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一覺醒來,邊早已無人。取來電話打給秦朗:“你起床怎麽不我?”
聲音裏還帶著剛睡醒的起床音,秦朗微微一笑:“你累了就多睡一會兒,我早上去送喬安了。”
辦公室正好有個人進來給他送資料,聽他這麽溫的聲音,皮疙瘩都起來了,扔下資料馬上逃出去。
韓氏有兩個人不好惹,一個是總裁。他骨子裏自帶一人的傲氣,就差沒在臉上寫著“不要靠近我”這五個字。
而秦朗一向沉默,又是總裁的特別助理,氣勢沒那麽強,但總讓人覺得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麵閻王。
“那喬安有沒有怪我呢?”韓霜繼續問道。
“沒有。不過我跟喬總坦白了我們的事。”秦朗說。
韓霜嚇得坐起來:“我嫂子怎麽說?”
“說我們是年人了,有自由,不會幹涉我們,也不會讓總裁幹涉我們。”
韓霜聽完之後:“嚇我一跳。我就知道我嫂子這人不像我哥那樣蠻橫專製。我嫂子的話在他那兒就是聖旨。”
秦朗馬上接話:“你的話在我這兒也是聖旨。”
媽呀!韓霜的小心髒突突跳,被秦朗這種老男人到了,很有就是怎麽一回事?
又有人進來送資料,秦朗說:“今天沒事你就在家裏休息吧,明天我們要帶喬安出去找個外語班學英語。”
“好!那今天我在家裏洗手做羹湯,等你回來。”說完,在手機裏留了一個親吻聲,然後躁得很,匆忙掛掉電話。
喬語一早來到辦公室,就把財務總監來。鄒鬆說許氏父子虧掉了三個億,急於知道許氏有沒有欠著韓氏的錢,欠了多。
財務總監讓一個會計把許氏的應收賬款報表打出來,上麵顯示是有兩千多萬的應收款。
問財務總監:“有沒有跟許氏催過款?”
“催過,但是許氏那邊一直沒有付過來。之前總裁也沒太在意。”
“最近跟許氏還有業務往來嗎?”喬語又問。
財務總監打開係統查詢:“有是有一些,不過數目很小。”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財務總監出去之後,喬語直接把電話撥到許氏找許應山。
“許總裁,我是韓氏的喬語。”電話接通,就開門見山地說。
前幾天晚上的不愉快還讓許應山耿耿於懷,於是他沒好氣地說:“喬小姐,有什麽事?”
“我總不會是過來給您問安的。許氏目前還欠著我們韓氏二千多萬的貨款,什麽時候方便安排一下?”喬語說。
“不是吧?才兩千多萬你就打電話來催我要錢?”許應山覺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才兩千多萬?”喬語把這句話抬高了語氣說:“許氏財大氣,兩千萬在你們眼裏是九牛一,不過我們韓氏還得靠著這些錢周轉呢,跟你們不能比。您看什麽時候把這筆款結了?”
許應山冷笑:“韓墨不在,韓氏在你手裏就變得這麽不堪了嗎?兩千萬就著急要。”
“蒼蠅也是呢,兩千萬對我來說真不是小數目。何況這筆款是大半年累下來的,您也知道現在韓墨在不在公司,我也不會管理,所以缺錢花。”喬語打這通電話,就擺明了不給錢不罷休的態度。
“我們現在投了錢去做伏電廠,等收回錢了自然給你結的。你放心吧喬小姐。”許應山覺得現在跟喬語多說一句話,自己就被惡心得不行。
“你們許氏還有錢嗎?”喬語冷不丁一問。
許應山被噎著,低吼道:“我們許氏跟韓氏一直不相上下,喬小姐這番話是瞧不起誰呢?”
喬語不鹹不淡地說:“既然如此,那就早點把貨款劃過來吧。”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錢要拿來籌備伏電廠,等收了錢自然就給你們轉了。”許應山重複剛才的話。
“許總裁,那個項目虧兩個億呢,你到時候從哪裏收錢?實話告訴你,這就是當時我故意設的套讓你們鑽進去,你們現在還鑽得不亦樂乎呢。錢還不上來,你們就等著吃司吧。”喬語惡狠狠地說。
“你!”許應山氣短:“怎麽會有你這種不講理的人?”
“我已經很講理了。對了,上次你們對韓氏專利侵權案子,你們的賠償款還沒有到位,韓氏法務務一直閑著沒事幹,幹脆就向法院申請強製執行好了。”
許應山氣得直接把電話撂了。
許菲菲走進來,就見到父親著口,連忙問道:“爸,怎麽了?怎麽生氣了?”
許應山看向電話:“都是讓那個喬語害的。剛才打電話來催貨款,還說不給就申請法院強製執行。”
“這麽囂張?不行,我找去。”許菲菲說完就要衝出去。
“冷靜!回來!”許應山雖然氣,不過還是有點理智的。
“我們不占理,你去找鬧,不怕被人笑話嗎?剛才在電話裏說了,伏電廠就是給我們下的套。你現在去,不知道還憋著什麽損招,我們不要上了的當!”
許菲菲臉垮下來。父親說的很對,送上門去,無異於跳喬語挖的坑。
“傑克那邊怎麽樣?”許應山問。
垂下眼皮子悶聲說:“他我們盡量拿下城銀行的貸款,因為隻有這樣,錢才能洗白。不然我們許氏賬上憑空多出一大筆錢,會惹人懷疑。”
“我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城銀行的貸款本下不來。你到底是怎麽跟他通的?”許應山剛停下一會兒,現在又起來。
“還能怎麽通?不就是正常的流嗎?難不你還希我跟他在床上通?”許菲菲遭父親這麽訓斥,非常委屈。
“你得他把錢匯到我們的海外賬戶上去。實在不,我們全部移民出去。”許應山說。
“他已經給了三百萬,我拿去活,拿下城銀行的貸款。隻要能貸下來,錢他來還。”
“三百萬?城銀行銀長得了秦朗的提醒,現在一分錢都不肯貸,這些年我們的存款都在城銀行,他家不肯貸,別家也見風使舵,沒人作聲。我這張老臉沒人認了。”許應山自嘲道。
許菲菲有些煩躁:“若不是當初你一意要去做那個資金盤,我們至於到這山窮水盡的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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