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電廠投標設在城國際會展中心，這兒早幾年是韓墨和韓仲祿開戰的起點。

    今天投標，喬語也來了，可見韓氏對這場招標會的重視。

    許氏那邊派了許菲菲和的助理來。

    兩人在口相遇。許菲菲走風，頭發是大波浪，染著最新流行的，上穿某個大牌的高定長。

    反觀喬語，一普通的辦公室套，臉上隻化了淡妝，一副清湯寡水。若不是許菲菲認識，隻當是韓氏的一個小文員呢。

    “好久不見。”許菲菲先開口打招呼，笑容萬種風。

    喬語淡淡地笑：“仇人相見，不見也罷。”

    許菲菲收起笑，輕哼一聲：“清高什麽？你爭得過我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人帶著孩子躲在那個邊陲小城！”

    喬語意外地看著：“看來商場很鍛練人，許小姐現在是伶牙利齒，說話刻薄著呢。就是不知道這些年許氏的業務有沒有跟著你長進一些。”

    “哼！五十步笑一百步有什麽意思？說起來你也是命好，韓墨就這麽意外，讓你白撿一個那麽大的企業。你得小心些，別噎著了。”

    “許小姐費心了，不過與其關心我有沒有噎著，倒不如看看自己碗裏有沒有。若是沒有吃食跟我打個招呼。”跟許菲菲打仗，喬語可從來沒輸過。

    聶格在一旁流汗。人打仗他第一次見，他對喬語也不悉，以前倒是看過幾回韓墨在辦公室打電話，氣得要把手機扔了最後又低聲下氣哄。

    當時他就在背地裏吐槽，這個人好手段。

    “喬小姐，韓總裁醒了嗎？”許菲菲突然發難。

    “怎麽的？許小姐這麽多年還惦記著他呢？”喬語反問道。

    臭著臉說：“他現在是廢了，誰要惦記他？”

    聶格聽了這話忍不住了，就要出口反駁，喬語先搶一步說：“你怎麽就知道他廢了？”

    喬語看著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表麵看起來沒有什麽傷害力，但許菲菲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麽的，就覺得話裏有話。

    “你們不是在報紙上發了聲明嗎？”許菲菲聲音帶著一抖。

    喬語朝近一步：“他醒了。”然後直視的眼睛，咄咄人。

    許菲菲不敢跟對視，連忙把眼睛挪到一旁：“那就恭喜你了。”

    的助理適時住：“許總，我們該進去了。”

    許菲菲扭頭就走，那樣子怎麽看都像倉惶逃竄。

    聶格看著許菲菲的背影，猜疑地對喬語說：“走那麽快幹什麽？”

    “心裏有鬼，不走快點一會兒就出原型。”喬語冷笑著說。

    “我們也進去吧。招標會快開始了。”聶格提醒。

    走會場，許菲菲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喬語毫不示弱，走過去，就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許菲菲心裏不爽，直接吐槽：“你真像塊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喬語回：“你真稚，今天我也是來參加招標的，作為韓氏企業的代表，我自然是要坐前排。”

    “你這會兒是驕傲的韓氏代表，過一會兒我就要你哭得傷心。”許菲菲低聲音湊到耳旁說：“你想拿下這個項目，好在韓氏站穩腳跟，我偏不讓你如願、”

    “拭目以待！”喬語高傲地說。

    標書上去，在公證員的公證下，當場唱標。

    本次投標價低者得。當臺上的主持人念出韓氏的標價時，場上的人開始頭接耳竊竊私語。

    韓氏新能源向來就是行業的標桿，他們從來不會去降低價格壞自己的格調。喬語接手公司還沒到半個月，就向現實低頭了。

    “人啊，就是好麵子見識淺，為了跟許氏打擂臺自降格局，以後是要壞大事的。”在場的人說。

    許菲菲挑眉看：“你沒機會的。”

    喬語臉上保持著得的笑容：“還沒到最後呢。”

    許菲菲得意地說：“我的價格比你低百分之二十。”

    喬語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後許菲菲看見先是驚訝，難以置信，到痛苦的樣子。

    “你真能下本。”喬語之後說不出話來。

    臺上主持人拿出許氏的標書，讓標價讀出來。那個價格真的低到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有人搖搖頭：“這許氏為了跟韓氏對抗，殺紅了眼。”

    “圖什麽呢？就圖韓墨那個人嗎？他現在在醫院裏也不知道什麽況，還有什麽指？”

    “人啊，好麵子眼皮淺，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敗家。”

    ……

    公證人員最終宣布：“城伏電廠招標會，最終中標者為許氏集團。”

    喬語站起來，大大方方地朝許菲菲手，特別誠懇地說：“許小姐，恭喜許氏。”

    許菲菲不想握手，抬起下輕蔑地說：“我就說了，不會給你機會的。”

    喬語不跟計較：“我是真誠地要恭喜你中標。”

    這才出手去，握了喬語的手指尖：“行吧，我勉為其難地接你的祝福。”

    “我還有事，先走了。”喬語待放開手之後，拎起放在桌子上的包，跟聶格走出去。

    直到他們上了車之後，聶格才說：“喬總，你在許菲菲麵前演得太好了。”

    “那個人就是這樣，覺得自己條件比我好，跟韓家關係也近，要搶著冒尖。要是我們突然放棄沒有鬥誌了，就知道有貓膩，反而不爭了。”喬語看著窗外的風景說。

    “那麽低的價格，他們許氏虧著做，還得笑臉示人，想想就覺得大快人心。”聶格說。

    “是呢。我們欺負人，從來不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就是讓虧了還沒說理，打落牙齒混著咽下去。”喬語閑閑地說。

    聶格聽這話，背後冒出冷汗。韓墨在商場是鐵麵總裁，手腕強，喬語看著弱，耍起手段來也讓人防不勝防。

    要是這兩人聯手起來，十個許氏也不見得打得過。

    “大端那邊最近有什麽靜嗎？”喬語問道。

    聶格回答：“大端在跟一家中東的航空公司在接洽，要承包中東到國的航空流。那條航線原本韓總也看中的。”

    “大端開了什麽條件？”喬語又問。

    “利潤五五開。”聶格回答。

    “有沒有飛機投？”

    聶格搖頭：“沒有。”

    “這麽小家子氣。我們去截胡。”喬語幹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