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敢讓許菲菲一個人扛,說明早在決定要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想好了退路。
阿爾蓋比那兒搜出來的東西,除了幾張他們見過麵的照片之外,什麽也沒有。最重要的分賬賬單,並沒有發現。
喬語聽他說完,長籲一口氣,眉頭皺:“難道就拿他們沒有辦法了嗎?他們不可能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一分錢不要的。”
“金錢方麵的往來肯定是有的。阿爾蓋比是外國人,給許氏的離岸賬上匯款,我們暫時沒有辦法查得到也是有可原的。不用擔心那麽多,總會有辦法的。”韓墨勸道。
喬語笑:“這話本該我說的。你還在休養階段,不要管那麽多的事。”
許家委托的律師這一天分別去見了許應山和許嘉煜,開口第一件事便是告訴他們許菲菲出車禍去世了。
父子二人皆很意外,之後垂頭喪氣地說:“知道了。”
會麵有錄音,律師並不能說太多。之後在警察的數次提審之中,許家父子皆統一了口徑,一致說阿爾蓋比是許菲菲的朋友,他們作為家人,與他見過幾次麵,但並不知道阿爾蓋比和自家的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阿爾蓋比在外的份傑克,是一家外語培訓機構的外教,他們以為許菲菲是想學英語。沒有去國外念書,英語很差,因此還被圈的一些二代笑話。
正如韓墨所預料的那樣,沒有直接證據,加上許氏請的律師一直奔走施,半個月後,許氏父子得以釋放,從看守所裏回家了。
回到家裏,許應山帶著一家子人,先去殯儀館看兒。許菲菲還是穿著那天出事時的那一服,臉也沒有清潔。
許應山自知愧對兒,對著老伴和兒媳婦發了好大一通火:“為什麽連件好的服都沒給菲菲換上?”
許母低下頭說:“警察說暫時不能。”
葉靜這陣子為家裏這兩個男人的事奔波,已經相當疲憊,再加上許氏父子被人騙走了三個億,早就窩了一肚子氣。現在無端遭公公的訓斥,咽不下這種委屈。
“爸,你和嘉煜出事了,為了疏通關係,我們跑上跑下四打點,這段我累得很。既然你們沒事回來了,菲菲的事就給你們了。”說完,不管丈夫什麽臉,徑自跑到房間裏去。
樓下很快起了爭執聲,葉靜可沒有心去理會。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馬上跟許嘉煜離婚,這個家一分鍾也呆不下去。
沒過多久,許嘉煜走進房間來,看見橫臥在床上的妻子,拿腳去踢踢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剛才不應該那樣跟爸媽說話。”
“那要怎麽樣說?你們委屈了嗎?難道我不委屈?”葉靜從床上坐起來,盯著丈夫說。
許嘉煜過來想攬住,靈活地躲掉了。冷冷地說:“許嘉煜,我們離婚吧。”
他很吃驚,不解地問道:“怎麽就要離婚了?菲菲死得那麽慘,我爸心疼有可原,就為這個你要離婚嗎?”
葉靜冷笑一聲:“你給我裝傻,為什麽你心裏沒數嗎?別的我不說,就你們父子倆虧掉三億,再讓菲菲去頂罪,我就心寒,我看不起你,瞧不起你們整個家!”
許嘉煜臉變了:“誰跟你說這些的?菲菲跟那個阿爾蓋比的事,我和爸爸都不知道,我們以為他們隻是朋友。”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我有眼睛在看。菲菲找人去仁華醫院弄死韓墨,單就這一件事,往後許家就沒好日子過。我不趁早離婚,還要跟你在一起吃苦累?”葉靜說完,開始手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許嘉煜沒有攔著。他心裏明白得很,放葉靜走是最好的安排。
韓墨在萬泉山養,現在已經比剛醒的時候好多了。中途鄭暢又過來了兩次,他是極不願的,不過逃不掉院長的命令。所以來一次他就擺一次臉。
他一來的時候,韓墨就把喬語支走,讓他見不著人。為此鄭暢恨得咬牙切齒,衝得想揮拳把他的腦袋打。
進冬天之後,萬泉山一到周末就會迎來一大批泡溫泉的遊客。
喬語帶著喬安去泡了兩次,韓墨看們收拾出門的時候,眼饞得不行。他的子還沒有完全康複,鄭暢特別強調,不可以出去泡溫泉。
他想不通,泡溫泉能舒筯活,對不是更好嗎?為什麽不能去泡?
他向喬語提出這個疑問,聳聳肩:“他是醫生,你聽他的話就對了。”
韓墨搖頭:“不,我覺得他的話沒有據。我自己的好了,我能覺得到的。”
喬語撇:“我懶得管你。”
喬安在旁邊搭腔:“不聽話的大人我們也不喜歡的。”
韓墨憤憤地控訴道:“我不下池子,我就在邊上看著你們也不讓我出去。你們眼裏本沒有我。”
喬安無辜地說:“誰說我們眼裏沒有你?我們又不是瞎子。”
這句話把喬語逗樂,笑得前仰後俯。
不甘寂寞的韓總裁終於迎來了熱鬧的一天。周末一大早,院子裏迎來了幾個人的說話聲,其中以鄒鬆的嗓門最大。
待他們推門進來時,韓墨沒好臉地說:“怎麽來這兒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
韓霜奇怪地說:“過來泡溫泉還要經過你的批準嗎?”
韓墨臉黑:“你們隻是來泡溫泉?”
秦朗在一旁不說話,鄒鬆笑嘻嘻地說:“我們專程來泡溫泉,順便給你帶來一個消息,葉靜跟許嘉煜離婚了。”
韓墨本不關注這個,他問他們:“許家父子出來了,那許菲菲的後事安排了嗎?”
這回秦朗回答:“還沒有。警察局那邊沒有出結案報告,不允許他們火化。”
他就沉默了。韓霜推推他:“哥,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韓墨回答。
“那個,我跟秦朗結婚了。”韓霜小心翼翼地說道。
“什麽?你再說一遍?”不止是韓墨,鄒鬆也大吃一驚。喬語原本還在房間裏陪喬安睡覺,聽到外麵似乎有爭吵的聲音,連忙爬起來推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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