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早上起床時，小腹傳來輕微的疼痛。掀開被子起床，捂著小腹弓著子向衛生間走去。

    秦朗也醒了，看這個樣子忙問：“你怎麽了？”

    “我肚子有點痛。”拋下這一句話，進了主臥的衛生間。

    每次例假來的時候，都會有這樣的疼。坐在馬桶上，手去拉開洗漱臺下的屜,從裏麵拿出衛生棉。待撕開包裝袋，準備墊上去的時候，發現子很幹淨。

    有些許的不安。例假沒來，肚子為什麽痛？

    過了十分鍾，秦朗已經換好服，見還沒有出來，便去敲門問：“霜霜，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韓霜保持坐姿，艱難地說道：“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秦朗聽到這樣說，著急地推門進來：“怎麽了？”

    對上韓霜那雙茫然的眼睛。他不明所以，挑著眉頭問：“什麽問題？”

    韓霜看了他良久，這才幽幽地說：“你去外麵的藥店買一支早孕測試條吧。”

    一聽到要這個東西，他愣住了。才說要孩子，這就懷孕了嗎？“

    他結結地說：“是，是真的，真的嗎？有，有這麽快？”

    韓霜把頭埋下去，雙手叉在頭發裏：“我也不知道。”

    秦朗回過神來，馬上點頭答應：“那你等，等等，我馬上去。”

    說完什麽也不管，邁開大步就跑出去。

    在電梯口，看著慢慢上升的數字，他覺得多一秒也等不及了，直接往消防梯跑下去。

    他現在住的公寓在市區，附近有藥店有菜市。他從樓裏跑下來，一口氣沒歇，又朝小區外的藥店奔去。

    進去就著大氣向店員說：“幫我要五支最好的早孕測試紙。”

    店員被他的樣子嚇著了，關切地問：“怎麽要這麽多？出什麽事了嗎？”

    秦朗搖頭：“並沒有，麻煩快幫我裝好。”

    收到東西，付完錢，他又似一陣風跑出去。

    韓霜一直蹲在衛生間裏沒出來。聽到開門聲和關門聲，沒多久，秦朗將一個袋子遞進來給：“買回來了。”

    他的呼吸起伏不定，一定是跑著去跑著回來的。

    接過來，哆嗦著手打開一個包裝盒。

    秦朗站在衛生間門口，他用手按著自己的口，暗示自己不要張，也不要激。

    僅僅是個早孕測試而已。

    五分鍾過去，裏頭沒有靜，他等不及，高聲問：“霜霜，怎麽樣了？”

    韓霜虛弱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我也不知道。”

    他推開門進去，隻見韓霜手裏拿著測試紙，一臉的糾結。

    “那是有還是沒有？”他問，臉上全是期待。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韓霜舉著試紙跟他說。

    他接過來，湊著燈仔細看，反應區裏有兩條淺灰的線。

    買的時候店員待他，如果有兩條杠，說明就懷孕了。

    可是那兩條線實在太淺了。乍一看似乎是有，仔細一看又沒有了。

    對上他那雙疑的眼神，韓霜輕咳一聲，然後說：“要不我明天再測吧。可能並沒有，是我有些反應過度了。”

    秦朗扔掉手裏的那個測試紙，大力握住的手：“走，去醫院。”

    去醫院驗，醫生看著那張檢驗單，肯定地說：“已經懷孕了。”

    秦朗先是一愣，隨後將韓霜地摟在懷裏，低聲說：“我終於要當爸爸了。”

    平常多冷靜的一個人，在這種時候很難再淡定了。雖然他低了聲音，韓霜聽出來，他現在是有多激。

    雙手摟住他的腰，低聲說：“我也要當媽媽了。”

    鑒於早上說肚子有點疼，秦朗把送回家，不讓去上班。

    韓霜無奈地說：“隻是一點點的不舒服，沒必要在家休息。”

    秦朗嚴肅地說：“不，很有必要。”

    喬語在辦公室裏看報表，材料公司那邊有一個關於科研項目的費用單，不是太清楚，就打電話給韓霜。

    打座機，是另外的同事接，他說今天沒看到韓霜來。

    喬語以為可能跟秦朗在一起，兩人現在如膝似漆，在公司裏也不太避諱。

    秦朗接起電話，聽到要了解科研費用，便說：“我正好有空，一會兒過來給你講解吧。”

    喬語納悶：“你有空為這種小事過來跑一趟？”

    “也沒多久，我正好要跟你說另外一件事。”秦朗說。

    半個小時之後，喬語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抬頭看，秦朗在門外。

    “進來吧。”說。

    秦朗就走進來，順手關上門。喬語不經意地問道：“韓霜呢？沒跟你一道來？”

    “今天沒上班，在家休息。”他回答，之後臉上浮出一笑意。

    “生病了嗎？要嗎？”繼續問。

    “人命關天，你說要不要？”秦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人命關天？”喬語愣住，這麽大的事隻在家休息就好？待看到秦朗那個樣子，過來人瞬間就明白了。

    “有了？”

    秦朗點頭：“嗯。今天早上剛去醫院檢查。”

    喬語鬆了一口氣，笑著說：“時間過得真快啊，韓霜也要當媽了。”

    秦朗笑著說：“看喬安現在都快六歲了，我想孩子都想瘋了。”

    喬語同道：“確實也難為你的。”

    “我以前想，若是不願意要孩子，我也不勉強一定要生。兩個人在一起過也好。”秦朗說。

    “有孩子終究是不一樣的。有了孩子之後，要權衡考量的事很多，對父母而言，是牽絆和考驗。”作為過來人，喬語語重心長地說。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秦朗堅定地說。

    “那中午我過去看看。”

    秦朗給講解完項目的費用，已經到了中午下班時間。喬語沒有先吃飯，而是跟隨秦朗一起，去看韓霜。

    午飯是在外麵買的，拎到樓上去跟一起吃。

    喬語見了韓霜，先是問：“有什麽不舒服嗎？有沒有特別想吃或者特別不想吃的東西？”

    韓霜笑：“哪兒有那麽快，左不過才半個月而已。”

    秦朗把午餐擺在桌子上，二人走過去坐下。喬語想到一個問題：“你這下懷孕了，還要跟我們去北邊古鎮過年嗎？”

    韓霜看秦朗，小聲地回答：“好像不太好，是吧？”

    “我們沒有那些講究的。”有些地方是對懷孕的人特別忌諱，連家門都不讓進。

    喬語說完提醒：“你得好好打算一下，婚禮要不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