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也知道。
和陸見深,遲早會走到離婚那一步。
但季知南的事,繞不開。
“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林鹿抬起眸子,平靜道:“就算我和他要離婚,那也和這件事沒關系。”
離婚是一回事,季知南是另一回事。
林見言又止。
但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手。
“他在調查你,”林見吐出一口濁氣,低聲道:“我也是剛收到消息,鹿鹿,如果他敢對你做什麼,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他一直都是這樣,默默站在后保護。
不惜一切代價。
林鹿愣住。
沒想到,陸見深會調查。
為什麼?
因為和林煙的關系暴,所以,陸見深對產生了懷疑?
林鹿背脊繃,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大哥。”
沒再說什麼,然后離開病房。
幾分鐘后,來找陸見深。
陸見深站在一盞路燈下,他在煙,見到林鹿走來,他將手里的煙掐滅,大步朝著林鹿走過去。
林鹿站定。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陸見深,小臉一片冰冷。
陸見深走到面前。
兩人對視。
片刻后,林鹿率先開口:“陸總,你把我喊來到底想說什麼?”
陸總?
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喊他陸總。
不過,陸見深倒也理解,在樓下的時候,他和季知南已經知道林煙雖然離了生命危險,但傷得不輕,起碼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才能出院。
“林鹿,林總的事是一個意外,知南他不知道季昭意……”陸見深跟解釋。
林鹿看著,眼神里有失,也有憤怒。
這樣的林鹿看上去很陌生。
“陸見深,你找我談,就是給季知南開的嗎?”林鹿打斷陸見深的話,反問道。
陸見深想否認。
他不是。
季知南也沒想否認,事實上,季知南很自責,但事已經發生了再沒轉圜的余地了,現在追究是誰的錯還有什麼意義?
“我沒這個意思,”陸見深皺起英眉,“我也不是給知南開,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告訴你,季昭意去找林總只是意外。”
季知南的事,他沒辦法給林鹿解釋。
但他的話在林鹿聽來,就是在給季知南開。
“不管怎麼說,要不是季知南,季昭意不可能活著走出季家,開的車就是季知南的,就算這件事季知南不是故意的,但結果就是他害了煙姐!”林鹿認定了是季知南的錯。
就好比,你殺了人,卻只怪是這把刀錯。
事實上就是人的錯。
陸見深跟說不通,也不想聽陸見深說。
“林鹿,你不要不講道理!”陸見深臉也沉了下來:“這件事知南有錯,他也很后悔,但林總現在不是沒死嗎?”
林煙沒死。
這一切就還有挽回的余地,何況,季知南已經出了京都的勢力去對付季昭意,他遲早會給林煙一個代。
只不過,這后面的話陸見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林鹿給他鼓掌。
很生氣,聲音冰冷刺骨:“沒死,是幸運,不是季知南的幸運!你應該慶幸沒死,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季知南!”
沒想過陸見深來找,是給季知南開。
也知道了答案。
陸見深選的是季知南。
“林鹿,我知道你現在氣頭上,我不想跟你吵,”陸見深下顎線繃,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你也不用這麼跟我針鋒相對,我沒惹你。”
林煙發生意外,林鹿擔心,這些陸見深都理解。
但林鹿明顯是沖著他來的。
他又沒做錯什麼!
林鹿冷笑一聲,“是,我是針鋒相對,那你別來找我啊。”
陸見深看著林鹿,手指驀地攥。
“行!你說的!”陸見深咬牙,厲聲道:“林鹿,我再來找你我是狗!”
他說完,轉大步離開。
他來找,本來想跟好好解釋,他也不想跟吵架,但林鹿這個狀態完全沒辦法流,既然都這麼不在乎他,他還來找干什麼!
“大……阿見,你怎麼來了?”陸見深沒走兩步,就聽到后林
鹿的聲音傳來。
阿見?
呵呵!
喊得倒真是親熱!
陸見深驀地停下腳步,他轉,就看到林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他就站在林鹿旁,兩個人站在路燈下,怎麼看都覺得礙眼。
“阿煙醒了,”林見說,“要見季知南,我來喊他。”
他知道季知南在樓下。
季知南在車上,聽到林見的話,他從車上下來。
“你跟我來。”林見說。
季知南薄抿一條直線,但他沒拒絕。
林見帶著季知南離開。
陸見深沒走。
林鹿沒看他,跟上林見的步伐一起上樓了。
陸見深:“……”
這人!
除了惹他生氣還能干什麼?
很快,樓上病房,林見沒進去,季知南一個人進去的。
林煙醒了。
醒來后,什麼都沒說,只是說要見季知南。
林見也沒多問,下來喊季知南了。
季知南一黑,就這麼站在那兒,雖然早知道林煙沒生命危險,但看到這一傷,他還是覺得目驚心。
即使,他曾過很多次重傷,可他從沒想過傷害林煙。
留在他邊,很危險。
他甚至后悔當初為什麼要接近林煙。
一切都是他的錯。
“坐。”林煙開口,聲音異常沙啞。
季知南坐下。
“季昭意的事,我想親自聽你解釋。”林煙開門見山。
季昭意那個電話,本來可以不去的。
但還是去了。
“沒什麼好解釋的,是我的錯,”季知南雙眸猩紅,低聲道:“林鹿說得沒錯,是我放了,人也是我給的,我沒什麼辯解的。”
他承認了。
他是每一件事都算計到了,但他沒算計到季昭意是個瘋子。
瘋子是不能用正常人的邏輯思維的推測的。
這是他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
林煙看著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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