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喬語收到一個快遞，是韓墨從城寄來的禮服。昂貴的布料，繁複的花紋，讓覺得過於華麗了些。

    給韓墨打電話，告訴他服收到了。不過說：“服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張揚了些，不好。”

    “去領獎就要穿得的。”韓墨說。

    “一個小小的頒獎典禮，又不是選大賽。”喬語這樣低調是原因的，在蘭城這種小地方，大家的生活水平其實都不太高，出風頭的，容易遭人忌恨，為自己招來麻煩。

    現在在整個開部項目組算是紅人，又評了蘭城十大傑出青年，就有人背地裏暗暗討論，說是有錢搞定了某個領導。

    在蘭城本地的一個論壇上，還有人暗地對冷嘲熱諷。

    不過這些並不打算跟韓墨說，隻要在經濟林替改當中做出績，就可以狠狠地打那些人的臉。

    韓墨聽不願意穿，倒也不勉強，笑了笑說：“你穿什麽在我眼裏都是最的，不穿更。”

    “喂，韓墨，不要不地耍流氓。擱職場上那是擾。”喬語撇說。

    “那你真是誤會我了。我對公司裏的那些員工，向來敬而遠之。”韓墨正道。

    這話喬語信，就他以前在大和研究院的樣子，差不多是絕緣。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後才掛掉電話。

    喬語最終決定穿得保守一點，就一套裁剪得的小西裝。服是個小眾牌子，質地不錯，不會太惹人注目。

    韓墨應該是不會來的了。二把手和喬語通過，他做一個機替補人員。哪怕韓墨就在頒獎的時刻才到，他也可以讓出位置來。

    喬語笑他：“您的執念怎麽這麽深？”

    “我素來好人之。”二把手說。

    喬語已經做好了韓墨不能來的心理建設，這天晚上十點就睡了。睡到半夜時，突然傳來一聲響，馬上就醒了。

    聽聲音，似乎大門傳來。像是有人在門外拿工撬鎖。最近靠近年關，是室盜竊的高發期。喬語趕爬起來，披了件厚外套輕輕朝大門走去。

    把耳朵在門上，屏住呼吸，是有人拿了鑰匙在鎖孔裏捅。一個人住著，睡覺的時候不僅把門反鎖了，還在網上買了質量最好的門擋。

    外麵的人試了好幾次沒開功，並沒有走。喬語提防他觀察地形要從別的薄弱進來，趕又回房間把門關上，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然後還給馮主任和小董打電話。秦朗他們要回公司參加年會，白天的時候已經走了。

    幾分鍾之後，警察來到了門外，給打電話：“你院門是鎖著的，我們要拿工開鎖了。”

    喬語說：“開吧，壞了我明天再換。那人還在院子裏，我不敢出去。”

    沒多久之後，院門就被打開了，幾個警察打著強電筒衝進來，看見大門口站著一個人。大聲喝斥他：“什麽人？在這兒幹什麽？”

    然後喬語聽到了馮主任和小董的聲音：“哎呀，韓總裁怎麽是您？”

    警察問：“哎怎麽回事，你們認識這個人？”

    馮主任連聲說：“誤會，誤會，自己人自己人。”

    喬語打開燈，挪開門檔，打開門出去看，那個穿了厚羽絨服的影一眼就認出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韓墨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了驚嚇。”

    “不是，你開不了門不會給喬語打電話嗎？”馮主任問他。

    “怕吵到，所以就沒打。”韓墨跟他說。

    馮主任在這一片工作多年，跟派出所的人都很悉。警察們由於喬安的案子，也認識喬語。其中一個帶頭地說：“喬姐，這烏龍？”

    喬語捂著臉不好意思地說：“大半夜的麻煩你們了，確實烏龍了，這是我男朋友。”

    韓墨又解釋：“反鎖門我打不開，所以誤會了。”

    警察擺擺手：“沒事就好，烏龍就烏龍。那我們走了，不過下次千萬不要再製造這種驚喜。”

    喬語和韓墨連聲道：“下次一定注意。”

    待警察走後，馮主任打了個嗬欠：“那我們也走了，正困著呢。”

    韓墨說：“回頭請你們吃飯。”

    喬語說：“不好意思啊馮主任，小董，半夜麻煩你們。”

    小董有些婉惜：“唉，沒當英雄。”

    馮主任瞪他一眼：“喬語沒事不是好的？走走，快回去睡覺、”

    待他們都走後，韓墨看喬語：“快進屋去，別著涼了。我去關門。”

    喬語聽話地回到屋裏，不一會兒韓墨帶著一寒氣進來，了外套就鑽進被窩裏，十分鬱悶地說：“哎這什麽破運氣，來看老婆還被當賊，明天我是沒臉在這兒呆著了。”

    喬語不在意他的牢，隻問最關心的那個問題：“你不是沒空過來的嗎？怎麽又半夜到的這兒？”

    “誰讓我老婆當選十大傑出青年呢？我想盡辦法騰了時間過來，上午給你頒完獎就馬上走。唉別說話了，我困著。”說完他摟住喬語，在臉上親吻一口：“抱老婆好好睡個覺。”

    喬語推推他：“那你明天怎麽走？”

    韓墨閉著眼睛回答：“申請航線，開了直升飛機來。”

    喬語心裏盤算，這一趟過來得花多錢？

    沒多久，耳邊傳來他輕微的鼾聲。靠在他的懷裏，也慢慢睡著。

    第二天早晨起來，喬語在家裏化妝，隻綁一個馬尾，點描眉塗口紅，不到十分鍾就搞定了。換好服，看見韓墨還在衛生間裏沒出來。好奇地過去看，他正對著鏡子仔細觀察服。

    看了一會兒眉頭輕皺，下來換上另一件深藍條紋的西裝。見倚在門口，還問：“你說我穿這件怎麽樣？”

    喬語點頭：“好看，我老公這麽帥氣，穿什麽都好看。”

    韓墨不滿地說：“你不要敷衍我。”

    喬語走進去替他扣上扣子，又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你材好，氣質不凡，天生的架子，穿什麽都出彩，容易為全場矚目的焦點。”

    韓墨握住的手：“我很張。”

    喬語吃驚：“你什麽大世麵沒見過？就這種小小的頒獎典禮還能讓你張？”

    “我怕表現不好，被你嫌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眼睛若是敢在上停留超過三秒鍾，我就把你跺了！”惡狠狠地說。

    韓墨連忙表衷心：“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