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互老底
季淺起打算離開,想到什麽,又把s-37拿回來。
猶豫了下,想跟陸宴景說別耍花招,可又想他就算那麽做,又能怎麽樣呢?
最後,季淺什麽都沒說就走了,隻剩陸宴景一人坐在原位。
半晌陸宴景起,抄起電腦砸向落地玻璃。
加固過的玻璃隔著百葉窗頓時裂炸開,外麵的書團不明況,被嚇得抱頭驚。
林卓快步從外麵進來,膽戰心驚道:“陸總……”
這又是怎麽了?
陸宴景從屜裏拿了盒煙,拿打火機的手背上青筋跳,按了兩下火石才將煙點燃。
他隻吸了一口,便將剩下的煙連折斷在煙灰缸裏。
起,他大步走向休息室,俯用指紋打開保險箱,將剩餘的S-37又清點了一遍,全部拿出來。
連同星鑽石項鏈一塊拿出來。
林卓在外麵的辦公室站著,陸宴景不他,他也不敢進來。
陸宴景在休息室來回的走,用手往後理了下頭發,他走到酒櫃前開了瓶酒,喝水一樣喝了三分之一。
將酒瓶隨手放在一邊,陸宴景幹脆坐在地毯上,背靠著酒櫃放空心思。
本以為季淺來找他,能讓他們的關係更近一步,沒想到季淺來找他說這個……
每次回想起他跟季淺在醫院的時候,就好像做了一場大夢,他明明都已經靠的那麽近了,就特麽因為一捧百合被踹回現實!
陸宴景支著一條長,許久沒說話,等心裏平複下來,他又拿過手機給季淺打電話。
當話筒裏傳來機械的音,陸宴景才想起來,季淺還沒把他從黑名單拉出來。
陸宴景自嘲的笑出聲,笑的眼尾都紅了。
夜,季淺開車駛半山別墅。
這地方,跟進自己家一樣,停好了車,季淺開門進去,還在門口換了自己的拖鞋。
沒拿走的東西全都在,拿走的東西也被人買了新的重新擺在原位。
這讓季淺有種隻是出了趟遠門的覺。
季淺抬頭,沒看到客廳有人。
別墅太大就這點不好,麵積太空曠,又沒人氣,仿佛走路都帶回音。
季淺了聲陳姨,沒人應。
不過倒是一道迅疾的噠噠聲由遠及近,季淺頓時警覺的做好準備,果不其然,下一秒皮皮就撲到了上。
季淺被它的狗爪子踩得口疼,順手薅著皮皮後頸的項圈,把它給控製住了。
這時季淺才注意到,皮皮裏還叼著個白團子……
“皮皮!你把福寶咬死了!鬆!快鬆!”
季淺賞了皮皮一個大子,狗都給打傻了。
從狗裏解救了福寶,季淺將福寶放在地上,福寶沒傷,放地上還能站起來,就是白上都是皮皮的口水。
“福寶短跑不快,它就喜歡跟皮皮這麽玩。”
陸宴景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季淺一下,回頭看到陸宴景隻穿著襯衫,襯衫袖口卷到手臂上方,腰上還係著圍。
看起來是在做飯。
“陳姨呢?”今天來談正事兒的,不是來吃飯的。
“陳姨的兒子明年要讀高中,想在上京給孩子落個戶口,這兩天請假回去辦手續了。”
“我廚房還燉著東西。”陸宴景回廚房了。
季淺:“……”
看了看滿口水的福寶,季淺把它抱到浴室洗了個澡,然後放進寵烘幹箱裏。
皮皮就圍著季淺轉來轉去。
等福寶烘幹了,季淺才走去餐廳。
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家常菜,廚房的方向能看到陸宴景的背影。
他就那麽站著,看著燉鍋裏的湯。
季淺走過去,站在廚房門口,陸宴景背後長眼睛了似的,轉看。
“人我會放,藥我也會還,再跟醫學聯盟道個歉談賠償,這事兒就過去了,行嗎?”
“……”季淺微張,本以為陸宴景會跟吵架,強迫必須吃這個藥,所以他這麽快妥協還有點不適應。
好歹跟了陸宴景三年,陸宴景在生意場上什麽時候低過頭,就算搶了別人的東西也隻會嘲笑對方的無能,從不償還。
陸宴景將灶上的火關了,從廚房出來道:“東西在餐桌上,我先去洗澡。”
不然上有油煙味兒。
季淺走到餐桌前,果然看到兩個紙袋,一個紙袋裏放著平時吃的s-37。
一瓶是一個月的藥量,這裏一共十瓶。
也是從紀司寒那裏得知,s-37是醫學聯盟給這個藥取得編號,這個藥甚至連個名字都來得及取,研發功後就被人給搶了。
醫學聯盟的長胡子教授眼睛都要哭瞎了,天天嗷嗷著要請人暗殺陸宴景。
十年心一掃而空,人能善罷甘休嗎?
陸宴景從樓上下來時,林卓也把張紹那天抓的人帶來了。
那人挨了打,臉上有傷,不過能看出來,來的時候就給理過了。
陸宴景當著季淺的麵,將紙袋裏的藥還給對方,對方一看到陸宴景就下意識的往後,戒備的目像是很怕他。
陸宴景道:“回去告訴東方易,改日我和我妻子一起登門謝罪。”
妻……妻子?
季淺瞥向陸宴景,不會是說吧?
那人忌憚的接過陸宴景給的藥,林卓又剛好鬆手,於是對方想都不想就跑了,因為跑得太快還摔了一跤,爬起來繼續跑,也不知道在陸宴景這兒遭了什麽罪,把人嚇這樣。
林卓欠離開。
見陸宴景在餐桌前落座,季淺跟過去:“東方易是誰?”
“東方易是醫學聯盟主席,”陸宴景道:“我答應他,會幫他弄到他想要的醫療材。”
陸宴景夾了一塊炒山藥,筷子遞到季淺邊。
季淺瞥了眼,又不想接這麽親的作,於是故意沒理會。
陸宴景繼續道:“我跟東方易說,我搶藥是為了救我重病的妻子,他覺得有可原才願意跟我談和,所以下次你要跟我一塊去,不然東方易那個暴躁老頭會覺得我騙他,當場把我毒死也不一定。
你知道的,那個地界不講法度。”
季淺往後撤了下,總覺得陸宴景似笑非笑的樣子像是在跟調。
季淺潑冷水:“你搶人家十年心,人家把你毒死也活該。”
幸好陸宴景提前請過軍師,不然真聽不懂季淺哪句是真心的,哪句是故意的。
陸宴景放下筷子:“你抵的不是這藥來源不正當,而是怕對方找我尋仇,你心裏其實還在乎我。”
季淺哂笑:“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讓你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去做傷天害理的事兒,免得以後報應到我上。”
“我敢嗎?”陸宴景笑道:“我現在恨不得把你供起來,你說什麽我不照做?”
季淺:“……”
季淺覺得這地方不能再呆了,既然事都解決了,那也該走了。
陸宴景起,拿了瓶酒,給高腳杯裏倒酒:“紀司寒我老底,那我也要他的,你有興趣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