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是一個來自托地獄的魔鬼,而且是眾多魔鬼中最特殊的一種「魔」。
與大多數魔鬼積累到足夠的功勞就可以獲得批準晉升為更高級的形態不同,魔是無法在形態上進行晉升的。
同樣,其他魔鬼也沒辦法通過晉升的方式為魔。
誕生魔的方法只有兩種,一種是魔們自己孕育後代,另外一方面則是純潔的天界生在地獄力量的侵蝕下腐化墮落。
之前地獄第一層的領主「戰爭之」扎瑞爾,就是因為對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最終選擇親自加其中,結果在無窮無盡的惡魔與魔鬼大軍圍攻下慘死。;
地獄之主阿斯爾斯察覺到了其巨大的潛力,最終將其復活並賦予了其獨一無二的形態,任命其作為對抗惡魔最前線的領主。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扎瑞爾的誕生就是無數天界生墮落魔的影。
只不過之前的力量就非常強大,復活之後又為了地獄第一層的領主。
其他天界生墮落之後,大部分就是魔的形態。
對於魔和哪怕在多元宇宙都鼎鼎有名的魔鬼易,為法師的阿克勒姆·格瑞斯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立刻警惕的質問道:「你們想要我的靈魂?」
「呵呵,為什麼不呢?畢竟你的靈魂里早就被邪惡所填滿,而且本也是一個無信者。除了地獄之外,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其他更好的選擇嗎?千萬不要告訴我是無底深淵的惡魔。只有真正的瘋子和神經病,才會選擇把自己的靈魂給惡魔。」
自稱尼菲提斯的魔面帶微笑的擊穿了老法師的心理防線。;
事實上已經觀察對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阿克勒姆·格瑞斯剛剛抵達路斯坎,開始從無到有創立奧兄弟會,並把那些海盜納自己的掌控。
通過這些行為,魔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是一個符合自己主人要求的珍貴靈魂。
「別做夢了!我才不會拿自己的靈魂做易!」阿克勒姆·格瑞斯嚴詞拒絕道。
「先別急著拒絕,為什麼不聽聽我所能開出的條件呢?畢竟現在的你已經半隻腳踏進棺材,最多三到四個月就會迎來的死亡。」
說著,魔從上不知道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張散發著硫磺味的羊皮紙捲軸。
儘管阿克勒姆·格瑞斯對出賣靈魂這種事非常抗拒,可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開來瞅了一眼。
結果就是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開始激地抖起來。
因為魔鬼開出的條件,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東西,即完整的轉化巫妖儀式。;
不僅如此,這些魔鬼還承諾會在變巫妖之後,幫忙其重新奪回奧兄弟會和路斯坎的統治權。
「如何,我沒騙你吧?」尼菲提斯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睛。
作為整個多元宇宙最懂得「易藝」的勢力,魔鬼契約之所以如此有名,就在於他們永遠可以開出令對方無法拒絕的人條件。
阿克勒姆·格瑞斯明顯在猶豫、在糾結。
足足過了兩三分鐘,他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如果我轉化了巫妖,你們就沒辦法拿走我的靈魂了,不是嗎?」
尼菲提斯笑著回應道:「不,你錯了。掌控一個靈魂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是說你變了巫妖就可以逃避履行契約上的容。而且你覺得自己有能力對抗一位強大的地獄領主嗎?」
「在我簽這份契約之前,是否能夠有幸知道自己未來要為那位領主閣下服務?」老法師張的下意識攥了拳頭。;
「地獄第二層迪斯的領主——狄斯特大公。他現在需要足夠的僕從在質位面組建一個勢力,而你就是被選中的那個人。」
魔沒有任何掩飾的意思,大大方方亮出了背後主人的份。
相信對方應該非常清楚狄斯特大公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
聽到自己被一位地獄領主關注,阿克勒姆·格瑞斯滿是皺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隨後忍不住質疑道:「為什麼是我?或者說,你們想要讓我做些什麼?」
「很簡單,狄斯特大公希你能把一個人的靈魂獻祭給他。只要能做到這一點,你的靈魂就重新屬於自己了。」魔一臉玩味的回應道。
「什麼人的靈魂,居然能讓一位地獄領主如此興趣?」阿克勒姆·格瑞斯繼續試探道。
雖然他此刻非常想要在契約上簽字,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卻在不斷提醒自己要先搞清楚狀況。;
魔出一手指輕輕在空氣中劃了一下,瞬間便憑空製造出一個略顯模糊的影像,不聲的介紹道:「他的名字做索斯,是劇毒與疾病神塔娜的唯一選民,聽說最近又了魔法神的選民。哦,對了,他還是耐蘭瑟爾群島勢力背後的真正縱者,同時也是你的敵人之一。」
「什麼?!耐蘭瑟爾群島背後還有別的勢力?」
阿克勒姆·格瑞斯目瞪口呆,終於意識到那些塔主們為什麼突然之間集發叛想要幹掉自己了。
怪不得北塔之主會說是他先的手。
另外,散塔林會黑暗報網的負責人席曼蒙那不同尋常的反應,也終於找到了答案。
「在沒有搞清楚真正的敵人是誰就貿然開戰。我真不知道該稱讚你的勇敢,還是嘲笑你的愚蠢。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了狄斯特大公的幫助,你完全可以趁著索斯還沒有攻陷路斯坎之前,趕回去重新掌權並組織抵抗。所以趕在契約上簽字吧,我也好快點幫助你轉化巫妖。要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可是已經不多了。」;
魔用一種略帶不耐煩的語氣催促道。
要知道轉化巫妖可是一件相當費時費力的事,如果不快一點的話,等路斯坎陷落的消息傳回來一切就都太遲了。
沉默了片刻,阿克勒姆·格瑞斯總算是鼓起勇氣在契約的下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瞬間!
整張羊皮紙化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焚燒殆盡。
幾乎與此同時,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印記,但僅僅浮現了幾秒鐘便迅速消失。
不用問也知道,這是靈魂被魔鬼們標記的徵兆。
如果沒有遵守協議,那麼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魔鬼們都能應到並派出追殺小隊。
眼見契約生效,魔二話不說便遞上了一本關於巫妖轉化儀式的全部容,以及一份製作命匣所必須的材料。
在的幫助下,阿克勒姆·格瑞斯很快便製作好了自己的命匣,並急不可耐的開始了儀式。;
……
另外一邊,焦頭爛額的席曼蒙終於在茫茫大海上找到了搭乘帆船北上的左思。
才剛一見面,他就立刻氣勢洶洶的質問道:「為什麼攻擊我們散塔林會的報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的關係應該是盟友才對。」
「攻擊?我什麼時候派人攻擊過你們的報網?」左思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裝傻。
「裝算!加尼爾就是在你的控制下,才給那些紅袍巫師的租界下達了攻擊命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挑起散塔林會和紅袍巫師之間的戰爭。」
席曼蒙明顯有些氣急敗壞。
因為自從他執掌黑暗報網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控、戲耍。
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年輕人所掌握的魔法力量比自己更強大,所以這種憤怒本發泄不出來,覺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如果是紅袍巫師攻擊了你們,那你就應該去找他們,而不是來找我。另外,我建議你最好不要手路斯坎的事。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接下上來會不會發生一些更嚴重的問題。」左思半真半假的發出警告。
儘管到目前為止,散塔林會都沒有任何出手幫助奧兄弟會的意思,但這並不意味著對方不會在最後關頭突然發難。
「比如?」
席曼蒙瞇起眼睛試探道。
左思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你應該聽說過,最近北地人正在經歷一場史無前例的瘟疫,數不清的部落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消亡。試想一下,如果類似的況出現在散提爾堡,結果會如何呢?」
瞬間!
席曼蒙的臉變了。
為散塔林會的高層,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場正在從北地向其他區域擴散的可怕瘟疫。;
而且該瘟疫只染人,不會對其他種族造哪怕一一毫的威脅。
但凡不是傻子都明白,這是左思對於之前人和他們的神設計伏擊自己的報復。
也正因為這一點,劇毒與疾病神塔娜的信仰在北地許多城鎮乃至野蠻人部落中都開始迅速流傳開。
哪怕他們原本有屬於自己的信仰,也會專門為塔娜樹立一座神龕,並充滿敬畏的向神獻上祭品。
一方面是謝神趕走了對他們生存威脅最大的人群落,另外一方面是希這樣的災難永遠不要落在自己頭上。
當然,對於劇毒與疾病神影響力的擴張,席曼蒙和散塔林會的高層顯然並不十分在意。
讓他們到張的時候,左思竟然真的敢把瘟疫作為一種武,肆無忌憚對自己的敵人使用,沒有把人諸神放在眼裡的意思。
要知道自從暴政之神班恩死亡後,散提爾堡和散塔林會背後已經沒有了強大的神明作為後臺。;
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加恐懼可以把瘟疫作為武使用的左思。
沉默了良久,席曼蒙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用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們可以不介你跟路斯坎和奧兄弟會之間的戰爭。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不能破壞和干擾我們在北地的報搜集,更不能跟豎琴手有過於切的合作。」
「別擔心,我對那些自以為是、自我的傢伙沒有半點好。在我的眼裡,你們其實沒有任何區別。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那就請回吧,最多不超過兩天,紅袍巫師的攻擊應該就會停止了。」
說罷,左思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滾蛋了。
隨著自己麾下的勢力開始急速膨脹,他已經不再需要散塔林會提供的報。
再加上這個組織會在未來幾年時間遭到重創,所以本不值得浪費太多時間。
反倒是一直都保持沉默,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紅袍巫師,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覺。;
也不知道薩扎斯坦究竟在想些什麼,在西海岸勢力完全被敵人掌控的況下依舊不為所。
席曼蒙勉強維持著優雅的儀態單手鞠了一躬,隨後施展傳送魔法返回了自己的老巢。
他能覺到,每一次跟左思見面,對方的力量似乎都在以普通法師無法想像的速度增長。
照這個速度下去,或許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雙方就無法再保持平等的地位進行流。
對於席曼蒙的擔憂,左思完全不關心、也不在意,反倒是頭也不回問後的巫妖:「紅袍巫師那邊還沒有任何反應嗎?」
瓦薩輕輕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有一個做艾德溫·奧狄塞倫的傢伙,突然出現在了阿斯卡特拉的紅袍巫師租界。他也許帶著某種使命,亦或是來自紅袍巫師高層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