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的炭火燒旺時，喬語和外婆把羊排和牛串放在盆裏端出來，放在院子的小桌子上。

    他把放到燒烤架，左手翻著一些教學視頻。

    喬安湊上來取笑他：“韓叔叔，你連燒烤都不會嗎？”

    他不要臉地說道：“我很聰明的，一看就會。”

    喬語剛好走到門口，聽見他這樣說，停下翻了翻白眼。

    他還在看手機，沒有留意到有油滴到炭火上，頓時冒起一陣煙，把喬安熏著了。

    喬安瞇著眼睛大喊：“媽媽！我眼睛進煙了。”

    韓墨嚇得把抱過一旁，焦急地說：“讓叔叔看看。”

    喬語過來說：“沒事的，吹吹就好了。”

    他馬上要掀開喬安的眼皮：“來，叔叔幫你吹。”說完就鼓起來準備給吹眼睛。

    喬安將他推開：“我要媽媽幫我吹。”

    韓總裁一顆熱心被親生兒拒絕，很傷。他隻好放開他，繼續去翻架子上的。油滴得多了，突然躥出一團火苗，把熏黑了。

    外婆走出來看到這個形，連忙說：“我來吧，你到邊上喝些茶。我今天泡的山楂茶葉水，解解油膩最好。”

    喬安眼睛舒服了些，跑過來對韓墨說：“韓叔叔你說你很聰明一看就會的，現在怎麽不烤了？”

    他一口氣梗在口提不上來。被兒嫌棄太沒有麵子了。

    喬語和外婆捂笑。

    烤好，四個人圍著小桌子吃。羊排和牛醃得味，在外婆巧手翻騰之下烤得外焦裏。

    韓墨吃了兩塊羊排，歎道：“好久沒吃燒烤了，上一次吃烤燒，還是在西北大漠裏。”

    “年輕人的夜生活不都是去擼串喝酒嗎？難道你不吃？”外婆隨口問道。

    喬語一聽他要回憶往事，本不想理他。給喬安將竹簽上的牛弄出來放碗裏，叮囑：“安安，要吃一口，一碗粥，知道了沒有？”

    韓墨看們娘倆覺得有些傷，對外婆說：“那年我在西北某個發基地出差，被李萬峰訛上，出於安全考慮，我讓秦朗把送到西北。”

    外婆驚訝地問喬語：“竟然有這事兒？你怎麽沒跟我提過？”

    喬語瞪韓墨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提當年的事。麵無表地說：“怕您擔心得睡不著，所以沒提。”

    韓墨繼續說：“我在發基地出不來，一個人在那個小鎮上悶得慌，就想過來找我。借了一輛皮卡往基地開，在外圍門崗那裏被攔下，對門崗的戰士說……”

    他還沒說出口，被喬語打斷：“別說了，當年的事有什麽好說的？”

    韓墨繼續說下去：“我坐著通行的車子出來，你在門崗那裏等我，當時那種覺太好了，現在想起來依然很好，很難忘。”

    外婆聽了這話，看看韓墨，又看看喬語，搖頭歎息。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沒有意義。”喬語口氣生地說。

    喬安吃得很滿足，兩邊臉頰上沾滿油漬。韓墨拿過紙巾給臉，將抱在上：“安安明天想吃什麽？我買回來給你。”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吧，我吃撐沒有腦子了。”喬安睜著大眼無辜地說，那副模樣把三個大人都逗樂了。

    “吃飽了我們去散步好不好？”韓墨又問。

    喬安雙手吊著他的脖子：“好呀，去散步我要畫畫。”

    說的畫畫，是在附近居民小區擺的一個小攤，有白石膏做的娃娃造型，小孩子據圖片，自己拿料上。

    由於之前的遭遇，夜之後，喬安和外婆不會帶出門，偶爾出去也是匆匆忙忙，不敢在外麵停留過久。

    所以對這種畫畫方式，垂涎已久。據這段時間與韓墨相，發現韓墨很容易滿足自己的要求，媽媽和太婆也不反對。有什麽想法，就隻跟他開口。

    韓墨將抱起來，朝屋裏走去：“那我們先去洗手，然後去畫畫。”

    喬安高興得在他的臉頰上留了一個吻。韓墨心裏樂一朵花，若是現在開口說要一套別墅，他毫不猶豫地買。

    兩人手牽著手從屋裏出來，喬語和外婆還在喝粥。韓墨住喬安：“去跟媽媽和太婆打個招呼。”

    “媽媽，太婆，我跟韓叔叔去畫畫了。”

    外婆慈祥地揮手：“去吧，多畫幾個。”

    喬語表則有點嚴肅，囑咐喬安：“到外麵不許胡鬧，不許讓韓叔叔給你買零食。”

    喬安見這樣嚴厲，小撅起來，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韓墨怕哭，連忙說：“安安我們快走，去晚了就沒位置。”

    這才轉移了的注意力，趕拽著韓墨出門去。

    喬語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看看時間，父倆出去一個多小時還未回來，便出去尋人。直朝著那石膏小攤走進，不多時便見到了他們。

    韓墨和喬安兩個選擇了一個碩大的多啦A夢，現在合力給它上。兩人聚會神地刷著料，都沒注意到在後麵看著的喬語。

    中途喬安手累了，想扔掉畫筆，韓墨教育：“安安，做事要有始有終，你累了可以慢慢畫，但不能不畫，知道了嗎？”

    喬安聽懂了，點點頭，拿著畫筆在石膏像上慢慢塗。

    喬語心中百般滋味，在教育孩子這方麵，是下了心，但也常覺到有心無力。要工作，要照顧喬安，還要教育，帶去看病，一個人的力到底有限，即使是機人，也需要有休息的時刻。

    喬語放棄他們回家的念頭，轉朝家裏走去。

    外婆見獨自一人回來，奇怪地問道：“怎麽隻你自己回來？沒找到人嗎？”

    “找到了，他們還在畫，我就先回來了。總之跟韓墨在一起不會出什麽事，我樂得輕鬆，正好可以清淨一會兒。”喬語輕鬆地說。

    外婆從話裏聽出一失落，按下電視靜音，問：“你是心裏不舒服嗎？”

    喬語連忙擺手：“不是，就是覺得放手不用管孩子也愜意的。”

    “是嘛，帶著喬安心裏總有弦繃著，不敢馬虎大意。”外婆回城那一陣子，雖然是惦記著喬安，可是不用日地帶孩子，整個人都神了許多。

    癱坐在沙發上，朝外婆手：“給我一些瓜子。”

    然後安心地嗑瓜子看起電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