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沒法替自己辯解。那個高空拋案的嫌疑人，他事後去調查過，確確實實是神方麵有點問題的未年人。

    因為過於巧合，他也沒法說服自己，這個跟韓仲祿無關。

    賀錚銘見他被噎著說不出話來，也沒再理會他，甩一甩頭就走了。

    看不可一世的韓墨吃癟，心裏有說不出的快。

    韓墨在機場外連了幾支煙，最後用力把煙頭摁滅，開上車子離開機場，去往喬氏集團辦公樓。

    在辦公室口，保安見他，禮貌地說：“韓先生，喬總現在不在公司哦。”

    “現在公司是誰管事？”韓墨問。

    “莫總。”保安回答。

    “莫總？是莫晚華嗎？”

    “是的。”

    “那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韓墨覺得一切太過於反常，顯得詭異。

    “好的，您稍等。”保安回答完他，就拿旁邊的電話撥了線過去。

    兩分鍾之後，莫晚華快步走過來，給他刷了門，帶些歉意說：“韓教授來了，快快請進。”

    韓墨跟在後，走進喬氏的辦公大廳。路過總經理辦公室，門是關著的。他之前來過幾回，隻進喬語的辦公室，其他地方都沒去過。

    他在辦公室前站定，看著總經理那塊牌子，對莫晚華說：“我想向你了解喬語的一些事。”

    莫晚華順著他的眼，看到總經理牌子，朝他點頭道：“我知道的一定會說。這個辦公室目前保留著，不會有人用的。”

    “什麽意思？”韓墨聽著話裏有話，把目從那塊牌子上挪下來，放到的臉上。

    “跟我去會議室吧。”莫晚華仍舊走在前麵，帶他去會議室。

    把門關上，韓墨還沒有坐下來，就急切地問道：“喬語去寧城幹什麽？”

    “去寧城嗎？”莫晚華有些意外：“並沒有告訴我要去寧城。”

    “對你都沒說？”韓墨覺得太不可思議。

    莫晚華點頭：“是的。隻說公司讓我托管，本來還開玩笑說要送我一個公司，我哪裏敢要呢？”

    “那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

    搖頭：“沒有。那天我們去逛街出了那檔子事，在醫院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怪怪的。我跟道別之前，住我的名字，然後又什麽都沒說。

    沒過兩天，就跟我說，把公司托管給我。高空拋那件事對刺激大，我是覺得的反應過於激烈。也許一切都是巧合，但覺得是人為。”

    莫晚華說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韓墨聽完，沉默了一會兒，又不解地問道：“確實沒有跟你說要去哪裏？”

    莫晚華肯定地說：“沒有。既沒有說去哪裏，也沒跟我說哪天走。”

    “那今天在機場，跟我說去寧城。”韓墨很難理解的思路。

    莫晚華卻笑了：“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既然告訴你去寧城，那麽就隻是去寧城中轉，真正的目的地，恐怕連賀錚銘都不知道。”

    看來是下決心不與所有人聯係了。

    寧城在北邊，與城隔著兩千多公裏，中間隔著幾個省。如果寧城不是的最終目的地，那又會去哪兒呢？

    一深深的挫敗從心頭湧起。韓墨已經記不得有多次，但每次的來源都是因為喬語。

    從莫晚華這兒問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韓墨決定先離開：“既然是這樣，那我不打擾你了。”

    “我送你。”站起來。

    “以後公司這邊若是有什麽難，盡管跟我說。”韓墨說這話沒什麽表，不過莫晚華聽出來他是真誠的。

    走到門，外麵的保安喊：“莫總，這兒有喬總的快遞。”

    莫晚華回答他：“那就簽了吧。”

    “這個快件要收件人親自簽收。”快遞員朝喊。

    “現在人不在公司，那你要等回來嗎？”莫晚華皺著眉頭問。

    快遞員剛才聽保安莫總，想來也是個管事的。於是說：“那麻煩您出來簽收一下。”

    外頭保安刷了門，莫晚華和韓墨同時出去。來到快遞員旁，去簽字，他站在旁邊看。

    待簽完字，韓墨問：“哪裏來的，是什麽東西？”

    莫晚華扔給保安：“把這個東西扔掉。”

    韓墨不解：“這是喬語的東西，為什麽要扔掉？”

    向他解釋：“喬語之前待過了，走之後如果再有快遞來，不要打開，直接扔掉。”

    韓墨從保安手裏拿過那個快遞，一邊拆一邊說：“我看看裏麵是什麽。”

    莫晚華在一旁抓住他的手製止道：“韓教授，喬語不讓看，我建議您也不要看。尊重一下的意見。”

    韓墨視若不見，他暴地撕開膠帶，打開盒子，一惡臭味從裏麵飄出來。

    莫晚華尖一聲，捂住鼻子快速跑開：“什麽東西這麽臭？”

    韓墨皺著眉頭，努力忽略掉那惡臭，然後去翻看盒子裏的東西。

    是幾隻還沒有長出的小老鼠，被人剪斷了頭和腳，邊上的跡已經幹涸，腐爛，還有蛆蟲在蠕。

    保安也捂住鼻子，大聲道：“報警，快報警！”

    韓墨蓋上盒子放到地上，臉黑得像一塊炭。他從安全樓梯跑下去，要去追那個快遞員。可是等他跑到了樓下，快遞員早不見了蹤跡。

    他再回到樓上去，盒子仍舊在原地，惡臭味比剛才還要濃。保安用手地捂著鼻子，等他回來置。

    “喬語從什麽時候收到這種快遞？”他沉聲問道。

    保安仔細想了想：“大概也就是這兩個星期左右吧。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況，後來隻要是需要親自簽收的，一概不看，直接扔掉。”

    兩個星期左右，也就是發視頻揭韓仲祿是母親車禍案直接兇手之後。

    現在他終於知道喬語為什麽要分手，而且還要離開城。

    行上不著痕跡報複，再加上神上的恐嚇，一般人是難以承的。何況那個人是韓仲祿。

    他已經對喬語起了殺機。

    韓墨蹲下子，嗅覺好像失去了靈敏，聞不到那臭味。他用力地揪著自己的頭發。

    他最近對喬語都說了些什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