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把手辦公室出來，走在路上喬語問韓墨：“你有把握覺得他們會答應你的要求嗎？”

    韓墨笑：“不答應更好，我還省一大筆錢。”

    喬語站定，猶豫了一下問他：“你其實是不是不太想做經濟林替改？”

    “有利可圖就做。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韓墨說。

    “可是林下種植目前隻是我一廂願的設下，說難聽點其實就是畫大餅，談到真金白銀，我而且沒原來那麽自信了。”喬語著實有些擔心。實驗是實驗，而放到現實裏去，有沒有果，誰會知道呢。

    韓墨把手到袋裏，看著，眼睛裏泛出明的芒：“於我來說，利益不止隻有錢。名聲我也很看中的。”

    喬語撇了撇：“好吧。我現在知道你是一個有的商人。”

    韓墨取笑道：“是什麽鬼詞？”

    方案遞上去，韓墨在等蘭城回複的空隙，回了一趟城。城總部沒有他坐鎮，底下的人開始放羊，他得回去提醒那些人，他還活著呢。

    這天他在辦公室裏看文件，秦朗過來跟他說：“總裁，韓老夫人在樓下。”

    韓墨頭也不抬地問：“來幹什麽？”

    “你從蘭城回來，以為你會帶著喬安，所以……”後邊的話秦朗沒有接著說下去。

    韓墨歎一口氣：“你把請上來吧。”

    “是！”秦朗應答完，去樓下接人。

    不多時，總裁辦公室樓層的電梯打開，秦朗扶著頭發雪白的鄧蓉走進來。

    一進來，鄧蓉首先埋怨道：“回來了也不主把人帶過去給我瞧瞧，是要我一把年紀了過來。你現在總裁的架子越擺越大。”

    韓墨放下手裏的文件，麵上是冷肅的樣子：“你在公司還有眼線呢，我什麽時候回來你都一清二楚。”

    “說眼線未免太難聽了，公司裏那麽多人，我隨便問一個就知道了。”鄧蓉沒好氣地說：“人你放在哪兒？”

    韓墨輕笑：“那你問的人沒告訴你？”

    “死小子！你以為我不敢打你？“鄧蓉被他這一通回答惹怒了，要不是想看喬安，才懶得過來看他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韓墨把手機相冊打開遞給：“人沒回來，你將就著先看看照片吧。”

    秦朗替接過來。鄧蓉輕哼一聲，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慢慢看。

    看完了覺得不過癮，問韓墨：“你到底打算什麽時候把人接回來？”

    韓墨這次沒抬眼，語氣冷漠地說：“等喬語同意，我們們娘倆兒一起接回來。”

    “又還是那個喬語！我不信以你現在韓氏總裁的價，不心？無非就是吊著想多要一點錢。”鄧蓉氣呼呼地說。

    “沒事你就先回去吧，我這一大堆的文件等著簽字，不奉陪了。”韓墨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鄧蓉剛走，他電話就響了，是蘭城那邊打過來的。

    “韓總裁，經過我們開會研究決定，同意你說的由韓氏一家企業收購林下種植中草藥。”二把手爽朗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好，非常謝！”

    “這個方案我們這邊沒有問題了，你那邊還有什麽要補充或者修改的嗎？”二把手又問。

    “沒有。大致方向不會變，小細節可以在實際況中做一些修改。”韓墨回答。

    “那如果沒有太大分歧，我們希可以早些簽合同，讓項目早日啟。之前因為雨林保護，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為此給韓氏造的損失，我們深表歉意。”二把手說。

    “損失談不上。合同我會讓公司法務盡早擬出來，屆時傳過去給你們過目。有異議的地方我們再修改。”

    “好的，好的。那我們等你的消息。”

    掛掉電話，韓墨把秦朗進來：“馬上讓法務部草擬一份與蘭城政府的合同，明天下午下班之前務必要擬出來。”

    “好的，我馬上去待他們。”秦朗準備出門之前問道：“你大概什麽時候再蘭城？”

    “雙方敲定合同沒有異議之後，會有一個簽約儀式，我到時候再過去。”韓墨回答完他，覺得他的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你離開這麽長時間，喬安會不會對你又疏遠了？”秦朗把他的疑問問出來。

    韓墨笑著回答道：“那不會。這陣子我們已經培養出了深厚的，現在回來，每天還會發視頻給我。”

    一說到喬安，韓墨臉上就出現一種老父親慈祥的笑。

    “我很久沒見喬安了，怪想的。簽約的時候我想跟你一起過去。”

    韓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我說你也三十好幾了，從來沒考慮過結婚生孩子嗎？”

    秦朗默默地低下頭，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我也沒發現你有什麽問題，難道是那方麵不行？”韓墨又問。

    秦朗打太極：“不是那幾年太忙了嗎？一直也沒時間談。”

    韓墨不太相信他這個答案：“真的忙到沒時間談嗎？外頭那幾個書，公司裏的同事，沒有一個能你的眼？過去城材料研究院的那些博士研究生，也沒有？”

    麵對老板的質疑，秦朗沉默再三，最後低聲說：“也不是沒有喜歡的人，隻是我們的距離太遠了，所以一直沒有挑明。”

    “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呢？你很差嗎？城材料研究院的研究員，現在給我當特助，隨便出去開一家公司也可以做到行業頂級水平，我倒不知道城還有哪家的姑娘敢說你配不上？”韓墨越說越替他到不值。

    秦朗苦笑著說：“確實配不上。”

    韓墨睜大眼睛：“什麽？配不上？”

    問完這個問題他後知後覺，掄起桌子上的臺曆就朝他肩膀打去：“你膽子大，竟敢肖想韓霜？”

    秦朗站在原地不，讓他打。等他停下手了才幽幽地說：“我沒想說過，是你非要問，問出來你自己要生氣。”

    韓墨放下臺曆，雙手腰，在原地左轉右轉：“韓霜今年二十六，研究生畢業了，說還要再讀博士。你要喜歡便去追，我不反對。但你要那些歪心思下三濫的手段，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不會追的。”秦朗站在原地，低著頭說。

    “沒出息，滾出去！”韓墨看他這畏首畏尾的樣子，氣不打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