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霜吃完速凍餃子，把兩個碗都洗了，這才去洗澡，之後就回客房裏躺著。

    不過睡不著，一方麵在想韓墨的事，另一方麵記掛秦朗還未回，擔心他出個什麽意外。

    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麵的靜，不過直到睡著了，他都沒有回來。

    鄒鬆和秦朗一直在會所盯到淩晨四點，許菲菲才從一個包間裏出來，開上自己的車離開。不久之後，宋藝也出來，他沒開自己的車，而是了一個人過來接。

    秦朗看著宋藝車子離開，自言自語地說：“許菲菲有什麽事要跟宋藝談這麽久？他們兩個，原來不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嗎？”

    鄒鬆輕笑，雙手掄了幾個大圈活絡僵的：“這個世界上，隻要有利益，就會有勾聯。像我們這樣講的人啊，太了！”

    秦朗哂笑：“太多未必是好事。”

    鄒鬆湊過頭來瞪他：“像你這樣單啊？人類要滅絕的。”

    秦朗不跟他打皮仗：“後麵還安排人跟著許菲菲嗎？”

    “安排啊，不然我這種人親自出馬，還有什麽意思？”鄒鬆不屑地說。

    秦朗眼睛：“那我回去睡覺了。”

    鄒鬆像不認識似地看著他：“這個點還回去睡覺？回去路上得浪費多時間？直接在這裏開個房睡得了。”

    秦朗搖頭：“不了，這兒烏煙瘴氣的，我睡不慣。”

    鄒鬆把他上下打量一番：“真是烏笑豬黑，顯得你有多講究似的。滾吧。”

    秦朗走出會所去，攔一輛車回家去。

    打開門屋裏留有一盞燈，他輕輕地關上門，換上拖鞋，再輕手輕腳走到韓霜睡的客房，隔著門聽了一會兒，裏麵沒有任何聲響。

    他又站了好一會兒，才回到房間裏去洗澡睡覺。

    今天是周末，喬安不用去學校，喬語陪著睡懶覺。到了九點，母倆起床，喬語給兒洗漱紮好頭發。

    喬安問：“媽媽，爸爸什麽時候才回來？”

    喬語回答：“可能要一兩個月呢。“

    “我好想他啊。“喬安說。

    喬語聽到這話愣了一會兒，安：“爸爸也想安安的。“

    “我想跟他打視頻電話。“喬安又說。

    喬語呆呆地看著喬安，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要求若放在以前，本就不為難。可是現在為一個十分為難人的要求。

    喬安見媽媽發呆，推了推：“媽媽，我要跟爸爸打視頻電話。”

    喬語回過神來，趕解釋：“爸爸那兒網絡不好，沒辦法接視頻。”

    喬安生氣了：“那爸爸網絡好的時候也不發視頻給我。哼！我生氣了，我不想他了。”

    喬語趕去哄：“安安不生氣，以後爸爸給你道歉。姑姑回來了，安安要不要去跟姑姑玩？”

    喬安眼前一亮：“好呀，我要去找姑姑。”

    “那我們去吃早飯吧，我打電話姑姑過來。”

    喬安歡呼雀躍地去客廳裏吃早飯。

    喬語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韓霜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說：“喂，嫂子。”

    “還沒有起床嗎？”問。

    “沒，昨天晚上失眠了，這會兒還困。有什麽事嗎？”韓霜說完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

    “喬安說想爸爸了，還鬧著要跟他視頻。我告訴你回來了，一會兒你到家裏來陪陪吧。”喬語說。

    韓霜頓時清醒了：“那行，我馬上過去。”

    穿著睡趿著拖鞋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聽到廚房裏有靜，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住秦朗家。

    癱倒在沙發上，實在還是有點困。過一會兒，秦朗從廚房裏出來看見，問道：“還困嗎？還困就繼續睡。”

    有氣無力地說：“困也不能睡了，一會兒我去陪喬安。”

    “那就去洗臉刷牙吃早飯吧。”秦朗說。

    韓霜瞇著眼睛問他：“你後來是幾點鍾回來的？”

    “早上五點到家。”他回答。

    韓霜睜開眼睛：“那你起來做什麽早飯？”

    秦朗不回答，又轉進廚房。韓霜又打了一個嗬欠，這才起來去洗漱換服。

    吃了早飯秦朗說：“我送你過去吧？”

    韓霜拒絕：“你睡覺吧，疲勞駕駛容易出事。現在我哥躺醫院裏，我可不能再出事，不然我嫂子一個人怎麽能扛？”

    秦朗默了默，權當這是在關心他：“好，我一會兒睡覺。”

    喬語見到韓霜，神不濟，眼皮下是深深的眼圈，有些心疼：“韓霜，你哥現在還沒醒來，我們要撐起韓氏。不管你心裏有多難過，晚上一定要睡好覺，第二天我們才有力去應對一切的困難。”

    韓霜點頭：“嗯，我知道了，嫂子。”

    “不然你再繼續睡會兒吧，我讓外婆和保姆帶去超市先逛逛。”

    韓霜搖頭：“沒事，我陪玩。”

    喬語開車去仁華醫院。進了房間，照例是給韓墨洗臉手，他今天還是跟昨天一樣沒醒來。

    掛完巾，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他，鼻子發酸，過一會兒忍不住哭起來：“你什麽時候才醒啊？安安說想你了，還要跟你視頻，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麽敢告訴呢？為了我們的兒，你也得早點醒來才行啊！

    所有的重擔，我一個人扛，我扛得住。可是我沒法跟兒待，我不能告訴，爸爸出意外了現在在醫院裏不省人事。我以後不去蘭城了，我留下來跟你打理公司的業務，天天守在你邊，你能不能醒過來看看我？”

    喬語越哭越傷心，把這些天積讚的力和委屈通通宣泄出來。最後哭到不能自已，連醫生進來時都停不下來。

    醫生對此表示理解和同，他沒說什麽，給韓墨聽聽心跳，看看瞳孔，換了藥又出去。

    又獨自坐了很久，直到秦朗打電話來給。秦朗說：“許菲菲和宋藝昨夜在會所呆到半夜才走。宋藝的親屬持有大端公司的份。”

    喬語問：“消息可靠嗎？”

    “可靠！我昨天跟鄒鬆一直盯著。”

    “好，我知道了。”喬語掛掉電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去衛生間洗把臉。

    隨後嚴啟明又打電話來跟說：“喬總，不好了，我們在西河縣的工廠發生炸，其中一個廠房炸毀，有兩個值班的員工不幸遇難。”

    喬語手機砸到地上，腦子裏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