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完澡之後,喬語在梳妝臺前護品,韓墨走進來,鎖上門,一把將抱到床上。
“我還沒完呢。”著急地喊道。
韓墨朝脖頸上咬了一口:“白天你使勁地奴役我,這會兒該找你算賬了。”
喬安這段時間都跟太婆睡,所以他們倆在房間裏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
喬語生氣地喊:“所以你現在是想報複我?”
韓墨看炸,便換了一個說話方式:“不,是歡迎你晚上繼續奴役我。”
……
這個男人,越來越魯莽,完全沒有以前溫的作風。
喬語著腰,哀怨地說:“到底是誰奴役誰啊?”
韓墨親吻的手背,開心地說:“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開心。”
清潔完畢,倆人摟在一起聊天。他問喬語:“小時個在這兒,你們都怎麽過年?”
喬語回答:“基本上都是灌臘腸,打糍粑殺年豬,剪窗花對聯這些。”
“殺年豬?這個好玩。”韓墨來了興致:“那明天我們也殺年豬。”
喬語匪夷所思地說:“殺一整頭豬哎,本吃不完好嗎?”
韓墨豪爽地說:“吃不完?怎麽會?不是還有那麽多鄰居嗎?請他們來吃吃就行了。”
“大哥,人家殺年豬是要醃臘和臘腸的,過兩天都是除夕了,才殺豬,趕不上吃臘了。”喬語無奈地說。
韓墨搖頭:“我吃的是嗎?吃的是氣氛。”
喬語瞟他一眼:“大哥,我怎麽覺你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鱉?”
韓墨翻住:“乖,老公。不然我欺負你。”
喬語覺得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你欺負得還嗎?
見不回頭,韓墨:“那我就先殺豬了。”
喬語覺得自己人格到了侮辱,用力將他推開。韓墨躺在床上,一隻手捂住傷的地方,痛苦地喚:“唉喲,可疼死我。”
張地圍過去問:“哪裏疼?快讓我看看。”
韓墨抓住的手,痛苦地說:“我心疼。”
喬語想甩開他的鉗製,他是沒放開。倆人在床上鬧起來。
第二天清晨,喬語在一陣吵鬧中醒來。側著耳朵聽,院子裏好幾個大嗓門在說話,中間還夾雜著豬吼聲。
趕忙下床來,趿了拖鞋就往門口走。韓墨召集了一群人來,院中間有一個碩大的鐵籠子,裏頭有一隻黑白雜的大豬。
喬語仰天長歎:他還真的去買豬回來殺了。
院子裏的人很忙,有人在燒水,有人在磨刀。喬安好奇,在鐵籠子旁近距離觀察那頭豬。每當它發出聲音時,就嚇得跑一邊去,待知道安全,又返回來看。
韓墨則始終站在的邊,還閑閑地說道:“安安,你好好地觀察這頭豬,以後讀書了要寫作文的。”
人們哄笑道:“小關,你還是放過安安吧,還是個孩子。”
韓墨出去跟人自我介紹,就說自己關遠。附近的人知道孩子跟喬語姓,也沒有太意外。
他搖著頭:“不,學習要從娃娃抓起。今天讓看看殺豬場麵,以後一輩子都會記得年是什麽樣子。”
喬語在邊上兌他:“說得你好像以前記得似的。”
韓墨笑:“我們這鄉隨俗。”
喬語冷笑,不再跟他打仗,轉進屋去換服,洗漱。
當洗完臉掛上巾,聽見院子裏一道細長高的聲音喊:“水開了。”
“水開了就舀到桶裏。男人們過來抬豬。”有一個人似乎是領隊,在給各人分配任務。
喬語準備走出去,就聽見喬安慌慌張張跑進來:“媽媽,我怕。”
院子裏響起了豬的嚎聲。那頭豬看見那麽多人過來堵自己,已經預到不好了,扯開慘著。
喬語趕忙把喬安抱起來,然後快速地跑出去,遠離案發現場。
約著他們快理好了,才戴著喬安回來。
院子裏有一躁熱的腥味兒。院子裏的人還在褪豬,韓墨手裏拿著一把偏小的刀,正饒有興趣的給一隻豬褪。
喬語皺著眉頭說他:“你不是有潔癖嗎?這會兒不嫌髒?”
韓墨指指自己的胡子:“我現在是關遠。”
便不作聲了。
褪幹淨了就要開膛破肚。原先院子裏隻是有一些腥,待破了肚子,就是一惡臭了。
喬語覺得現在有潔癖的是自己了。臭得沒法聞,又帶喬安出去。
在外麵集市晃悠,買了很多零食吃,直到韓墨打電話吃午飯了,才帶孩子回來。
午飯就是那些豬下水和髒煮火鍋,外婆額外炒了一大盤酸菜,再加上一大籃子蔬菜,韓墨和人一起吃得不亦樂乎。
誰能想到那個上沾著豬大口吃飯的人,竟是城價最高的大老板。
眾人見喬語帶著喬安回來了,自挪了挪位置,在韓墨邊讓出兩個位置來。
喬語裝了飯過來,看著鍋裏的菜,狐疑地問:“這菜很好吃嗎?”
韓墨點頭:“嗯,自己的勞果,好吃得很。”
有人舉起杯子跟他杯:“小關來,吃這個殺豬菜配我們的米酒,滋味好得很。”
韓墨拿起杯子,豪氣地說:“來,喝一個。”
喬語瞠目結舌,說好的回來閉門不見客的呢?怎麽這麽快就打臉了?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吃完午飯,歇了半個小時,韓墨便指揮他們分。
有個鄰居說:“哎我們就是來幫幫忙,哪好意思又吃又拿的。”
韓墨大手一揮,不客氣地說:“這一頭豬我們幾個人也吃不完,本來就是計劃大家分一分,謝你們對外婆和喬安的照應。”
“哎喲,我們哪有什麽照應啦?胡在這裏住了好多年,我們關係一項很好。喬安又聰明惹人。”另一個人說。
外婆出來說道:“分吧分吧,我們過完年就要走了,吃不完也帶不走。難得回來過年,就是想熱熱鬧鬧的。”
韓墨此刻發揮了他有錢人的本:“我就是沒見過殺年豬,圖個新鮮。你們要是不要,到時候我就得扔江裏去啦。大夥兒幫人幫到底,幫吃點豬吧。”
大夥兒這才為難地說:“那就幫幫忙吧?”
分完,沒多久天就黑了。韓墨著腰說:“唉,這一天也累的,不過真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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