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城郊外的一座小山上燈火通明,人聲嘈雜,把附近村莊裏的人都攪得沒睡好覺。
這事兒也驚了警察,從最小的派出所開始,一層層詢問,到了市局裏,都不知道在執行什麽任務。
警察甚至過來詢問,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秦朗出麵道謝:“謝你們的關注,暫時還不用。”
喬語沒有睡好。知道今天晚上他們的行,許菲菲那邊不用擔心,那個阿爾蓋比太狡猾,如果被他跑了,再想抓到就難上加難。
韓霜開車過來,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地覺不好,為秦朗擔心。喬語安道:“他不會有事的。他們有很多的人。”
晚上十二點,從蘭城飛城的航班終於落地,蘭城二把手一下飛機就給喬語打電話:“喬語妹子,我到了。”
“我不能到機場接你,已經安排了一個司機去。你不用來城,讓他帶你到萬泉市的萬泉山。”喬語說。
“去萬泉山?你把後事安排在那邊嗎?”他疑地問。
喬語有些哭笑不得,對他說:“你去了就知道了。從城到萬泉山開車需要三個多小時,你先在車上睡一覺吧。”
“嗯,好的,我聽你的安排。”二把手說完就掛掉電話。
喬語結束通話,韓霜問道:“嫂子,是誰要來?”
“蘭城副市長。”回答。
韓霜笑了笑歎道:“他還真可的,這麽大老遠地跑來。我印象裏的那些領導,都跟我父親一樣,不茍言笑,固執刻板。”
“人心都是長的。我們以誠待人,他們也會投桃報李。”喬語說。
韓墨的保鏢和鄒鬆派去的人,在山上搜了兩個小時都沒有看到人。帶頭的保鏢隊長召集大夥開會,肯定地說:“山上是有道的,不然那個家夥黑上山,沒理由速度比我們還快。現在我們的搜尋重點,是注意那些不起眼蔽的。”
眾人同意他的意見。
秦朗後來也上山了,在山腳與鄒鬆匯合。
鄒鬆點了一支煙,又給秦朗遞一支。他擺手拒絕:“不,戒了。”
鄒鬆吐一口煙圈,漫不經心地說:“沒事戒煙幹什麽?”
“我怕韓霜不喜歡,所以就戒掉了。”秦朗說。
“臥槽!這大半夜的上山,你還跟我塞一碗狗糧,想撐死我。”鄒鬆舉起手來想打他,想起他手似乎傷了,又把手放回去。
“傷得重不重?”他問。
秦朗抬起頭來看著山上那些明亮的火把:“隻是傷了一些皮,了幾針,不算嚴重。不過把韓霜嚇得不輕。”
“行啊你,趁著三昏迷的時候把他家的妹子勾到手。我看你之後怎麽洗得清!”
“這個不該是你心的問題。你煙注意點兒,別把火星子落地上,當心引發山火。”秦朗不滿地說道。
提到山火,鄒鬆來了靈:“不如我們就把這山燒了,一把火燒死那個外國佬!”
“你別來!先不要說把這山燒了會有多大的損失,這大半夜的要燒山,山下的居民還在睡覺你讓人家大半夜的上哪兒去?再有這個消息了,你讓人家怎麽看總裁?”秦朗激地反對。
鄒鬆漫不經心地說:“老弟,別激,我就是隨便說說的。看把你嚇的。”
這座山很神奇,就在半山腰有一個直徑隻有六十公分的溶,人鑽進去以後往前爬幾十米,裏麵會越來越寬,之後就是往下傾斜,一直通向山的背麵。
阿爾蓋比來城已經三年了,把那個莊園作為自己的一個窩點之一,也早就打起了這座山的主意。平常無事,他就會來爬山,順便打點那條通道。
經過他的不懈努力,通道那些礙人的石頭早就被清走了,走在裏麵暢通無阻。
口也是經過刻意掩飾,一般人看不出來的。他黑找到了口鑽進去,不到一個小時就從山背的出口出來。
這個時候,鄒鬆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沒有對整座山進行合圍。
他開上早就準備好的另一輛車,在夜的掩護下揚長而去。
二把手坐上來接他的車,並沒有像喬語吩咐的那樣,先好好休息。
車子雖然是寬敞的,但他這種時候怎麽能睡得著。
韓氏在蘭城進行的雨林旅遊開發初步完,漸漸地吸引了一些遊客來,但這隻是整個雨林經濟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林下種植產業,當初韓氏是攬下整個雨林區的產品銷量,讓農民無後顧之憂。如今他突然離去,往後的事要怎麽做,他心裏是沒底的。
急著趕來城,一是參加他的後事,二是探探韓氏的口風。今晚他若不來,蘭城失眠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坐在後座上,打開手機搜索萬泉山。知道那個地方布滿溫泉口,所以才得名萬泉山。
“韓總裁是要葬在萬泉山嗎?”他這個人生前過得那麽富貴,死後也要葬得舒服。有錢人的生活,奢侈程度總是超出人的想象。
開車的司機臉怪異,不過他在後麵看不到。好一會兒司機才回答他:“副市長,你先閉眼休息一會兒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喬語也跟我說到了就知道,有這麽忌諱不能說的嗎?我是無神論者。”二把手嘟囔道。
司機專注看前方的道路,緩緩說:“確實不能說。”
他後來靠在椅背上睡過去。正睡得迷迷糊糊,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司機恭敬地對他說:“副市長,已經到了,請您下車。”
二把手下車來,發現車子是停在一棟的別墅前。屋裏關著門,從門裏出一。
而四周中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就算是辦喪事,也不至於安靜到這種程度吧。
司機去打開門:“副市長,請進。”
他剛踏進門裏,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韓墨朝他微笑。嚇得他往後退幾步:“臥槽,這是人還是鬼?”
韓墨笑著說:“當然是人。我等你到這會兒,都困得又要再死過去了。”
二把手這才重新湊上來,先是把他人打量了一番,發現確實是個活人之後,疑地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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