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幾個人坐在客廳裏喝茶聊天。

    秦朗有些憂心地問：“那個阿爾蓋比跑了，以後會有會有很大的麻煩？”

    喬語不知道這人危險有多大，韓霜亦然。所有人都看向韓墨。

    他把披風裹，慢慢地說：“這個不好說。他在城經營這麽多年，一直沒有被發現，直到被我無意撞破。這個人的目的和報複心都極強，誰也無法預料他將來會做出什麽事。”

    二把手發表意見：“若是把他拒之門外，把這個事做鐵案，他以後應該無法再境的。”

    “現在不知道他有沒有團隊，他可以在幕後對我們發起一些攻擊。我們韓氏在海外還有那麽多的公司，隨便重創一個，都會讓我們損失慘重。”韓墨說。

    “那我們要不要先及早地做出防範？”喬語問道。

    韓墨看向眾人，眼神憂鬱：“防範的話，就是把我們的海外公司出售。不然沒有第二條路子可以走。”

    “我們現在對外宣布您已經病逝，阿爾蓋比這邊會不會相信上當，然後放鬆了警惕，再重回中國？”秦朗問。

    韓霜皺皺眉頭：“你的意思是不讓我哥回來了？”

    喬語若有所思：“這樣也不是不行。”

    韓墨說：“單是非法集資，我們都可以向全球通緝他。他想再進中國是不太可能，但韓氏這個目標太大，他是我們潛在的敵人。”

    二把手覺得這個問題十分棘手。其他幾個人跟著陷沉思。

    “至於我要不要回去，這個倒不是問題。如果我不再出現在公共場合，也一樣可以經營韓氏。”韓墨說。

    喬語看著他，然後堅定地說：“如果他在背後，那你也在背後。我們對外宣稱你去世，那就真的去世了。你以後的力就專門研究這個人，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韓墨沒有當場給出一個答案。現在他還很虛弱，不宜進行激烈的大腦思考。

    二把手說：“這個事也不著急吧，你現在先把眼前的事理了，把養好。”

    秦朗抿著：“對，先把許家的事理了。許應山父子已經買了近期出國的機票，對外聲稱去看病。”

    “許菲菲隻想自己扛，你們怎麽看？”韓墨說。

    “以我對的了解，這件事沒有父親和哥哥在背後摻和，做不出來的。”韓霜肯定地說。

    喬語點頭，讚同觀點。

    韓墨默了默，爾後說道：“這件案子證據足夠，先把許家父子扣下來再說吧。這件事你去跟進。”

    他是對秦朗說的，後者點點頭。

    韓霜問道：“許菲菲現在是不是還在這兒？”

    “對，在附近的另一個院子，不遠。”韓墨回答。

    “那阿爾蓋比逃了，你打算把怎麽樣？”韓霜又問。

    “給警察吧，讓警察那邊理。陷害我的證據我也一並遞上去。”

    “我想去看看。”

    韓墨看向喬語：“你也要去嗎？”

    喬語擺手：“我不去。我去了有炫耀的嫌疑。”

    韓墨對秦朗說：“那你陪韓霜去吧。”

    走到那個院子門口，隻見大門閉。秦朗上前敲門，裏頭有警惕的聲音問：“誰？”

    “是我，秦朗。”

    裏頭的人聽到秦朗的名字，便打開了門。秦朗和韓霜走進去，對守著大門的人說：“我和韓霜進去看看許菲菲。”

    “那你們進去吧。就安排在一樓右側的房間，那兒還有人守著。”

    他們走進屋子，保鏢認識秦朗，站起來要跟他打招呼。秦朗擺擺手：“不用了，我們是來看看許菲菲的。”

    保鏢推開房門，他們走進去。

    許菲菲坐在床上，雙膝曲起，頭放在膝蓋。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著來人。兩眼失神空。

    韓霜真的沒想到，一個世家的千金小姐，已經淪落到這種境地。

    兩個眼神對峙了好一會兒，許菲菲才冷冷地說：“你來這兒幹什麽？來看我的笑話嗎？”

    韓霜小心地說：“我有什麽必要看你笑話？”

    “也是，你還是那個麵的韓家千金，我現在是你哥的手下敗將，你本不屑！”

    “菲菲姐。”韓霜喊的時候有些心痛：“你的生活本來不該到這種境地的。”

    “那應該如何呢？”許菲菲自嘲地笑：“本來我應該跟韓墨結婚的，對不對？”

    韓霜咬著，忍住落淚的心酸：“也不一定是跟他結婚，便不應該是這樣的。”

    “哼！”許菲菲先是冷哼，而後大笑，笑聲有些瘮人：“那時候我看不上他，他隻是韓氏的養子，連繼承都沒有資格。誰能想到他會那麽狠，憑著一己之力把韓仲祿趕走。”

    韓霜不喜歡聽別人提起這件事，不喜歡別人提韓仲祿。秦朗知道的這個心病，開口說道：“是你心態不好。”

    “心態不好。”品品這幾個字：“是啊，從我知道他跟喬語，那個城名聲最臭家世又不好的人在一起，我心態就沒辦法好。這麽些年，一想起當初的事，就意難平。”

    “可是最開始是你先錯了。”韓霜說。

    淒慘地笑：“人生誰能預測到，錯的還是對的？你看韓墨，明白人都知道他跟喬語在一起是錯的，可他偏偏不覺得。最後還得到了韓氏。”

    “因為他沒有做錯。”韓霜說。

    許菲菲長歎一口氣：“事已至此，還有什麽好說的？就算後悔也來不及的。我隻想自己一個人把事扛下來，不要讓我父親和哥哥也葬送了。”

    秦朗不喜歡聽這樣說，沉著臉說：“你當法律是兒戲嗎？由著你想怎樣就怎樣？”

    韓霜捅捅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刺激許菲菲。

    “那個傑克，你們抓到了嗎？”睜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問。

    韓霜搖頭，秦朗則說：“他淩晨三點乘飛機去了東南亞，以後能不能歸案，不好說。”

    許菲菲難過得放聲痛哭起來。傑克沒有歸案，韓墨定是把賬全都算到許家頭上，的父親和哥哥，都沒有辦法逃罪。

    秦朗對的哭聲毫不憐惜，用梆梆的聲音說：“他歸不歸案，你都得老老實實地配合調查，別心存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