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莊園是傑克的一個窩點之一。

    許菲菲在他的指引下，來到莊園最僻靜的一個屋子。這座房子正屋還有一個後門，可以直通屋後的林子。

    許菲菲來到房間與他見了麵。房間裏沒有開大燈，隻有一盞功率極小的小夜燈。

    “為什麽要來這裏？”許菲菲先問。

    “因為那兒不安全，已經被人發現了。而且還是你帶來的。”傑克說。

    許菲菲疑：“怎麽會？我每次過去都極小心，而且還喬裝打扮過。”

    “上次飛的那個無人機就很明顯了。”

    “那我們是不是要馬上走？”著急起來。

    “走哪裏去？”傑克不悅地問。

    “去國外啊。”許菲菲說。

    “哼哼！”傑克冷笑：“你父親和哥哥要走，許氏這一個爛攤子誰收拾？”

    “對了，我父親他們在國外的事安排得怎麽樣了？”許菲菲這才想起到這裏來的正事。

    “我已經在他們的離岸賬上匯了三百萬元，房子也安排好了。隻要飛機起飛，後半生就不用再擔憂了。”傑克說。

    “我也想走。我幹了這些事，韓氏不會饒過我的。”

    “韓墨死了，是意外死的。他不把那些說出來，我們就是安全的。你不能走的，你還得繼續運營許氏新材料研發中心。”傑克說。

    “可是我們現在沒有人才，這個是韓氏的一個核心業務，喬語現在還跟我打司，不允許我們發展。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麽一定要我運營這個研發中心？”許菲菲看著傑克，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來。

    “研發中心必須要運營，這是我的一個計劃。”傑克臉上的表十分堅定。

    許菲菲往後退了兩步：“是什麽計劃？”

    莫名地覺得心慌起來，不知道除了配合他做非法集資之外，許氏還有什麽更重要的價值。

    傑克了下，“嘿嘿”地笑起來：“不要覺得自己沒用，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做什麽不做什麽，都得死。所以不如多做一點。”

    “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麽的？”許菲菲再往後退幾步，背後抵在牆上。

    “城有個材料研究院，他們的科研水平在國都是名列前茅的。我要攀上那條線。”傑克悠悠地說。

    “那你當初可以直接找韓氏的。韓墨以前就是從那裏出來的。”許菲菲說。

    “我不能找他，甚至不能讓他看見我。”

    “為什麽？”許菲菲不害怕了，反而好奇起來。

    “我們四年前曾經在別的地方見過一麵，他後來調查我。”傑克今天晚上打算把事都告訴給這個無辜的人。

    “他之前沒有經商，就是一個科研人員，他調查你？”許菲菲的音調往上揚，剛說完這句就意識到一個問題。

    “所以你是故意拉我下水？”驚喊起來。

    “我可什麽都還沒有幹呢。”傑克說著把兩隻手在前攤開：“我知道他從城材料研究院辭職了，我才到城來的。”

    “我問你，我父親和哥哥做的那個海外投資，是不是你故意設的套？”上有一寒氣，從腳延到頭頂上。

    “並不算是。我是知道你們虧了那麽一大筆錢，起初是想幫你們的。”傑克說。

    許菲菲子沿著牆慢慢蹲下去，用絕的眼神看著他。

    “親的，不要害怕。韓墨死了，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計劃。”傑克試圖安他。

    “你父親去國外治病，你哥哥陪同，之後你媽媽和嫂子找借口說過去探病，你自己在這邊，總好過全家人都走不了，對吧？”他又說。

    許菲菲沒法接這個說洗。家做生意虧，幫助傑克做資金盤，說白了隻是道德上的敗壞，可是要竊取保資料，那就是出賣靈魂，許家這輩子都會被釘在恥辱架上不得翻的。

    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你……你真是太卑鄙了。”許菲菲抓著頭發，痛苦地說。

    ……

    就在他們在房間裏談的時候，韓墨的保鏢們已經清楚了莊園周邊的地勢和環境。幾個人將車子停在莊園看不見的路上，然後遊過那條小河，悄悄地潛進莊園裏。

    今天晚上這個莊園異常地安靜，所有的屋子都沒有開燈，隻有幾盞路燈發出朦朧的。

    他們分兩組，無聲無息，著牆，慢慢地把屋子挨個搜完。

    最後集中在最僻靜的那間屋子，以他們過人的敏銳，探到二人在裏頭流。

    與此同時，韓墨給鄒鬆派過去的電腦高手，端著一個筆記本，正在飛速地破解指紋鎖的程序。

    “菲菲，”傑克去扶的肩膀，將拉起來：“道義是什麽？道義就是有錢有權，你許氏現在落魄到這種程度，有誰拉你們一把嗎？”

    許菲菲現在不想跟他說話。

    傑克自說自說：“你們平常跟城銀行的行長不是很嗎？你父親還跟他稱兄道弟，可是現在你們要貸款，吃了幾頓飯他給你放一分錢了嗎？”

    “你不要把自己敘述得這麽高尚！”許菲菲又尖起來，的聲音在這黑暗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地刺耳：“明明就是你故意設的套子，我要去舉報你！”

    傑克看著崩潰，眼裏沒有一憐憫。他冷冷地笑道：“去舉報？那你隻管去，你要是去了，你父親和你哥哥那就全都完蛋，誰也沒有辦法再救你們！”

    許菲菲崩潰大哭：“你這個渾蛋！渾蛋！”

    “不要說你幹的那些事，就我手裏的證據，都足夠讓你們許家破產進監獄去了。現在非法集資抓得那麽嚴，你以為警方會相信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傑克又說。

    許菲菲後悔，非常非常地後悔。

    傑克很有耐心地看著哭，等著哭完才問：“怎麽樣？能冷靜下來說話了嗎？”

    許菲菲哭得臉上的妝都花了，搖搖頭：“我不想跟你說。”

    “現在不是你耍子的時候。我現就告訴你，你若是不配合我完我的計劃，你父親和哥哥就別想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沒好日子過！”他威脅起來。

    鄒鬆看著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打的那個電腦高手，心急地催促道：“你到底行不行？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打開。”

    那個高手隻顧看屏幕，頭也不抬地說：“快了，很快了，不要著急。”

    一分鍾之後，他在鍵盤上重重地敲下，滿頭大汗地說：“行了，去開門吧。”

    鄒鬆興地去拉門。不料門一打開，就響起尖銳的警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