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中醫院，進到韓墨的病房，鄒鬆三步並兩步靠到床邊：“三哇，你終於醒了。”

    韓墨微微皺眉頭：“吵死了。”

    “呸呸呸！”鄒鬆嫌棄地說：“剛醒來又說什麽死不死的，不吉利。”

    喬語輕笑起來：“已經說過好幾次了。”

    秦朗在後麵，看見醒過來的韓墨，他也很高興，悶聲說：“老板醒了，有人要倒大黴了。”

    韓墨瞥一眼，覺得秦朗的這種表現有點怪異。不過他剛醒，暫時顧不上想其他的太多。他示意他們兩人：“坐，說正事。”

    鄒鬆先搶著開口：“說正事就是，那個外國人傑克曾經到過雲山鎮。”

    “雲山鎮？”喬語狐疑起說：“雲山鎮是哪裏了？”

    韓墨笑著看：“雲山鎮在哪兒你都忘了？”

    喬語恍然大悟：“哦，西北呀。嗯，不對，這幾年你們不是沒再去過雲山鎮了嗎？”

    韓墨剛想說，秦朗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一看，是一個視頻。他遞過來給韓墨：“今天許菲菲跟傑克見麵了，就在老城區那個電影院旁邊的小院子裏。”

    韓墨把視頻看完，緩了緩緒，這才慢慢說：“這個傑克本名阿比蓋爾，是以難民份從東歐去北歐，為國外某些機構來國搜集機資料。”

    鄒鬆驚喊：“臥槽！怪不得他去雲山鎮。”

    韓墨瞥他一眼，繼續說：“當年在雲山鎮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我就有點警惕了。雲山鎮是我們航空發基地的腹地，外國人出現在那裏很可疑。我派了人暗中調查。”

    後來他沒在材料研究院，隻調查得出這個人的基本資料。他投商場，與韓仲祿較勁，便沒再管這件事。

    不料竟然會在城偶遇。而且當場被他撞見他跟許菲菲見麵，還聽到了他們計劃做資金盤非法集資的事。

    秦朗幫他說接下來的事：“許氏要建新材料研發中心，是這個阿比蓋爾在背後出主意。一旦許氏研究中心運營，將來不可避免地要與材料研究院打道，甚至還會去某些保科研單位。”

    “是，阿比蓋爾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韓墨肯定地說。

    喬語思索道：“許應山虧掉的那三個億，是不是這個阿比蓋爾設的套呢？”

    “也有這種可能。”韓墨說。

    鄒鬆想到一個問題：“當年我們在雲山鎮與他打過照麵，又在材料研究中心供職，是不是他也暗地裏研究過我們？你撞見他和許菲菲在談事，他的第一反應就是你會猜中他的企圖，壞掉他的事？”

    秦朗托腮說：“應該是的。不然他不至於起殺機。”

    喬語說：“我回來之後，已經摁住材料公司的人，讓他們不能順利去許氏研發中心工作。還跟他們打司了。”

    韓墨投給一個讚許的眼神：“嗯，幹得漂亮。”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你們先別膩歪。”鄒鬆著急地喊道。

    “我醒著，對阿爾蓋比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所以他一定對我手。”韓墨說。

    “那我們將計就計？”

    韓墨點頭：“我在仁華醫院不是還有一個病房嗎？以那個病房為餌，隻要來人了，就對外宣稱我不治亡，到時候他們放鬆警惕，一定還會有新的作。我們抓人抓現行。”

    喬語不太讚同：“我們何必這麽費力？隻要向相關部門舉報就行了。”

    “舉報會打草驚蛇。”鄒鬆說。他一聽到韓墨這個計劃就開始興，比去夜店泡還刺激。

    “可是要對外散布你的死訊，我怕喬安刺激。想見爸爸都快想瘋了。”喬語說。

    韓墨笑笑：“沒事。過兩天我稍微好一點，找個僻靜的地方休養，讓喬安也跟過來。”

    鄒鬆連連點頭：“對對，就這樣子安排。”

    喬語腹誹他：“你不是一般地貪玩。”

    秦朗有些擔憂：“可是阿爾蓋比還沒有實施他的計劃，到時候我們又能拿他怎麽樣？”

    “他有前科。隻是到城來姓埋名，沒有人知道。隻需要揭穿他的份就行。”韓墨說。

    幾個人又就後續的一些安排討論了一會兒。直到鄭暢來查房，沒好氣地說：“病人剛醒就開會？你們是嫌他沒死礙事啊？”

    鄒鬆嘿嘿地笑：“腦子太久不用要生鏽的，還是多腦筯好一點。”

    鄭暢白他一眼：“你是醫生？你來治他？”

    秦朗拉著鄒鬆往外走：“走走，去喝兩杯。”

    待他們出去之後，鄭暢看喬語：“你不走？”

    “我為什麽要走？”喬語反問道。

    “你已經超過探試時間很久了。本來，你應該在仁華醫院的。”鄭暢無地說。

    “他又不在仁華醫院。”喬語抬眼瞪他。

    “病人韓墨，一會兒做一個腦部CT。”鄭暢語氣十分不善。

    待他走之後，韓墨看喬語：“你惹到他了？”

    “我怎麽會惹他？他是通過徐倩介紹的，是一個擅長針灸的朋友的學生。我還得靠他給你治病呢，我沒事惹他幹嘛？”喬語不解地問。

    韓墨失笑，讓靠過來。在耳旁輕聲說道：“你太漂亮了，引起他的注意。”

    喬語好氣又好笑：“我都三十歲生過孩子的人了，他注意我圖啥？”

    “我的直覺沒有錯。”韓墨堅定地說。

    後來去做CT的時候，他深深地到了鄭暢的敵意。不過韓墨堅信，沒有人可以從他邊將喬語挖走，剛醒來還需要修養，所以就沒太跟他計較。

    鄭暢來到病房裏，甩著CT的片子對他說：“顱腦裏的塊全消了。我說你真是命好，多人塊消了都醒不來，你怎麽就不繼續睡呢？”

    韓墨看著這個年紀跟他差不多的男人，悠悠地說：“我頭一次看見一個醫生問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的病人，你怎麽不死？難道你當醫生不是想救人？”

    “我隻是不想救你！”鄭暢直截了當地說。

    “你喜歡我老婆？”韓墨比他更直接。

    鄭暢一點兒都不掩飾：“對的，所以我不得你一直醒不來。”

    “那你為什麽不把我弄死？”韓墨繼續問。

    “弄死你了也沒意思，你活著我就好好跟你競爭，這樣才有就。”鄭暢直言不諱。

    “我死了你也不一定有機會，我不死你就更沒機會了。”

    “韓總裁從哪裏來的自信？”其實他更想說是自負。

    韓墨笑，發自心地愉快：“你不信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