：“怎麽會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韓墨反問。他知道鄭暢的小心思，不過他沒有什麽過格的舉，他也不好下手。

    他現在對外的份是已死之人，他也不確定鄭暢這個人哪天會不會就把他暴出去。

    暫時就按兵不。

    鄭暢問：“喬語現在是在萬泉山呢，還是在城？”

    韓墨不悅地說：“你講重點，有什麽事？”

    鄭暢笑嘻嘻地說：“沒有什麽事，你不要太張，無非就是過年了想送點年貨。”

    “不用了，我們什麽都不缺，我們既不在城，也不在萬泉山。”

    鄭暢說：“喲，狡兔三窟呢？”

    韓墨直接把電話掛了。

    喬語在衛生間裏聽到了自己電話響，不過天冷，還是先幫喬安把服穿好了再出來。

    一出來就問：“是誰給我打電話了？”

    韓墨沉地說：“我的醫生。”

    “他有什麽事？”

    “說要送年貨。”

    喬語把手機拿過來，想回一個電話過去：“那我跟他說聲謝謝。”

    韓墨攔下：“不用了，我已經謝過他了。”

    喬語發現他的臉沒有剛才那麽和氣，不想在這件事上跟他置氣，終歸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喬安穿著厚厚的棉睡，坐到沙發上就要掀開被子，韓墨製止：“安安過來，不要吵到太婆。”

    喬安聽話地走過來，韓墨把抱在自己上。午飯吃得晚，晚飯都沒有做。

    鄉下的夜清冷，這會兒才七點多，夜還長著呢。

    喬語問喬安：“安安還想吃點什麽？”

    喬安抬頭說：“我想吃湯圓。”

    喬語又問韓墨：“你想吃什麽？”

    “天冷也別做什麽太麻煩的事兒，我看就架個鍋在火爐上，煎點蛋餅就行了。”韓墨說。

    喬安拍手：“蛋餅我也喜歡吃。”

    喬語就去廚房拿麵敲蛋。過不了多久，屋裏彌漫著香甜的煎餅味兒。

    他們在古鎮過得熱鬧自在。作為新婦的韓霜第一次登婆婆的家門，有些不知所措。

    秦朗的家在海邊的一個小城，父母皆是退休老師。老倆口平常住在學校裏分的房子，聽到兒子說過年要回來，才匆匆搬回秦朗幫他們在海邊買的別墅。

    秦朗之前一直沒對象，秦家父母都急壞了，想了好多的辦法他相親，全都被他拒絕。秦母一度絕地以為自己兒子喜歡男人。

    終於聽到他對象了，二老先是一陣激，爾後知道是老板的妹妹，又絕了。電視劇裏經常演，老板的妹妹都是些刁蠻任的大小姐，他們這種小門小戶怎麽招架得住。

    秦母第一次看見韓霜的照片，人是俏可，隻怕心裏鬼主意多得很。又比秦朗小了快十歲，不知道會把的兒子折磨什麽樣。

    秦朗在電話裏跟父母說，韓霜人很好，活潑又開朗，人很樂觀，很好相。

    他們還是不相信。隔三差五就打電話，問秦朗過得怎麽樣，有沒有被欺負得很慘。私底下，二老已經認為兒子一定會被甩的。

    過沒多久，他們竟然結婚了。秦父秦母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兩人若是過不下去，兒子就變離異人士，再婚就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