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啟明還在電話裏說：“幸好今天是周末，工廠裏的人不多，不然的話這次損失就大了。這件事張副總裁也已經知道，我們一會兒馬上過去理後事。”

    嚴啟明說完，沒聽到喬語說話，連忙喊：“喬總，喬總？你怎麽了？有沒有在聽？”

    喬語撿起手機，屏幕裂了，但通話功能還在。再次開口說話，已經恢複了冷靜：“我也一起跟你們過去。你通知秦朗，讓他也一起去，我打個電話，一會兒在公司集合。”

    喬語隨後給韓霜打電話：“西河縣的工廠發生炸，我過去看看，你在家裏陪喬安。”

    言簡意駭，沒有多餘的廢話。

    韓霜也不多問，隻說道：“放心吧嫂子。你路上注意安全。”

    他們四個人很快在總部樓下集合，秦朗了兩個司機來，四人分坐兩輛車子。在車上，喬語讓秦朗給工廠廠長打電話，強調兩件事：“做好遇難員工恤工作，保護好現場，務必要查清楚炸原因，既是給公眾一個待，我們也需要清楚到底是自問題，還是別的什麽。”

    待秦朗掛掉電話，喬語搖搖頭：“不行，我們這樣太被了。”

    “可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幕後主使，查的那些人還沒有頭緒。”秦朗悶聲說。

    “如果別人在背後手腳，自然不會讓我們這麽容易查到。我們主出擊，讓他們了陣腳，自然就會有破綻。我就不信，就憑韓氏在城的地位，隨便打哪一個還打不了？”喬語氣呼呼的地說。

    秦朗沉默。過一會兒他說：“那我們得好好合計一下。”

    喬語說：“打蛇打七寸，不管出於什麽原因，終歸都是為了錢。現在宋藝和許菲菲有牽扯，八就是衝著韓氏來的。槍打出頭鳥！”

    最後那幾個字，是咬著牙齒說的。

    就在他們一行人往西河縣城趕過去的時候，韓氏西河工廠炸事件已經倒登上了各大網站和視頻平臺頭條。一時間網絡吵得沸沸揚揚。

    周一開盤，韓氏價肯定是又要跌。

    喬語和秦朗各自的手機又都被知的人打進來，好不容易解釋完畢，還沒得輕鬆一下，莫晚華電話打進來。

    “我現在去西河，不方便說太多了。我已經應付了十來個電話，好累了。”喬語對莫晚華說。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有人在論壇上造勢，說你是個掃把星。”莫晚華看見那些帖子，都快要氣瘋了。

    喬語無所謂：“嗯，昨天才有人跑到我麵前來說過的，說我克夫呢。”

    “那些言論對你一點兒都不友好！”莫晚華咆哮。

    喬語安：“別氣，長在別人上，怎麽說我們管不著，氣到自己就不劃算了。這樣吧，我去看看。”

    掛掉莫晚華的電話，喬語去說的那個論壇看了看，有個帖子非常直接，就從今天韓氏西河工廠炸講到喬語。

    “城最大企業韓氏集團設在西河縣的一個工廠發生炸，死了兩個人。呃，如果大家還有印象，就應該知道韓氏現任總裁韓墨前幾天才出了車禍，目前生死不明。

    韓氏這一回邪門的，韓墨一個養子，花四年時間完對韓氏的掌控，過程很艱辛但還算順風順水。但連著兩次突出狀況，都是致命，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韓墨還沒有結婚，但有一個兒，方是喬氏珠寶長，曾經執掌過一段時間家族企業。後來帶球跑，不知道他怎麽就找回來了。年會時曾帶主出場。重點是，這才幾個月，韓氏就遭了厄運。

    此最早年並不在城生活。五年前曾與當時城的建材大王周氏獨子訂婚，之後邊的人都開始噩運連連。先是喬氏當時的老板喬致良突發疾病去世，後來周氏父親雙雙獄，就連喬致良後來的妻子林詠芳，也獲了牢獄之災。

    此不知是命太，還是天煞孤星，總之誰遇著誰倒黴。韓墨說來也算運氣好，當年他養父一直不同意兩人往來，才導致方帶球跑。他反而取代養父為韓氏掌門人。”

    帖子下麵很快就有許多人回複，開始還有人替辯論幾句，之後被人帶了節奏，替講幾句話就被罵是不是也命克夫什麽的。

    喬語把鏈接發給秦朗：“你看看這個帖子寫的容，對周家父親，我父親還有林詠芳的事都一清二楚，如果是純粹的路人，本不記得這麽清楚，因為他們在網上搜不到。”

    秦朗看著那個帖子上的文字，越往下看眉頭皺得越。

    喬語繼續說：“這是一個連環套。昨天鄧蓉才去辦公室罵我克夫，今天網上就有匿名網友發帖子，力圖證明我是掃把星，而且時間點選得這麽好，好得天無。”

    “會是韓家嗎？”秦朗問。

    喬語搖頭：“不是。鄧蓉昨天才來辦公室罵過我，而且直言我是外人不適合接管韓氏，當時我已經把噎得說不出話來了。今天網上的這個輿論風向是吹向韓家的，他們是要向韓家證實我確實是個掃把星，然後過來跟我搶管理權。”

    “他們好坐漁翁之利。”秦朗總結。

    “對！而且我們西河工廠炸的時間點也很奇怪，周末不做生產，各項設備停止運轉，化工氣和原料的儲存也都停止供應，怎麽會炸？我剛才稍微分析了一下，對方可能是借炸一事坐實我掃把星的事實。隻是沒想到我們安排值班人員，無端去了兩條人命。”說到這裏，喬語話語裏著傷。

    秦朗即刻打電話去給工廠長：“馬上把工廠最近一個月的監控拷貝下來，然後逐一排查看有沒有可疑人員出過原料供應的地方。”

    打完電話他問喬語：“那個帖子要不要理？”

    “要，當然要。讓韓氏科技技部查發人的IP地址，再將帖子的容截下來，如果轉發回複達到起訴條件，就讓法務部去理。另外，讓聶格把周家父子及林詠芳的判決書傳過來給我，我一會兒要用。”

    秦朗照的吩咐，打了幾個電話。

    喬語坐在車上又想到一個問題，直接跟秦朗說：“待下去，與遇難同事家屬見麵的時候態度要好，然後要錄像，沒有錄像的地方不要多說一個字。我怕回頭他們被人拱火，再到網上去鬧。同時公關部準備一套應急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