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問題有點矛盾。就像你問一個士兵衝在第一線，有沒有覺得不公平。”喬語說完看他一眼，又繼續說道：“士兵的使命就是負責衝鋒，沒有公平不公平一說。將軍也是從一個士兵走過來的。”

    鄭暢挑起眉：“你竟然把自己比做士兵？難道你們之間就是士兵和將軍的關係嗎？”

    喬語說：“我隻是打一個比喻。現在這個時候，我衝在前麵比較合適，事實上他在背後也很辛苦。”

    “我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人一點點委屈，哪怕我碎骨，也要擋在前麵。”鄭暢堅定地說。

    喬語對他的這句話表示不理解：“如果兩個人配合可以一起走出險境，為什麽隻讓一個人做無謂的犧牲？”

    “不應該是這樣子嗎？”鄭暢反問道。

    喬語覺得更加地莫名其妙：“你沒談過？”

    這句話對於一個接近三十歲的優秀男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鄭暢氣呼呼地說：“怎麽可能沒有談過？讀書時候到現在，追我的生最有一個班。”

    “那你們後來為什麽分手了？”喬語追問。

    鄭暢想了想，別扭地回答：“可能真的是我太優秀了，們比較自卑。”

    這次換喬語不屑：“你從來就沒有在自己上找問題？”

    “我那麽優秀了，還有什麽問題？”鄭暢生地說。

    喬語失笑：“其實優秀的男生會很招生喜歡，但過於自的優秀男人會讓人而卻步。在這一點上，韓墨沒有這種討人厭的病。”

    鄭暢聽到喬語要誇韓墨，心理上有些不適：“哼！還不是那些裝高冷的套路，然後人崇拜仰。”

    喬語搖頭：“並不是你以為的那樣。他有些強勢霸道，但很尊重，這一點就很加分。他是很優秀，不過他並不覺得這是自己優秀就是萬能的優點。”

    喬語把自己拿來跟韓墨比較，鄭暢有點生氣。他一邊開車，一邊斜眼看：“人眼裏出西施。那個人讓你過得這麽辛苦，在你眼裏還哪樣都是好的。”

    喬語對他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

    鄭暢沒好氣地說：“你笑什麽？”

    沒有回答他，眼睛看向窗外，城街道旁的樹和高樓大廈在眼裏慢慢向後退。這時候是晚高峰，路上車子很多。

    “他那樣一個優秀和高傲的男人，在我最不堪的時候不顧外麵的流言蜚語，一直拉著我。”慢慢說道。

    “所以你是在報恩？”鄭暢抓住重點問。

    “並不。他英雄救，我就上他了。”喬語說完之後，發現不能再跟鄭暢說韓墨的事，這個人容易鑽牛角尖。

    “救完之後呢？你自己也承擔了很多，離開他，你可以過很舒心的生活。”鄭暢說。

    “我覺得你的想法前後是矛盾的。你想試圖說明我和韓墨之間是沒有，但我們深厚，所以我們一起並肩麵對問題，解決問題，在你看來我又不應該承。在你眼裏就是男強弱，人就應該被庇護，是不是？”喬語說。

    這下他沒有回答。

    “一個人總讓男人庇護，萬一哪一天這個男人累死了，人因為一直被庇護失去了生活的能力，結局會很慘。與其說是庇護，不如說是那個男人剪斷了人生活的能力。這跟養在華麗籠子裏的金雀沒什麽區別。”喬語說。

    鄭暢被說中了，但他不想承認自己輸了，便隻好說：“你在換概念。”

    喬語見跟他說不到一塊兒，也不願意再說。沒多久，車子停在了喬氏別墅大門前的馬路上。

    解下安全帶，向他道謝：“謝謝你送我回來。”

    鄭暢一隻手指敲著方向盤：“不請我進去喝一杯茶嗎？”

    “不了。家裏沒有男人，不方便。”喬語拒絕道。

    “你是怕那個男人不高興吧？”鄭暢問的時候，覺心似乎在滴點。

    喬語也不否認：“也有他的因素。”

    鄭暢就不說話了，等喬語把車門關上，他一腳踩油門，車子發出刺耳的轟鳴聲，絕塵而去。

    回到屋裏，外婆們正在吃飯。喬語問：“今天的晚飯好像有點晚哈。”

    喬安抬頭看媽媽：“媽媽，你吃了嗎？”

    喬語把背包放下，來到喬安的邊，抱著親了親：“我吃過了，我陪你吃。”

    保姆解釋：“今天晚飯做好了，安安說要等你回來一起吃。後來等得了，才肯上桌吃。”

    喬語頓時有一種負罪，討好地說：“以後我盡量回來陪我們的安安一起吃飯。”

    喬安卻懂事地說：“媽媽工作忙，我要在家好好吃飯，不讓媽媽心。”

    喬語極了，看著外婆問：“外婆，您教的？”

    外婆笑瞇瞇地說：“哪兒是我教的？自己會的。”

    喬安站起來，伏在媽媽耳旁低聲說：“是爸爸教的。”

    喬語把兒抱在懷裏，一時間五味雜陳。

    待們吃完飯，喬語去房間裏給韓墨打電話。

    “去外麵吃飯了？“電話一接通，韓墨先問。

    “嗯。”喬語回答道：“打了個勝仗，所以帶他們去吃飯了。還特意去許家請許應山父子呢。”

    韓墨嗬嗬笑：“真損。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落井下石這種事，做的時候太爽了。”喬語心舒暢地說。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韓墨問道。

    “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喬語毫不猶豫地回答。

    “許氏現在沒有什麽值錢的項目，不過他們原來那個材料研發中心，我很有興趣。我已經著手讓人注冊一個公司了。”韓墨說。

    “你要放長線？”喬語問。

    韓墨點頭：“對。如果我們沒有主權，總是被回應，那在與阿爾蓋比的較量之中，永遠於下風，這場角逐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對於他來說，材料專業的科研數據是使命，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的東西。”

    喬語明白他的意思。這也是他們破局的辦法之一。

    “拿下材料研究中心，我專注做這一塊，隻要造出聲勢來，阿爾蓋比就會來。冒著死亡的風險他也會來。”韓墨十分肯定地說。

    “那明天我就幫你加把油。”喬語說。

    “周末帶安安來萬泉山吧，我想你們了。”韓墨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