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斜眼瞪他:“韓敬你難道不要自己的錢?那可是真金白銀呢!”
喬語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韓敬大哥,那你要不要撤資呢?”
“不撤!我賭一把,我賭韓氏一定可以渡過難關!”韓敬著脯說。
秦朗和韓霜在一旁笑了。
韓章奚落他:“你還真樂觀。”
喬語眼掃到鄧蓉和韓長渝臉上,揶揄道:“老太太,老爺子,你們撤不撤?”
鄧蓉和老伴相互對視一眼,覺現在就是一個大型打臉現場。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地想要把韓氏分到自己名下,現在韓氏也許有難了,就像一個燙手山芋扔過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撤資吧,就會讓喬語乃至整個韓氏或者城上流世家笑話,不撤吧,萬一真破產倒閉了,他們就什麽都沒有了。
喬語側著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等他們的答案。其他的人也看著這兩位老人,自己心裏同時也在掂量要怎麽決斷。
鄧蓉的一直在哆嗦,好一會兒看向韓霜,冷靜下來,力圖在晚輩麵前保持一個長者的威嚴:“韓霜,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有多勝算?”
韓霜先看向秦朗,然後聳聳肩:“我不知道。”
“你呢?”又問喬語。
“我也不知道。”學韓霜聳了聳肩。
鄧蓉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你們這些人,沒有嚐試過創業的艱辛,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今天的生活都是踩著我們的汗得來的,你們不會懂得韓氏於我和爺爺來說,是多麽重要。你們可以說不要就不要,我卻不能。”
喬語不想聽打這種悲牌,從前跟喬詩和林詠芳爭喬氏,是不想讓母親的心被他人所得,但從來沒有用過那些不彩的手段。
不耐煩地說:“韓氏對於你們來說很重要,以至於當年你的兒子肇事逃逸致人死亡,你們找人頂包也不能阻擋韓氏上市。你不想丟掉韓氏也行,把韓墨的分買下,你之後幹什麽就幹什麽。”
在場的人聽了,沒有一個人有反應。韓氏現在的市值八百個億,鄧蓉他們連百分之十的錢都拿不出來。更何況是百分八十的份?
見鄧蓉不說話,喬語冷笑:“拿不出來吧?拿不出來就說話。幹脆點,要麽撤資要麽就一起扛。”
鄧蓉看向韓長渝,韓長渝搖頭:“我們撤吧。”
這個決定在喬語的意料之中。對秦朗說:“馬上讓下麵的人著手把韓家的份清算出來,然後做權割。”
秦朗點頭:“我馬上去辦。”
“你們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喬語的眼從韓氏每一個臉上掃過。
韓章攤手:“沒什麽可說的了。”
喬語斜撇:“論起來,韓氏沒落,跟你們的格局有很大的關係。我以前不知道,直接親眼見了,我才相信。韓墨百分之八十的份都應該由我來繼承,可是我現在可以毫不猶豫地將他分割出去。你們可以說我不憐惜韓氏,但我絕對珍惜屬於我的錢。
眼下有了危機,我的第一反應是如何可以讓韓氏到最小的衝擊,如何保存實力。而你們口口聲聲說惜韓氏,到頭來不過是惜自己的錢,從沒有與我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這場危機。”
韓敬舉起手來抗議:“我可是十分信任你的。”
“你們回去吧。這樣也好了,以後再也不用你們打著為韓氏著想的牌子來擾了。往後你們就守著那點錢,過好日子吧。”喬語說完,轉回到辦公椅上坐下。
跟他們廢舌,也是很辛苦的。
待他們走之後,韓霜麵擔憂:“嫂子,萬一我們真扛不住,韓氏破產了怎麽辦?”
“破產就破產吧,本來你哥也是白手起家的。大不了再重新來過。”喬語說。
“大氣!”韓霜朝豎起大拇指。
城警方的這則通報,許家也看到了。許應山看完通報,把手機摔到地上:“哼!畏罪自殺?他們警方就想這樣把自己擇幹淨?我的兒是犯了錯,但罪不至死。”
許母抖著子看自己的丈夫:“那你還想幹什麽?我們家差一點點就完了,若不是菲菲把自己搭了進去,你和兒子現在哪有自由?”
許菲菲用命,把父親和哥哥保出來。
許應山聽完妻子的話,拳頭攥得的,他用力地說:“我們許家的兒畏罪自殺,以後在城,我們還用抬頭做人嗎?”
許母低下頭,小聲地說:“兒子離婚,兒死了,我們活到這個份上,還要怎麽去折騰?”
許應山用一種嚴厲的眼神看著妻子:“人活一世,不就為了名和利?”
阿爾蓋比從城逃到東南亞,在那兒呆了一個星期,再輾轉回到母國。待安穩下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通過網絡搜索城這邊的消息。
城警方的通報他當然也看到了。許菲菲竟然死了?
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那天晚上搜山太突然了,他不知道韓墨可以出這麽多的人力。帶著許菲菲,他很有可能被連累,所以想都沒想,就主把放棄掉了。他深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哲理。
許菲菲被抓著,以的罪行,頂多坐二十年牢。不想,竟然死了,還是畏罪自殺。
同許應山的想法一樣,他也被那四個字刺得心裏不舒服。生前一直還在拜托自己,把父親和哥哥送出去。他打聽過了,許氏父子並沒有按照約定好的時間到達X國。
應該是許菲菲在得知父親和哥哥被攔在國,絕之下做出的一種自保措施。
就衝著這份赤誠,阿爾蓋比就覺得自己有義務給討一個公道回來,而不能是警方通報上輕飄飄的“畏罪自殺”四個字。
他當時立刻通過加通訊手段,聯係上許應山。
許應山把從警方那兒了解到的況通通向他說:“警方就說是從萬泉山押解回城的途中,趁著警察不注意自己去撞向高速行駛的車輛。”
阿爾蓋比問道:“警察為什麽沒有看好?又為什麽是從萬泉山被押解回來的?”
“這邊對這件事諱莫如深,我找了關係去打探,都沒有探到任何實質有用的消息。看來菲菲的死確實有很多的疑問。”許應山說。
“好了,我明白了。你時刻注意韓氏的向,其他的事我來理。”阿爾蓋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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