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宴行聽到這句話,心臟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就這麼恨他?
可是,他似乎應該恨他的,如果不是他,的人生不會變這樣,不但和他糾纏不清,最后連命都沒了。
好像沒做錯什麼。
他曾經以為,沒那麼重要,可在知道懷孕后,他才發現,原來在他心里比他想象中更重要。
他。
卻一步一步,把上絕境。
想到這里,他的心臟不由得痛了起來。
“不,不是這樣……電話,”厲宴行臉蒼白,心臟刺痛:“給我打過電話,最后那個電話,是打給我的,我不信不想見我!我不信!”
他不想相信。
但又還有什麼意義?
“厲總,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可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只要我在,我絕不可能讓你參加的葬禮。”林鹿冷冷說道。
會遵從秦可可的心愿,不想承認那是秦可可的囑。
厲宴行徹底瘋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厲宴行喃喃道,然后“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鮮,昏倒在地。
“厲總!”
陸見深眉頭深鎖,厲聲吩咐道:“送宴行回陸氏醫院!”
“是,陸總!”
林鹿看到厲宴行被抬走,繃的弦松了下來,紅著眼睛看向陸見深:“陸見深,我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你也走吧。”
陸見深想陪著。
但聽到林鹿開口,他還是點頭應下:“我就在外面,如果你需要人,我隨時在,秦小姐的后事,我也可以幫你辦……林鹿,雖然這句話很沒用,也沒有意義,但我還是想說,人死燈滅,節哀順變。”
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所有求不得,放不下的,都隨心跳停止了。
但活著的人,痛苦也好,難過也好,明天太照常會升起,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痛苦難過就對你溫以待。
這是年人的世界,這是年人的游戲規則。
林鹿垂著眸子,難過是真的,痛苦是真的,恨意怒火,也都是真的。
還沒忘記要給秦可可報仇。
“宋寧呢?”林鹿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陸見深:“在哪兒?我現在要見!”
陸見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鹿,但他沒別的覺,只是覺得心疼。
“已經被控制住了,”陸見深說,“你想去見的話,我現在帶你去見,醫院這邊……”
林鹿面無表:“煙姐在這守著,沒我開口,任何人都見不到可可。”
陸見深點頭,他轉,朝著寒梟看了一眼:“去備車。”
“是,老板。”
宋寧在酒店,所以,他要帶林鹿去酒店。
但大雨還沒停下,他擔心直升機不安全,所以才寒梟備車。
然而,他們趕到酒店時,厲宴行也在。
“厲宴行,你怎麼在這兒?”林鹿意外,眼神冰冷刺骨。
宋寧微笑,開口:“宴行是我未婚夫,他當然是來接我的,林小姐,你怎麼也來了?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機場嗎?哦,我想起來了,你們在路上發生了意外,秦小姐死了,你不用送去d國了。”
是宋寧。
這話相當于自了。
但有恃無恐。
一來秦可可已經死了,二來,有宋家做靠山,誰?
“啪!”
林鹿一掌扇過去,沒等宋寧反應過來,接連扇了幾掌,很用力,宋寧被打得臉都歪了半邊,臉上清晰浮現幾手指印。
但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發火,只能偽裝可憐,才能博取厲宴行的同。
“看來,你知道了,”宋寧眼神冰冷的盯著林鹿,眼神得意:“車禍是我人做的,只不過是死了一個嗎嘍而已,你又能把我怎樣?林小姐,你知道我背后是誰嗎?京都宋家和厲家!”
這是威脅。
有京都宋家和厲家作保,再加上宋寧沒在車禍現場,隨便找個人頂罪,這件事甚至都不會對造一一毫的影響。
林鹿也知道。
所以,才不會放過宋寧。
“宋寧,人命在你們眼里到底算什麼?”林鹿平靜的看著,問道:“是不是在你們這種大人眼里,別人的命就可以隨便踐踏?”
宋寧看著,笑道:“是啊,林小姐,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份,你以為,像你這種嗎嘍,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說話嗎?”
在的世界觀里,除了同為五大家族的嫡系子弟需要稍微的忌憚一下之外,其他人本不用放在眼里。
嗎嘍而已,死了就死了。
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秦小姐……要不是看在曾經給宴行懷過孩子的份上,配我喊一聲秦小姐嗎?”宋寧再度開口,蔑視道:“那種人,了宴行都是臟了他的手,死了不正好嗎?”
林鹿的眼底,殺氣浮現。
看著宋寧:“宋小姐,殺人償命,你現在輕易的殺了,你就不怕我也會輕易的殺了你?”
宋寧還真不怕。
“林小姐,你當京都宋家是吃素的嗎?”宋寧有恃無恐,“你敢我,就不怕宋家對你手嗎?宋家滔天的怒火,你承得住嗎?”
宋寧不怕,因為覺得林鹿不敢得罪京都宋家。
即使林鹿也是京都林家之后,但大家族都是利益共同,絕對不會在明面上撕破臉皮的,何況,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嗎嘍而已。
同樣的話,曾在季昭意那兒也聽說過。
曾經放過季昭意一次,所以,他們都覺得,不敢殺掉大家族的人。
但,敢。
“一個死人而已,宋家如果真為了一個死人跟我翻臉的話,”林鹿的聲音,森冷如冰:“那就翻臉好了,但你的命,我要定了!”
宋寧愣住。
沒想過林鹿敢不計后果,就為了一個區區的嗎嘍?
為什麼?
生長在大家族,見慣了勾心斗角爾虞我詐,卻從來沒見過,這世上還會有一個人真的只是為了所謂的“義”二字,不計代價。
這怎麼可能?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得很痛快,”林鹿說,“你不是覺得,殺死你口中所謂的‘嗎嘍’很簡單嗎?我會讓宋家都知道,殺死你這種人,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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