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喬安哄睡之後，喬語和韓墨回到主臥，去翻行李袋，一邊翻一邊說：“今天我還去韓家大宅吃飯了。”

    韓墨很意外，張地問：“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喬語搖頭：“沒有。老太太在你墓前說，以後再也不會為難我了。”

    韓墨哼笑：“嗯，這算是誓言嗎？”

    “算是吧。”喬語把一個相冊遞過來：“喏，這是我今天去你以前的房間，翻出來的。我覺得你可能會想看。”

    韓墨把相冊接過來，看都沒看直接放到書桌上：“以前樣子那麽醜，有什麽好看的？”

    喬語輕哂：“你這麽嫌棄過去的自己？”

    韓墨邪邪地笑：“因為我現在沒興趣。”

    喬語有一種不好地預。果然下一步韓墨就把到床上，低聲說：“我現在好得能吃得下一隻老虎。”

    現在可不能說不好什麽的，畢竟剛才自己親口說，韓墨很好，好得能吃下一頭老虎。

    挖坑埋自己，喬語很在行。

    一番溫存過後，韓墨意猶未盡。喬語靠在他懷裏，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想起相冊上裏他過去的影子，撲噗地笑了。

    “笑什麽？”韓墨撥弄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問。

    “沒什麽，就是你這個人，跟外表反差很大。”喬語說得很委婉。

    不過韓墨卻懂什麽意思。他了喬語的臉，威脅道：“笑話我一會兒是要吃苦頭的。”

    喬語握住他的手指，問他：“你以前總板著臉，在學校有生敢搭理你嗎？”

    韓墨了一口氣，回想起來：“我不知道有沒有。以前我隻顧著學習，沒空去搭理們。”

    “真的沒空嗎？”喬語覺得這種回答太凡爾賽了。

    “我讀的學校，生源都是富家子弟，我班進來，而且有些人都知道我是韓氏的養子，麵上雖然很和氣，但私底下好多人都看不起我。”韓墨說。

    喬語聽著就有些心疼了。富人間多是攀比又比較勢利的，不知道從前的他，吃了多苦頭。

    不過還是不甘心地問：“那就沒有一些上貧苦書生的故事嗎？比如有個家世不凡，品格高尚的生，就是非你不呢？”

    韓墨定定地看著，語氣堅定地說：“沒有！”

    “有就說嘛，我也不會吃醋的。”喬語纏著他說。

    韓墨歎一口氣道：“真的沒有。我心裏就想著好好學習，出人頭地，自立更生。甩掉韓氏養子的帽子。”

    喬語沒有再問下去，倒是韓墨來了興致問：“那你以前在學校，有沒有談過男朋友？”

    “暗暗喜歡過一個高一級的男生。不過後來就沒有了聯係。”說。

    “那可惜的，我又吃一盆醋。”

    “我原來是暗他的，也沒有跟誰說過，但是不知道怎麽地就傳了出去，男生家長還跑到學校裏去，跟老師告狀！”喬語想起這一段過往，心氣就湧上來。

    “真的沒有跟任何人說？”韓墨追問。

    喬語點頭：“真的沒有。”

    “那有沒有寫日記？”

    搖頭否認：“沒有。我謹慎得很，高中校園風氣很正，早這種事被捅出來很沒麵子的。”

    韓墨說：“那就是你表現得太明顯了，讓別人看出來。”

    “他喜歡打籃球，我就去打排球。因為排球場挨著籃球場。”

    “那後來你們有沒有再聯係？”韓墨問。

    “沒有了。偶爾聽別人說，他後悔的，後悔沒有攔住自己父母，就讓他們去學校給老師說。”

    “他績很好嗎？”

    “比我好一點點吧，當時是清北大學的苗子。”喬語回答。

    “他眼真不好，錯過了一塊璞玉。”說完，韓墨用力摟住。

    “嗯。你眼好！”喬語誇他。

    兩人在床上聊到淩晨。韓墨後來又要了一次才肯罷休。

    第二天睡到上午十點才醒。外麵出太了，一改前兩日沉的天氣。

    韓墨先在喬語角落一個吻，笑著說：“你跟安安真是我的太，你們一來，萬泉山的天氣就跟著好起來。”

    “今天有什麽安排？”喬語問。

    “泡溫泉。”韓墨說。

    喬語興致缺缺地說：“實在不想泡。我對溫泉已經過敏了。”什麽事都是這樣，做得多了就有些乏味兒。

    現在萬泉山遊客很多，好些是從城來的，他們不太敢大搖大擺地出去。

    韓墨也不勉強，把往懷裏又了，這才說：“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喬語說：“不然我們去逛個集市，布置些年貨吧。”

    韓墨笑：“也行。”

    說完就起床了。吃完早飯之後，韓墨來司機和保鏢，開車離開萬泉山，去一個偏遠的鄉鎮趕集。

    他對這個沒有什麽熱衷，以前還在韓家，過年不用他持，之後喬語離開，他對過年沒有期盼。隻有去年春節，才讓他知道團圓是什麽滋味兒。

    鄉鎮集市上的東西，喬語也沒什麽興趣，這兒的東西又糙，特別是一些小吃，手工做出來的，樣子又沒那麽致。

    主要是想來逛逛，帶孩子悶屋子一天，時間難過。

    喬安卻是很有興致。對著那些小玩意和小吃食都充滿了好奇心。韓墨寵兒沒邊，看什麽，他買什麽。

    很快他的手裏就拎上一個裝滿東西的袋子。

    路邊有兩個穿著漢服的年輕孩子擺攤，售賣手工製作的古風發發飾。

    喬安站在攤前，眼睛左看右看，在的眼裏，每一個都那麽好看。

    喬語問兒：“安安你最喜歡哪一個？”

    喬安說：“每一個我都喜歡。”

    韓墨馬上說：“那全部買了。”

    喬語製止他：“買一兩個就行了。買一堆回去沒用。”

    其中一個孩子挑了一支櫻花發簪，遞給喬語說：“姐姐，這個很適合你。”

    喬語接過來，看著那淺的櫻花，搖了搖頭說：“我這把年紀了，戴這種東西有強行裝的嫌疑，不好不好。”

    韓墨卻從手裏搶過來，到的頭發上，說道：“我與娘子戴發髻。”

    那樣子惹得兩個年輕孩子掩笑起來。喬語輕拍他的手：“又不正經了。”

    韓墨完，端詳著的樣子，點頭道：“如此甚。”

    說完掏錢買下。

    離開那個小攤，喬語把發簪從頭上拔出來，嘀咕道：“比起我們喬氏珠寶的飾品來，差太遠了。”

    “但我的心意很近。”韓墨看著說。

    他突然來了興致想給買這種小東西，是因為他想起來，那一年結束項目之後，他們材料研究院去療養，臨回城前所有人都提議去買當地的特產。他什麽都沒有買，卻在下車之後從鄒鬆手裏搶過來，殷勤地獻給喬語。

    就當是補償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