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逛到下午才回家,沒買到什麽正經年貨,小玩意兒倒是買了一堆。
回到萬泉山的別墅,三人去補午覺,起來正好吃晚飯。第二天沒有再出去,窩在屋裏呆了大半天,到下午三點,喬語又得回城了。
韓墨抱住,不舍地說:“真不舍得讓你走。”
喬語任他抱著,兩人安靜片刻,才說:“為了以後安穩的生活,現在得忍耐著。”
韓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理誰都懂的,真要經曆了,才知道有難為人。
臨近年關,韓氏大部分員工都沒有什麽心思工作,大家都在討論買什麽年貨,或者上哪兒過春節。
決定回北部古鎮過年之後,喬安的學校放了假,喬語便安排人送外婆和喬安先回去。留在城做收尾工作。
韓氏這段時間,搶了許氏的客戶不說,還幫著別人搶。許應山父子忙得焦頭爛額,再加上一些供應商不斷地上門債,他們本沒有心思想過年買什麽。
他們現在每一天差不多都會收到法院傳票,催款的解約的,看得父子二人頭大。
城伏電場趕在年假前,也發來了傳票,同進還利用強的關係,是將許多名下所有的資產凍結起來,隻準進不準出。
許應山氣得手直抖:“太欺負人了,太欺負人了。”
從前還能想一想韓家。自從他把電話錄音放到網上去,現在他的頭號敵人就是韓家。
不用想就知道,再走什麽關係,韓家也會借著自己尚存的影響力,生生給掐了。
許嘉煜看著父親,無力地問:“爸,我們現在還能幹什麽?”
許應山無法,指使兒子道:“你去問一問傑克,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許嘉煜說:“不如我們出國吧,現在公司快撐不下去了,上次是要配合案調查,沒有證據,他們也拿我們沒辦法。”
許應山擺擺手:“你去跟他通通吧。”
阿爾蓋比聽了許嘉煜的話,給他出主意:“那你們盡快買機票走吧。”
許嘉煜說:“我有點擔心,我怕我們走不了,那又怎麽辦?”
阿爾蓋比說:“那就把企業賣掉,不要走破產程序。”
收到指示之後,許嘉煜向父親轉達。父子二人連夜買機票,然而到機場出關時,卻被告知,他們不能出國。
許應山不服氣地問道:“我們為什麽不能走?”
出關人員禮貌地笑著說:“因為你們已經被列限製出境名單。”
許嘉煜說:“可不可以知道,是誰把我們弄到限製出境的名單裏去?”
出關人員在鍵盤上敲了敲,回答道:“是城伏電廠。”
父子倆心灰意冷地回到家裏。許嘉覺得太憋屈,打電話去質問伏電廠項目負責人:“你們有什麽資格限製我們出境?你們就是這樣行駛自己的公權力?”
對方冷笑道:“許公子,不要不提到公權利。我們隻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上次在辦公室,我已經跟令尊打過招呼了,要麽複工,要麽解約賠償,你們什麽都不想幹,是把我們當冤大頭了嗎?”
“可是你總得讓我們想想辦法呀,公司現在確實很困難。”許嘉煜辯解道。
“是嗎?讓你們想什麽辦法?想辦法出國,以後再也不回來是嗎?你們一走,你知道我們有多人要被追責?”那邊的人冷冷地質問道。
“我們國外的賬戶有錢,我得去取回來,幾千萬金呢。”許嘉煜試圖他。
對方本不吃這一套:“許公子,幾千萬元是黑錢,是不義之財吧?你怎麽洗過來?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那人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掉。
許嘉煜從房間裏走出來,看到父親垂著頭坐在沙發上,遠遠看去,就像黃昏裏最後的一片天。
他不由地問自己,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到了這一步。
許應山抬起頭來看兒子,他臉上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朝氣。他歎了一口氣:“把公司賣掉吧。”
城商場誰也沒有料到,繼第一大家族企業韓氏瓦解之後,許氏馬上也分崩離析。
鄒鬆收到消息之後,馬上給韓墨打電話:“許氏的公司你有沒有想法?”
韓墨說:“那些不相幹的公司不要,拿下許氏的新材料研發中心,出價高一點也沒所謂。”
“他都要破產了,這種時候不是要使勁兒價嗎?”鄒鬆問。
“不,那將來會是城另一個與韓氏齊名的材料公司,有著高端的設備,讓業刮目相看的科研績。你要想辦法留下許氏父子經營這個公司。”韓墨吩咐道。
“這個簡單。不過我不好出麵了,畢竟我也曾上門宮,讓他們參加我們的慶功宴。”鄒鬆說。
“總有好出麵的人。”韓墨說。
最後由城大學材料學院一個教授出麵,承諾注資許氏材料研究中心,他有團隊做研究,而且還有好幾項專利,一旦生產,即可營利。
許應山有些謹慎,問那個教授為何自己不創辦公司?
教授說,自己份不太方便,二是許氏的牌子在,有資質有現的研究中心,可以快速地掙錢。
許嘉煜聽著覺得這個主意真不錯,可以一舉兩得,便慫恿父親同意。
現在隻要能保持許氏集團最後一點資源,何愁他日不能東山再起?
許應山隻猶豫了小半天,最終被目前糟糕的現實打敗,簽了合同。
事傳到喬語這邊,關上辦公室的門,和秦朗韓霜說:“事朝著我們預期的方向走,這個春節可以安心過了。你們有什麽打算?”
韓霜看著秦朗,說道:“我們打算去萬泉山。”
喬語諤然:“我們不在萬泉山,要回北部縣城的古鎮,那是外婆的老家。”
韓霜也有些意外:“啊?那怎麽不去萬泉山?”
喬語說:“外婆年紀大了,想家了。”
秦朗說:“那我們去古鎮也行的。”
喬語卻搖搖頭:“你們新婚,難道不回去看看叔叔阿姨嗎?”
韓霜地說:“我們先去萬泉山呆幾天。年後他父母到城來。”
喬語說:“他們沒意見,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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