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傷心不已”的喬語被勸回家裏休息,韓霜也跟著過來。外婆看到姑嫂二人回來,覺得奇怪:“你們怎麽就回來了?”
“回來休息。”喬語回答。
保姆平常會玩些手機,在網上看到了韓墨去世的消息,開始是難過的。可是看到喬語和韓霜二人如此淡定,晃了晃手機:“沒事嗎?”
韓霜聳肩:“沒事。你就當做不知道就好,也別到外麵說。”
“嗯,嗯,我知道了。”保姆連連點頭。像韓墨這麽帥氣又大方的雇主,英年早逝對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喬語問韓霜:“我們在家幹什麽呢?”
“煮咖啡吃點下午點心?”韓霜歪頭問。
喬語來保姆:“你到外頭的蛋糕店買幾塊蛋糕來,下午我們煮咖啡。”
外婆連連搖頭:“我喝不來那個,我喝茶。”
“那也行的。”
保姆就出去了,韓霜和喬語兩個人一個磨豆子,一個洗。待保姆買了蛋糕回來,喬語就開始煮咖啡。
平常太忙,喝咖啡的時間,平常要喝也隻能喝速溶。像這樣一個什麽都不用幹的下午,實在悠閑。
咖啡煮好,保姆也把茶泡好了。四個人圍在小圓桌上,兩個人喝咖啡,兩個人喝茶。韓霜說:“好像有點不倫不類的樣子。”
喬語不甚在乎:“喝得自在就行。”
外婆覺得那些蛋糕膩乎乎的,不吃,去到廚房裏端了幾塊紅豆糕來。喬語眼前一亮:“這紅豆糕什麽時候做的?”
“早上剛做好的。”外婆說。
“那剛才你不跟我說?”說完拿叉子去叉一小塊來吃。紅豆糕有豆子的糯,不像蛋糕那般。
“我以為你並不吃的。”外婆說。
韓霜也拿叉子去叉了一塊:“我嚐嚐味道怎麽樣。”
吃一口進去,就豎起大拇指:“這味道我喜歡,單純質樸,沒有蛋糕這麽細膩。”
隻是還沒吃兩口,喬語的電話就響了,是張達飛打來的。一接通他就說:“喬總,韓家的人來公司裏了。”
“都有誰?”一隻手握手機,另一隻手用叉子叉著碟子裏的蛋糕。
“一家子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
“嗬!這麽多人,是要來打群架嗎?”
韓霜抬頭看向喬語,通過的語氣,判斷出來是找茬的人來了。現今韓墨突然離世,合作夥伴多是打電話過來安,競爭對手在開會怎麽趁著這個時間搶單子。
要是過來打群架的,除了韓家人,也沒誰了。
張達飛說:“他們過來說要看總裁的。”
“若是我不給看呢?他們是不是不走?”喬語冷聲問道。
張達飛不敢編排什麽,隻是說:“我看還是你過來一趟比較好。”
“掃興。”喬語扔下叉子,拿了張紙巾手,就拿車鑰匙出去。
韓霜趕忙跟上:“我也要一起去。”
車子開到韓氏集團總部大樓地下停車場,張達飛已經在那兒等著了。見到們二人下車,就像見到了救星似的。
喬語一邊快步走向電梯,一邊問:“現在是什麽況?”
張達飛跟上說:“現在都在您辦公室裏呢,看那個陣勢,見不到似乎就不罷休。”
“我看這韓氏集團改天改名關氏或者喬氏得了。”喬語說這話時已經走進電梯裏,順手摁到十八樓。
張達飛也跟進來,韓霜最後。聽到了喬語的那句話,不過心裏倒是沒有起波瀾。隻要韓墨還在,關氏或者喬氏又有什麽?
喬語倒是觀察一下韓霜的臉,見無恙忍不住問:“你就沒一點意見?”
韓霜低頭看地上:“我隻站在真理的那一邊。”
“一會兒要是他們敢給你進行道德綁架,你別管,我來就行。”喬語說。
韓霜苦笑。到底是韓家人,雖然不喜歡鄧蓉他們,也說不出難聽的話來。
總裁的辦公室裏,滿滿當當地滿了人。鄧蓉和韓長渝坐在沙發正中間的位置,兩個兒子和兒媳婦分坐兩人一側,孫子和孫媳婦則拿了椅子坐在沙發後麵。
喬語走進來,先與鄧蓉對視。真是極討厭這個老太婆,一把年紀了還控製極強,企業管不了還擺著大家長的姿態。
冷笑一聲,嘲諷道:“喲,今天不過年,你們到這麽齊。”
“韓墨怎麽就醫治無效去世了?是不是你搗的鬼?”鄧蓉激地說。
喬語坐到辦公桌後,看著鄧蓉:“老太太,別激,降藥帶了嗎?韓墨剛去,您是傷心,不過還是得注意。”
“喬語!”韓長渝發話:“我們不是來跟你吵架,我們要見韓墨的。”
喬語也不想理會這個爺爺,朝韓霜甩了一個眼。韓霜走上前去,向他們解釋:“現在我哥哥的放在殯儀館的冷庫裏,因為車禍還有疑點,等調查清楚之後,我們再開個告別會。”
韓仲實說:“韓墨在韓家二十多年,現在他不在了,我們作為長輩,理該去看一看的。”
“我沒說不讓你們看。”喬語閉著眼睛說:“等事調查清楚之後,會讓你們看到的。”
“不行,我們現在就要看。”鄧蓉還是一貫的強勢。
韓章在邊上幫腔:“作為他的家人,他去世了我們不能去看,外麵人家知道了,要我們韓家脊梁骨的。”
“對啊,我們看也不會影響事故調查,我們也不是那些心懷叵測的人。”韓章的妻子跟著說。
喬語看一眼他們夫妻,並不想搭理人。
韓霜則好言相勸:“你們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嫂子嗎?最難過的人是,為了要查清事真相,忍著悲傷等著。你們是急什麽呀?”
“韓霜!”鄧蓉厲聲喊:“你別忘記你是我們韓家的人。”
韓霜退到一旁低頭。鄧蓉是個強勢的,從小到大都不敢違逆的話。到現在大了也一樣。
韓仲華臉上似笑非笑:“喬語,韓墨出了車禍之後,你接管韓氏,我們也就不說了。他在醫院搶救的時候,你說出於安全考慮不讓我們探視,我們也忍了。現在人都走了你還不讓看,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我看這一切都是你的謀吧?”韓章說,眼神裏出一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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