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巨龍的報？人部落的蹤跡？您突然問這個做什麼？」傑弗里瞬間愣住了。

  「因為我想要用它們來測試一件比較特殊的魔法武。」

  左思角微微上揚出了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嗯……如果是測試魔法武的話，北地銀月聯盟附近正在大量集結的人部落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傑弗里沉了片刻，馬上從眾多報中選出了一個最合適的。

  因為人這種嗜、殘暴、混且只知道破壞而從不進行生產的智慧生，在絕大部分城邦和國家的眼中，基本跟地一樣都不屬於「人」的範疇，所以不管殺死多都無所謂。;

  就以安姆為例，雖然法律層面上止了奴隸制。

  可你要把一個人、豺狼人、食人魔或者地當做奴隸來進行馴養，命令其從事各種繁重的力勞，大部分執法人員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它們原本就不屬於「人」，所以自然也就不到法律層面的保護，無法獲得所謂的「公民份」。

  只有像半人這種混兒，才會勉強得到社會層面的承認，並獲得相應的法律保護。

  這也是為什麼法師塔里大肆養地並出售給蒙面法師公會，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的理由。

  「北地銀月聯盟周圍的人又開始蠢蠢了？」左思驚訝的挑起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去年前往深水城的時候，就聽商人們說過銀月城遭到人大軍圍攻的消息。

  傑弗里嗤笑著糾正道：「確切的說，它們每年都在蠢蠢，但卻從沒有靠近過銀月城二十公里範圍之。;

  除了數量，這些蠢貨本沒有任何能夠與法師團正面對抗的力量。

  所以人大軍通常只是在周邊村落劫掠一番，順便丟下幾千就會退回到蠻荒的森林、山脈和荒原。

  在北地一帶，這都快已經為某種傳統了。

  有實力的冒險者和傭兵小隊甚至把狩獵人視作一場狂歡。

  每到秋季和冬季的時候，他們會傾巢而出去獵殺那些人部落，並割下它們的鼻子作為證明，帶回去換取賞金。」

  「既然明知道打不下銀月城，人們為什麼還要持續不斷的白白浪費兵力？它們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智商缺陷吧？還是說僅僅是想要發泄一下心之中的殺戮跟破壞？」

  左思顯然沒辦法理解人行為背後的邏輯。

  在他看來，戰爭就是要做足準備然後以雷霆萬鈞之勢發起突然襲擊，在對手反應過來之前摧毀其有生力量，亦或是占據重要的城市跟據點，再不濟也要破壞對方的補給線。;

  可這些人在幹嘛？

  每年都去給銀月聯盟的軍隊和冒險者送人頭、刷經驗嗎？

  還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消耗掉養不活的人口？

  傑弗里察覺到了左思的疑，馬上笑著解釋道：「我覺得您還是別白費力氣去理解人的思維邏輯。因為它們本質上跟深淵惡魔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一群想一出來一出的神經病。無論是組織人手發起進攻也好，還是劫掠周圍的農莊和小鎮也罷，極有可能都是酋長們臨時起意。」

  「好吧，看來我天生跟混陣營的人還真是合不來。」左思不由得嘆了口氣。

  由於在浮空城高塔生活養的習慣，他總是習慣想要去揣別人的心思和想法，然後從中分析出格傾向，如此一來就能做一些有針對的準備。

  但混陣營隨心所的作風，導致了其行為完全沒辦法預料。

  也許所謂的「傻克高手」指的就是這種況。;

  因為混陣營的人做事沒有邏輯，也不會遵循所謂的規律，很多時候甚至不是出於利益考慮，僅僅是單純覺得這樣很有趣。

  「需要我帶您傳送過去嗎？」傑弗里十分心的詢問道。

  「當然。我可從來沒去過深水城以北的地方。」

  左思直截了當給出肯定答覆。

  畢竟他只是想要測試一下「理學聖球」在實戰中的威力，能直接傳送過去當然要直接傳送，不然的話騎龍飛過去也太慢了一點。

  傑弗里二話不說，一把抓住左思的胳膊，然後開始唱複雜的咒語。

  眨眼功夫，兩人就從阿斯卡特拉的法師塔消失，隨後憑空出現在數千公里之外的荒野中。

  由於費倫眼下已經進冬季，因此北方一眼去基本全都被皚皚的白雪所覆蓋。

  不過在遠的空地上，依稀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無比營地，以及數不清用皮革製作的帳篷，還有如同星辰般燃燒的篝火。;

  即便是號稱能夠忍耐最嚴酷自然環境的人，在這種零下十幾二十度的溫度下，要是不烤火估計一夜過後也有很多會被活活凍死。

  「這裡有多人？」左思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

  傑弗里掃了一眼很快回答道：「至五萬到十萬，也許更多。」

  聽到這個數字，左思明顯吃了一驚：「北地貧瘠的土地能夠養得活這麼多人？」

  「據銀月城方的記錄，人最多一次集結了超過五十萬的龐大軍隊。

  有學者推測，北地至生活著三四百萬以上的人部落。

  可問題是，人是一個永遠不會從事生產的種族，因此他們靠狩獵和捕魚本養不活這麼多人口。

  所以還有人覺得，這些人極有可能跟當初發生在穆爾霍蘭德地區的人之門戰役類似，應該都是通過傳送門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費倫的。;

  當然，以上這種說法並沒有實際證據支撐。

  但人可怕的數量和繁能力，的確相當令這些以人類、靈和矮人為主導的城邦到十分頭疼。」

  傑弗里一腦把自己知道是有關於北地人的信息說了出來。

  畢竟相比起地諸神的懦弱，人諸神可是相當兇悍的。

  尤其作為人主神的格烏什，可是費倫鼎鼎大名的第一個弒神者，在戰鬥中殺死了穆爾霍蘭德神系的太神。

  左思無疑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暗示，著下意味深長的問：「你覺得我把這些人全部殺，它們的神會不會降臨聖者或者化？」

  「很難說，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這個風險比較好。」傑弗里小心翼翼的奉勸道。

  「放鬆，我又沒有說要把它們趕盡殺絕。更何況，就算人諸神降下化又能怎麼樣，我又不是沒有神明作為後臺。」;

  說罷，左思直接從挎包取出一個封的金屬盒子，將自己親手製作的十幾個「理學聖球」一腦全部放了出去。

  還沒等傑弗里來得及做出反應，就看到一顆顆帶著尖刺和刀鋒高速旋轉的鐵球徑直飛向頭頂的天空，然後以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大、越變越大，直至為一個個直徑兩米的恐怖鐵球。

  當這些殺傷力驚人的球飛到足夠的高度後，迅速借著夜的掩護如同隕石般砸向人營地所在的位置。

  一名正在巡邏的人戰士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頭著黑的夜空。

  僅僅一秒鐘之後，他就聽到了像是呼嘯而來的風聲，跟著看到巨大的黑鐵球憑空出現在自己面前。

  只見高速旋轉的刀刃本沒有到任何阻力，輕而易舉就撕開了堅的皮甲，並且將這個人的膛撕開，鮮、碎和骨頭頓時四散飛濺。

  才不到半秒鐘的功夫，人的上半就和下半徹底分了家，基本已經可以宣告當場死亡。;

  但如果你以為這就完了，那可就大錯特錯。

  當鐵球的距離靠近後，那些遍布在表面的鋒利尖刺便開始如同磨盤一樣，把他的整個絞碎，變漫天霧在空氣中飛舞。

  沒有任何語言能夠形容這種腥殘暴到極點的恐怖景象。

  更可怕的是，這樣的況隨著越來越多的鐵球落下，整個營地都變了一模一樣的煉獄般的景。

  不管是那些負責站崗放哨的人，還是那些躺在篝火旁邊睡覺的人，凡是擋在鐵球前進路線上，就沒有一個能夠僥倖活下來。

  除此之外，那些被掀飛的篝火堆也不可避免把周圍的帳篷全部點燃，形了一無際的壯觀火海。

  再加上人的軍隊原本就是由無數個小部落組，本沒有什麼系統的指揮，遇到突發況的反應速度比蝸牛還慢。

  一時之間，竟然出現了炸營的狀況。;

  畢竟但凡不是傻子在看到那些高速旋轉的恐怖鐵球後，都會第一時間選擇逃跑，而不是衝上去試試自己的是否扛得住如此可怕的攻擊。

  沒過一會兒功夫，便有千上萬的人死在鐵球無差別的追擊下。

  而且死者大多被肢解的面目全非，連一塊完整點的塊都找不到。

  作為一名實力不俗的高階法師，傑弗里曾經見到過很多慘烈的殺戮場面，但從來沒有眼前這些不起眼的鐵球帶來的景象更加震撼人心。

  因為這就不是什麼魔法，而是最純粹不過的理攻擊。

  其中自我旋轉產生的切割效果有點類似於戰車上的刀刃，只要速度夠快就能輕鬆切開一切到的東西。

  正是這種效果造了眼前令人不寒而慄的腥殺戮。

  除此之外，另外一項帶有自追蹤且速度極快的撞擊，反而非常容易被忽略。;

  要知道直徑兩米的鐵球，其自重量和速度帶來的撞擊力，本不是隨隨便便什麼東西都能夠抵擋的。

  就算是砸在地上都會對周圍一定範圍造輕微地震。

  一名看上去擁有不低戰士或是野蠻人等級的強壯人，剛才舉著盾牌試圖阻擋其中一個鐵球前進。

  結果當場像個破爛的布娃娃一樣被生生砸飛到半空，然後掉下來砰地一聲活活摔死，連慘都來不及發出。

  別說是之軀了，就連城堡的圍牆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這一下。

  事實上，一些專門用來拆房子的破碎錘工程車上的鐵球，直徑也才兩米左右，基本上晃起來就能輕鬆砸碎鋼筋混凝土的牆壁。

  更不用提「理學聖球」那可以達到最高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驚人速度。

  「這就是您說的魔法武？」

  傑弗里轉過用看待瘋子一樣的眼神盯著左思。;

  他本無法想像，這玩意究竟是基於什麼魔法原理或者靈製造出來的。

  左思一邊瘋狂吸納那些人死後留下的魔法能量和生命能量，將溢出的部分用來提升巫師等級，一邊面帶微笑的回答道：「沒錯。你覺得它們怎麼樣？我準備以後空做上幾十乃至幾百個。到時候就算不用劇毒和瘟疫，也能輕鬆毀滅一座城市乃至一個國家。」

  「您製造這些鐵球的靈源自於另外一個世界？」傑弗里十分好奇的問。

  「嗯。確切地說，源自於另外一個世界巫師們最熱衷和喜的一項運——魁地奇。」

  在接下來幾分鐘時間裡，左思大概給邊的巫妖解釋了一下的規則，以及其中最有意思的部分——遊走球。

  當傑弗里聽到賽場上會有兩個直徑超過二十五公分的鐵球，以每小時最高三百公里的速度追著球員，立刻到一陣頭皮發麻，然後瞠目結舌的問：「他們瘋了嗎？」;

  「不，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通過這種與死亡肩而過的方式尋求刺激。另外，我懷疑球場上應該有某種在瞬間降低撞擊威力的魔法，所以死亡率並沒有你想像中那麼高。據遊走球的原理，我稍微加了一點自己的理解，然後製造出了這種理學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