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說完就掛上電話，然後看向韓墨：“韓總裁，去接人吧。”

    韓墨不自在地說：“司機去接就行了，哪裏用得著我去？”

    喬語歎一口氣：“那這樣吧，我們仨都去，這樣夠顯得我們有誠意了。”

    韓墨不敢再反對，他和韓霜之間的問題總要解決。喬語願意從中當個好人，他不能給的這份熱潑涼水。

    他抱起喬安：“安安，我們去接姑姑過來吃飯好不好？”

    “好呀！”喬安乖乖地回答。

    喬語拿起車鑰匙，就去廚房跟外婆待：“我們去錦湖那邊接韓霜過來吃飯。”

    “好。路上注意安全，接到人就不要在外麵瞎逛，早點回來。”外婆叮囑道。

    喬語開車，韓墨和喬安坐在後座。從後視境裏，看得出來韓墨臉上掛著不自在。對他說：“一會兒不準給韓霜甩臉子知道沒？”

    韓墨悶悶地回答：“知道了。”

    這個時候許多人都回家過年了，路上的車極，從喬家到韓霜的公寓，平時開車要一個多小時，這會兒四十多分鍾就到了。

    在小區門口，韓霜早已在那兒等候。喬語看見了，對韓墨說：“我看這樣孤苦無依，就會想到我被周家和喬詩他們欺負的時候。”

    韓墨不說話。

    停車搖下車窗，朝喊：“韓霜，上車，坐副駕。”

    韓霜走過來，打開副駕的門，坐進車裏看到韓墨在後麵，尷尬地了聲：“哥哥。”

    韓墨點頭道：“嗯。安安姑姑。”

    喬安坐在安全座椅上，朝笑著說：“姑姑好。”

    韓霜眼睛馬上就紅了，用力地說：“安安真乖，姑姑今天給你包一個大紅包。”

    喬安問：“有多大？像我的書包那麽大嗎？”

    這個問題功地逗笑了車上的三個大人。韓霜本來要哭，結果笑得眼淚噴出來。

    喬語說：“你姑姑的紅包可以買好多個書包。”

    “那也可以買好多個芭比娃娃嗎？”喬安又問。

    韓霜回答：“可以買個房間的芭比娃娃。”

    “那好呀，這下我就是兒園裏芭比娃娃最多的人了。”喬安說完拍起手掌來。

    回到喬家別墅，停好車一行人進屋子，見餐桌上已經擺滿了菜。外婆還在廚房裏忙著，喬語趕忙進去幫忙。

    韓霜看見那一桌子的菜，有些膽怯地問道：“這麽大一桌，要吃多天才能吃完？”

    韓墨沒回答，外婆出來正好聽到，就笑瞇瞇地說：“所以你得在這裏努力地多吃一些。”

    保姆又端了一個盤子出來，解釋道：“這些菜是樣式多，份量，老太太說頭一年團聚，得隆重一些。”

    “那辛苦你們了。”韓霜說。

    “你要是知道我辛苦呀，一會兒就多吃些。”外婆和藹地說。

    這又讓韓霜鼻子發酸。韓墨跟父親翻臉之後，就沒吃過有滋味兒的年夜飯了。韓家大宅年年都會上演爭家產的戲碼，爺爺隻會擺家長的威嚴，本沒重視過這個孫。

    喬安過來牽的手：“姑姑，我帶你去看我的芭比娃娃。”

    半個小時之後，韓墨過來們去吃飯。

    飯桌上，外婆怕拘著，又待：“你隻管敞開了吃，千萬別學人家說要減什麽的，那樣我聽著不開心。孩子家家的，就該吃好吃的。”

    喬語笑著說：“外婆你怎麽不我吃呢？”

    外婆作勢要打：“不你吃，你也不會吃的。”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韓霜把臉埋進碗裏，小聲說：“謝謝外婆，謝謝嫂子。”

    喬安跟著說：“怎麽不謝我呢？我還帶你去看我的玩了。”

    韓霜放下碗，鄭重地說：“謝謝我們的安安啦！”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年夜飯，每個人都吃撐了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韓霜的手機響起來，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韓墨和喬語，沒有接。

    韓墨手去朝要手機：“我來接。”

    一接通，就聽到鄧蓉氣極敗壞地問：“韓霜你怎麽還不回來？大過年的你想讓我們生氣？”

    韓墨毫不客氣地說：“這種時候了，孫不回去，難道不應該是焦急地問有沒有出什麽意外？有沒有什麽困難的嗎？”

    鄧蓉聽出這是韓墨的聲音，口氣緩了緩道：“在你那兒嗎？”

    “對，在我這兒吃飯，不回去了。你們多吃些，不要氣，總是生氣對不好。”韓墨說完就掛掉電話。

    回頭對韓霜說：“不要放在心上，有什麽事告訴我，我來應付。”

    韓霜覺他們兄妹之間的那層隔閡消除了，韓墨瞬間像過去那樣，給遮風擋雨。

    吃完年夜飯，天還早著，喬語不知道從哪兒扯出一截皮筯，拉上韓霜帶著喬語一起跳。韓墨不跳，不過自覺地去充當樁子。院子裏滿是歡聲笑語。

    夜之後，跳得累了，幾個人回屋歇著，開始派紅包。韓霜從包裏拿出兩個厚厚的紅包，略帶歉意地說：“我今天過來倉促，什麽年貨都沒買，就給家裏一老一小各發一個紅包吧。”

    喬語朝韓墨打趣道：“瞧瞧這小姑子，出手就是大方。”

    外婆拒絕：“唉，我這一把年紀了哪裏需要你們發紅包，你們年輕人賺錢不容易。”

    韓霜強行塞到手裏：“外婆您可別客氣，收了紅包以後我就經常來吃飯。”

    韓墨在一旁幫韓霜說話：“外婆您別跟客氣，賺的錢一點都不辛苦。年終分紅的時候，又拿了不。”

    喬安接了紅包過來，卻是左看看右看看：“這紅包一點也不大呀。”

    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韓霜把抱在懷裏：“這個小孩是個小財迷呀。”

    喬語和韓墨也給外婆和喬安派了紅包，韓霜也有份。弄得誇張地喊：“我是永遠長不大的韓霜。”

    外婆在邊上取笑：“那還是永遠都嫁不出去的韓霜。”

    “外婆，我真的有可能嫁不出去。你看我哥是韓氏的總裁，在城什麽樣的人家才配得上我？”韓霜這樣說，一點兒都不覺得恥。

    韓墨白一眼，倒也讚同：“這倒是真的，嫁誰我都看不上。”

    外婆說：“隻要人勤快，沒那麽多花花腸子，有上進心懂得尊重人就好。”

    喬語替韓霜攔下外婆：“打住！過年催婚的老年人可不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