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洗完澡,韓霜過來替他把水幹,再塗上藥。他看見眼底的青黑,心疼地說:“今天在家休息吧,別去公司了。”
韓霜點頭:“嗯。”
倆人在床上相擁而眠。
後來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秦朗接起來,低聲問:“什麽事?”
那端是一個保鏢打來的,他說:“秦總,警察局那邊查了出境的資料,阿爾蓋比淩晨三點乘飛機飛往東南亞了。用的是傑克的護照。”
“嗯,知道了。”
掛完電話,秦朗回頭見韓霜睜開眼睛看他:“發生什麽事了?”
“人逃了。再睡吧,下午我們去萬泉山找你哥。”秦朗說。
韓霜撐起子張地說:“你打算要跟他擔白?”
秦朗失笑:“你不用這麽張。他剛醒來就去萬泉山了,難道你不擔心他的?”
韓霜說:“我就是擔心他的,所以我們不能刺激他。”
“好,我聽你的。你怎麽說我怎麽做,睡吧。”秦朗重新將擁懷裏,閉上眼睛睡去。
韓墨不知道睡到了什麽時候,聽到院子裏有喬安的聲音,他就醒了過來。
喬安撲到他的懷裏,甜甜地道:“爸爸!”
他現在隻有聽到喬安他爸爸的時候,心才會好。他摟住喬安,轉眼問二把手:“萬泉山的風景不錯吧?玩得怎麽樣?”
二把頭點頭:“是不錯的。回頭等你病好了,你們的雨林旅遊開發也要修得這麽好才行。”
韓墨笑:“飯要一口口吃,太著急了容易噎著。這萬泉山開發多年了才有這樣的景致。我們慢慢來。”
二把頭笑了笑:“你說的對,貪功冒進容易噎著。”
“在外麵吃飯了嗎?”韓墨問道。
“吃了,吃的什麽溫泉水蒸,味道不錯。記得我們雨林是不是也有溫泉?以後我們也搞一道這樣的菜。”二把手出來這一趟又長了些見識,而且很快就能學以致用。
韓墨哭笑不得:“這是萬泉山的一道招牌菜,你拿到蘭城去那就是拾人牙慧,不好。”
“有什麽不好?難道我們的溫泉水就不能蒸?”二把手瞪他。
“不是不能,是你得創新。哪怕做法一模一樣,你的菜都得換個名字。”韓墨解釋。
他的大手一揮,魯地說:“唉不管不管,累大半天了,我去歇歇。對了,喬語今天過來嗎?”
韓墨聳肩:“大概不過吧,畢竟剛死了男人就到萬泉山來旅遊,說不過去。”
“我覺得這萬泉山上再建一座寺廟,這樣可以說到寺廟裏去給你超度。”
韓墨笑:“幹脆你活活,調到萬泉市來?”
“噯,我就瞎說一通的。蘭城還沒建設好,我暫時不能離開。”二把手說完,就回房間裏去休息了。
喬安陪著韓墨說了一會兒話,也困得趴在他上睡著了。他讓保姆把抱回房間去,然後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喬語。
喬語是吃完午飯之後頂著熊貓眼去公司的,所有人看到,心都特別地沉重。
嚴啟明進辦公室裏來關切地說:“喬總,你要不就在家裏休息兩天吧,公司的事有我和張副總裁,不會有什麽子。”
喬語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在家裏難,到公司來舒服一些。”
“對了,昨天收到了警局那邊的回複,說西河工廠炸的兇手已經歸案了。昨天事太突然,我也沒來得及跟你說。”
喬語擺擺手:“這件事你跟進就行。後續要做什麽調查之類的,你負責吧。”
“好。那沒事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嚴啟明說。
待一個人清靜的時候,想起韓墨說自己心。沒有什麽意見,對許菲菲也同不起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有些人幸運,有些人艱難。
許菲菲三十歲以前,過得順風順水,甚至說是呼風喚雨也不為過。前半生幸福著,後半生自然是要吃一點苦。
們倆正好相反。的前三十年,幾次與死神肩而過。三十歲之後,有韓墨有兒,或許會幸福一些的吧。
上天總是公平的吧,對韓墨亦是如此。
想到這裏,突然特別地想看到他和兒。恨不得馬上看到。
於是打了線電話給聶格:“幫我安排一個司機兼保鏢,我要出去一趟。”
聶格馬上著手去安排。十分鍾之後給回複:“喬總,人和車已經安排好了,您現在到大樓門口上車吧。”
“好的。”喬語掛了電話就出去。待上了車才向司機待:“去萬泉山。”
“去萬泉山嗎?”保鏢重複一遍問。
韓墨的保鏢分了幾個梯隊,有人什麽都知道,有人隻能在外圍,上麵怎麽說他們怎麽做,絕對不能多問。
所以這個保鏢不知道韓墨還活著。
“對,去萬泉山。”喬語肯定地回答他。
而在出發之前,秦朗已經駕了車,帶著韓霜奔去萬泉山。
秦朗到達的時候,保姆和保鏢正在準備晚餐。許菲菲那邊,則是到附近的一家飯店打包。
韓墨正在和二把手下象棋,秦朗和韓霜先是跟他打了個招呼,韓霜隨後去找喬安,他站在邊上,靜靜地看著棋盤。
過一會兒,韓墨嫌棄地看他:“到你這兒來看我們下棋的?”
“不是。”秦朗低頭回答。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韓墨自見他和韓霜一起過來,心就很不爽。
雖然他才剛醒,但同做為男人,看秦朗那副春風得意的表,他太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秦朗先是瞟一眼二把手,見他一臉悠閑自在,完全沒有避嫌的自覺。咬了咬,他說道:“阿爾蓋比跑了,淩晨三點的飛機,去往東南亞。”
“那你可以回去了。”韓墨放下一個棋子,然後二把手眼疾手快,大喊一聲:“將軍!”
韓墨懊惱,看向二把手得意洋洋的表,就把怒火撒到秦朗上:“這個人晦氣得很。”
這話恰巧被從房間裏出來的韓霜聽到。快人快語地說:“自己棋藝不怪別人?你不要以為自己是病人就可以蠻不講理。”
秦朗趕忙向使眼。
韓墨把棋子一扔,攪棋盤,著聲音問:“你這麽護著他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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