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季淺擺爛,放空自我

    這頓飯吃的心事重重，林雲歡抱著那盤鬆鼠鱖魚，哭的像是給魚上墳。

    飯後，方夫人親自送客。

    一開門，林雲歡和門外的霍淩風視線撞在一起。

    一看到哭腫眼睛的林雲歡，霍淩風先愣了下。

    他剛想上前嚎一嗓子怎麽回事兒，林雲歡已經撞進他的懷裏，海藻般的長發騰起又落下。

    被抱住的霍淩風一臉丈二和尚不著頭腦，被林雲歡抱得太，霍淩風手臂僵的張開，一個勁兒的衝方雲占眉弄眼。

    到底幾個意思啊？

    方雲占默默回給他一個搞定的手勢。

    霍淩風這才心跳加速的垂眸看林雲歡，他撒潑打滾追了幾個月都沒拿下的人，這就搞定了？

    文化人說話就是好使兒哈啊？

    霍淩風試探的在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林雲歡背上輕拍了兩下：“別……別哭了，要哭回家哭。”

    林雲歡嚎道：“我以後再也不吃魚了！”

    霍淩風眼眶一熱，道：“吃啊，幹嘛不吃，魚都為你死了，我冰箱裏還凍著好幾條呢。”

    哭夠了，林雲歡大概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方家人還在這兒等著呢。

    見林雲歡和霍淩風分開，方夫人適時問道：“雲歡，你要是不願意跟淩風走，我們方家也備了車。”

    一聽這話，霍淩風先不樂意了，直接一手將林雲歡撈起。

    林雲歡驚呼一聲，為了不摔下去，隻能摟著霍淩風的肩頸。

    方夫人見兩人差不多和好了，才故作嚴肅道：“霍淩風我可警告你，這次我幫你作保，你以後要是再欺負那就是砸我的臉。”

    “方姨你放心，絕無可能！”霍淩風樂嗬嗬的就把林雲歡扛走了。

    林雲歡：“哎，還有淺淺……”

    “別管了，方姨會安排的。”

    兩人的車開走後，季淺也打算微笑告辭了。

    沒想到方夫人此刻才看向，沉聲道：“淺淺，跟阿姨聊會兒？”

    季淺一怔，難怪剛才宴席上方夫人隻說霍淩風的事兒，卻沒太提的事兒。

    原來是想各個擊破，搞定了林雲歡，接下來就到了。

    季淺跟方夫人上樓。

    方雲占和葛萱回到客廳，在沙發上落座。

    “人世故真讓你們家玩明白了。”葛萱道。

    “我要是出麵勸說，們會覺得我是替兄弟說話，潛意識就會反駁我的說法，這種事我媽出麵最合適。”方雲占從果盤裏拿了顆荔枝。

    葛萱看向樓上的方向，喃喃道：“季淺的事難搞。”

    “的問題就複雜了，涉及到重組家庭和孩子的歸屬問題。”

    “對紀司寒來說，季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出軌方，在孩子麵前不占理。”

    葛萱：“陸宴景原配變小三”

    “準確來說是互三，錯就錯在季淺缺了一段記憶，剛好把紀司寒給忘了。”

    葛萱：“好端端的怎麽會忘了”

    “刺激了吧，”方雲占道：“那時候陸宴景和季家鬥的很兇，季淺不得已才回國，接著就出了車禍，爸又死在麵前，正常人怎麽得了”

    葛萱皺眉：“這還能勸和”

    “季淺現在就卡在一個尷尬的局麵，不能選紀司寒，也不能安心的選陸宴景。”

    葛萱：“那就誰都不選，獨不好嗎？”

    “兩清兩清，兩個人同意才有用。”季淺想獨，陸宴景不肯啊。

    方雲占剝好了一顆荔枝遞給葛萱。

    葛萱歎了口氣，探接過。

    季淺在樓上坐了沒多久就下來了，方夫人派了司機送。

    等人走了，方夫人才衝兩人搖頭，剛才就邀季淺坐了會兒。

    一句話沒勸。

    其實季淺來的時候，方夫人想了一肚子詞勸，可看到季淺眉間始終散不開的憂鬱時，方夫人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林雲歡和霍淩風能被勸和，不是因為方夫人的技法多高超，而是林雲歡心裏眼裏還有霍淩風。

    可季淺……誰都沒資格替說原諒，那些勸和的話說出來總覺得像道德綁架。

    霍淩風和林雲歡倒是和好了。

    風水流轉，這回到他倆在陸宴景麵前顯擺了。

    霍淩風單手兜，脖子上的紅痕外著。

    他站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看對麵的季氏：“這工作日，對麵怎麽連個人影都沒有？”

    林雲歡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頭都沒抬道：“季淺給公司放假了。”

    “放假？放什麽假？不是出了名的拚命三娘嗎？”

    林雲歡道：“好像是沒訂單。”

    霍淩風看向陸宴景，季氏會沒訂單？

    季氏剛打了勝仗，反響不錯，想跟合作的客戶隻多不，是季淺自己不想接單子。

    這兩天，季淺在家裏休假。

    白天好的時候，就坐在藤椅上曬著太幫徐景杉打理線，看著徐景杉織圍巾。

    晚上靜謐的時候，就開一盞小燈，在電腦前敲些代碼隨手寫點程序。

    人是很緒化的生，再努力的人偶爾也會懷疑努力的意義。

    陸宴景一句話就能讓去不M國，讓覺得兩人的差距像是一座高山，始終被籠罩在大山的影下。

    如果清晰的知道自己翻不過這座山，那麽努力就變得沒有意義。

    季淺躺在躺椅上，有種擺爛，想把自己藏起來的想法。

    心裏知道這是不對的，但就是想躲懶，躲一天是一天。

    在方家的時候，心裏是期盼方夫人也能勸勸，好歹也給指個方向，可方夫人什麽都沒對說。

    季淺在臺上曬太，隔壁傳來腳步嘻索的聲音。

    偏頭看過去，是秦羽。

    他穿著居家服，腳上趿拉著拖鞋，正半蹲在臺角落裏給他的布偶貓梳。

    他那隻布偶很名貴，往地上一蹲像隻矜貴的小，像就算了，秦羽還給它紮小辮帶小花。

    “季淺。”

    秦羽趴在他家臺上，朝季淺扔了一管東西。

    “給你家福寶吃，天熱了，我看它掉嚴重的。”

    季淺下意識接住，是化膏。

    秦羽給完東西，就抱著他那隻矜貴貓回房間補覺了。

    他拍戲晝夜顛倒，有時候白天回來睡覺，有時候晚上睡。

    偶爾隔著臺聞到徐景杉做飯了，就從家裏拿個碗，手隔著臺問季淺討碗飯，吃完回去接著補覺。

    一來二去混了，秦羽偶爾還會把家裏鑰匙給徐景杉，讓徐景杉能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幫他喂一下貓。

    這天，秦羽晚上十一點多下的班，他回房間洗漱的時候，季淺那邊的臺都關燈了。

    接了水，對著鏡子刷牙，秦羽卻聽到輕微的磕聲。

    起初他還沒在意，直到他聽著像從自家臺傳來的聲音，這才引起了警覺心。

    他最近火了一部劇，風頭正盛，經常會被圍堵。

    偶爾也會有私生藏在他保姆車裏，或者把他堵在酒店，難道現在還有人跟到他家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