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語在前麵邁開步子,韓墨跟上去。沒走兩步他想起個什麽事,回頭對著杜洋惡狠狠地說:“你離我兩米以上的距離。”
杜洋剛才害得總裁摔倒了,幸好沒傷,現在整個人於疚的狀態,唯唯喏喏地應道:“好的,總裁。”
喬語看不過去了,出來打圓場:“你們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腳下,不要東張西。有什麽好奇的地方可以問我。”
杜洋和於曉威連聲應道:“好的喬工。”
大概走了一千米之後,腳下的草叢和落葉越發地多,樹木要麽樹幹很,要麽就很高。藤蔓植長得也很茂盛,腳下已經出現寸步難行的局麵。
“你們看那棵樹。”喬語朝右前方指過去,那兒是一棵壯的大樹,樹幹上爬滿了青苔,裝的樹枝向四散開,還垂下很多氣生。
“那棵樹最也有一百年了。上麵有一些寄生植,有蘭花,還有石斛。”
這句話讓三個男人覺得意外,於曉威快人快語地問:“怎麽蘭花和石斛也會寄生在別的樹上?他們不都是地栽的嗎?”
韓墨也有類似的問題,不過出於麵子考慮,他沒有問。
喬語朝於曉威笑了笑說:“植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哪裏可以生長,它們就在哪裏紮。長了青苔的樹幹,上麵有許多的微生可以提供生存營養,種子飄到了這裏,就在這裏生發芽。”
“哦,原來如此。”杜洋點點頭:“長知識了。“
“雨林是一個複雜的生態係統環境,像寄生植,沒有一定的條件長不了。所以我們做雨林修複,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除了種樹之,還需要長時間的等待。”
喬語說完微微歎了一口氣:“一片雨林最要二十年時間,可是破壞一片雨林,有先進的工輔助,一天就能毀掉一代人的心。”
這話聽著讓韓墨有些無地自容。想起之前他們的規劃,是到雨林核心保護區,胃口不是一般地大。所以才會極力反對。
喬語說:“我們就走到這裏吧,再往裏走基本上也是這種況。你們不做植研究,沒什麽意義。”
韓墨眼睛在四周圍打量,今天天氣不錯,過樹葉的間隙,斑駁地灑在林子裏。一陣風吹來,樹葉嘩嘩作響,吹到人上,陣陣涼意。
他問後的杜洋和於曉威:“你們覺得這樣的林子可以做什麽項目?”
杜洋和於曉威相互看一眼,一個說:“我覺得造樹屋不錯。來一個樹屋驗之夜。”
另一個說:“樹上造屋子,我們再加一個空中走廊,在樹與樹之間架可供人走的通道,讓他們站在樹冠上看到整片雨林。”
“樹下可以建一條觀道,遊客可以近距離地觀賞雨林多種多樣的生態構造。”韓墨補充說。
“不管你們做什麽項目和設施,不能越過兩公裏的範圍,不能砍樹。”喬語看著他說。
“好。”韓墨回答得很幹脆。
“那我們往回頭吧。”喬語說。
杜洋和於曉威在後麵,這回到他們走前頭。剛掉頭過去,於曉威便大喊一聲:“哎呀!”人就往杜洋靠過來。
“什麽事?”杜洋被他這個舉嚇到了。
於曉威指著不遠的一棵樹,臉嚇得蒼白:“蛇,那裏有一條蛇。”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裏湧出一的寒意。
韓墨下意識地就把喬語往自己後藏。
不料喬語說:“沒事,走過去,那蛇沒有毒的。”
韓墨轉過頭去,不可思議地說:“你竟然不怕?”
“一般如果沒有到威脅攻擊,它一般也不會隨意出的。”喬語輕鬆地說。
杜洋這下什麽忌都沒有了,他看著喬語問:“喬工,你真的是城喬氏珠寶的千金嗎?你不應該是弱不風的樣子嗎?”
韓墨過手來就要打他。
喬語噗哧一笑:“我現在是蘭城雨林保護區的一名高級工程師,雨林就是我工作的地方。若是弱不風,怎麽林子?”
他看看韓墨,又再看看喬語,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事。”
韓墨沒好氣地說:“不管你知道什麽,都給我爛在肚子裏。”
喬語抓著他的手臂:“你不要這麽兇。他們第一次進來,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
說完往前走兩步:“不然還是我帶路吧。”
韓墨跟上去,路過他們二人邊時低聲說:“沒出息。”
於曉威覺到一萬點暴擊,他問杜洋:“你難道不怕蛇?”
“怕!”杜洋這才發覺,自己的小肚一直在抖。
出了林子,他們開上車,喬語說:“去找環山村的村長吧,他在辦公室呢。”
“你對這裏的人很?”韓墨一邊發車子一邊問。
“很,之前一直在這些村子裏發宣傳單,做員工作。”喬語回答。
“我問你一個問題。”
喬語淡淡地說:“你問。”
“你第一次進林子,真的不怕嗎?”林子裏全是參天大樹,氣遍布,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害怕。
“有一點,不過發現新植的興會替代恐懼。”喬語回答。
“我聽說你懷著安安的時候,還經常在林子裏走?”韓墨又問道。
“這是我的工作呀,沒到休產假就必須在崗。單位裏工作量大,人手不夠,能做就多做一點。”
韓墨被這個回答氣笑了:“所以你當初真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安全?”
“我很熱我的工作。”喬語斜眼睨他:“孕婦沒那麽貴,認真工作也是一種極好的胎教方式。”
韓墨沉著聲說:“普通人摔一跤沒事,孕婦摔一跤會沒事?”
這是變相在提當年的事。喬語不回應他,有些時候不回應也是一種反擊的方式。
“你真的變多了。”好一會兒韓墨繼續開口說話。
“變得怎樣?好還是不好?”喬語問。
“明麵上覺你比以前開朗,事實上你比以前更加地固執。”他回答道。
“所以,那又怎樣?”看著他問。
韓墨角向外扯,沒有回答的問題。
他在心裏默默說:“那就換個方式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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