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左思卻並不像太早接這些過於深奧的東西。

  因為從知識之神歐格瑪送給自己的那本書中得知，耐瑟瑞爾捲軸上並沒有任何的法，而是接近於一種宏觀上的理論闡述。

  換個通俗易懂點的說法，如果法就相當於發給士兵槍械和子彈。

  那麼費倫大陸近代魔法系就是在教法師製作和使用這些東西的技。;

  但耐瑟瑞爾捲軸不同。

  它更接近於數學在現代科學中的地位，即是一切的基礎，同時又十分的象、生、複雜、難懂。

  對於那些沒有足夠知識儲備和聰明頭腦，只是單純想要更大口徑槍和子彈的法師來說，閱讀耐瑟瑞爾捲軸可能並不是個好主意。

  因為就像高等數學能把無數的學生瘋一樣！

  耐瑟瑞爾捲軸也能把無數的法師瘋！

  看著躺在盒子裡的十張金箔頁面，還有在表面不斷變化的魔法符號，左思不由的苦笑著嘆道：「真想不到，這種在其他奧施法者眼中至高無上的寶，在我手裡竟然了燙手的山芋。」

  「你在為此而到煩惱嗎？」

  伴隨著陌生的聲音在耳邊迴，房間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名年輕麗的影。

  留著瀑布般黑長髮，上穿一件暗製長袍，腰間繫著一條嵌無數寶石的網狀束腰。;

  「您是……魔法神？！」

  由於左思已經有了好幾次直面神明化的經驗，所以在觀察了片刻之後，立刻便確認對方的份。

  因為知識之眼在掃過那條網狀束帶的剎那，立刻便看到了洶湧澎湃的奧能量。

  不用問也知道，它所代表的就是覆蓋整個世界的魔網。

  午夜微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你果然跟知識之神描述的一樣，不僅非常的聰明，而且還對神力十分敏。」

  「我才來到費倫沒多久，就被劇毒與疾病神塔娜強行賦予了神力和選民的份。換是誰，遭遇到這種事都會不可避免的提高警惕。」左思替自己辯解道。

  對於魔法神的突然造訪，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反倒是饒有興致打量著這位與希瑞克幾乎同一時間從凡人封神的。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差不多再過個七八年左右，隨著希瑞克開始發瘋，爾之子從世界各地冒出來掀起盪、混和戰爭，午夜曾經的人戰士克蘭沃，將會從死亡中歸來為新一代的死神。;

  屆時，整個費倫大陸的局勢都會圍繞著這三位神明糾纏不清的恩怨展開。

  恐怕當年還是凡人的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當初冒險小隊的四名員，有三個都在盪之年結束後為了神，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站在眾神頂點的強大神力。

  只有最後那位與之神淑娜的牧師看了一切，選擇死後進自家神的國度，整天在各種十八的服務場逍遙快活，過上了令無數男羨慕嫉妒恨的放縱生活。

  「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的思想、意識和行為，在很多方面都跟塔娜非常接近。雖然你並不像那樣邪惡、混且任妄為。更何況，由於你這個選民的存在，塔娜有了更多的選擇。」午夜似笑非笑的評價道。

  對於劇毒與疾病神教會在安姆一帶的傾向變化，一直都看在眼裡，並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無論最終結果是塔娜轉變為中立陣營，還是直接分裂兩個神，都能變相削弱邪惡陣營的力量。;

  左思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也許吧。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我從一開始就公開表示過，自己對於神明之間的永恆爭鬥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這種毫無意義的爭鬥本不會有結果。

  無論是善良陣營越過紅線還是邪惡陣營越過紅線，都會立即遭到神上之神毫不留的打擊。

  更何況在我看來，諸神的思想、哲學、教義和價值觀都太過狹隘、極端、偏執，哪怕是公認最和藹友善的苦難之神伊爾瑪特也不例外。

  而且我從小生活在一個沒有神的世界，至據我所知廟宇里供奉的神都沒有能力賜予信徒神。

  社會環境對於神的態度與其說是信仰，倒不如說是赤的易。

  凡人侍奉神明，為其獻上貢品、進行各種奇奇怪怪的儀式，只不過是為了換取神明能夠滿足自己許下的願，僅此而已。;

  所以我接了唯主義的思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堅信神虛假的、不存在的，是由凡人據自己的想像和需求創造出來的東西。

  由於長經歷的關係，我註定不可能把神視作自己神世界唯一的信仰，跟不會像其他信徒和您的那些選民一樣，把為神服務是做是一種職責和榮耀。」

  午夜聽到這番話立刻出若有所思的表，很快用略帶戲謔的語氣追問：「這就是你跟知識之神能夠達易的原因？他把自己擺在相對平等的位置上，給了你尊重和選擇的權利？」

  左思認真的點了點頭：「對！如果說苦難之神伊爾瑪特給人的覺是善良、慈悲、憐憫和無私的幫助，願意代替任何人乃至整個世界去承苦難。

  那麼知識之神就像是一位睿智博學的智者，從不急著表達自己的觀點跟建議，而是會先聽別人把話說完。

  無論與任何人談，他都不會把自己視作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神，反倒會像老朋友一樣進行一些對彼此都友益的討論。;

  我最欣賞的就是知識之神從來不帶任何預設觀點和立場的態度。」

  「呵呵，這也是我最欣賞歐格瑪陛下的地方。看來我們現在有了一個共同的朋友。」

  午夜語氣中帶著一讓人到難以置信的俏皮。

  好在左思很早以前就是個「表管理大師」，並沒有出任何失態的樣子，反倒是彬彬有禮的試探道：「您冒著巨大風險降下化，該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談論這些的吧？」

  「不，當然不是。我其實是來幫你一些困擾的。你對耐瑟瑞爾捲軸很興趣，但又擔心其中的知識會對自己的大腦、思維、意識和認知造不可逆轉的改變。對吧？」午夜出手輕輕著那些捲軸頭也不回的問道。

  「是的。我不確定現在的自己，是否做好準備去閱讀這些由遠古時代創造者種族撒魯克巫虺書寫的魔法捲軸。」

  左思大大方方承認了自己的擔憂。;

  與費倫大陸許多狂妄自大的法師不同，他非常清楚耐瑟瑞爾捲軸所涵蓋的理論知識有多麼龐大且誇張。

  這就好像在地球現代科學系中，基礎科學永遠比應用科學更難、更重要，同時也更複雜。

  而耐瑟瑞爾捲軸在費倫大陸的魔法系中，就相當於一本魔法基礎的總匯。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耐瑟瑞爾捲軸的奧，並且對此保持了相當程度的謹慎。

  這非常好！

  因為以上兩點剛好是閱讀和學習裡邊所記載知識的前置條件。

  如果不夠了解的人擅自閱讀耐瑟瑞爾捲軸，通常會被龐大且難以理解的知識搞得暈頭轉向，從而產生完全錯誤的理解。

  如果是不夠謹慎，忽略了自智力所能承載的極限，瘋狂汲取知識。

  那麼當到達某個臨界點的時候，這個貪婪的人大腦就會不可逆轉的損，徹底變一個意識不清醒的瘋子。」;

  午夜毫不吝嗇對左思的態度表達了讚賞。

  因為不是什麼人，尤其是法師，在面對耐瑟瑞爾捲軸的時候還能保持如此的理智跟克制。

  大多數奧施法者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先看了再說。

  「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有資格開始閱讀這些捲軸了？」左思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午夜微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你看到的這十張捲軸，剛好是一個章節，闡述了撒魯克巫虺對於原始魔法的基本理解和概述。

  它可以幫助你從源上理解這個世界的魔法起源，以及可以在大多數魔法世界通用的規則。

  如果你能都讀完並徹底轉化自己的知識，那麼任何法在你面前都將不再有可言。」

  「這十張是耐瑟瑞爾捲軸的開篇門？」

  左思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魔法神居然對自己這麼好，竟然還特地對捲軸的容進行了篩選。;

  「你這樣理解也沒錯。

  別擔心，我跟知識之神一樣，都僅僅只是期待您能從其他世界帶回各種各樣新穎的魔法知識和技，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好了，現在集中神，讓我來教導你如何正確理解捲軸上書寫的容。

  相信有知識之眼的幫助，你理解起來應該比其他人要快得多。」

  說罷，午夜出最上層的那張耐瑟瑞爾捲軸，輕輕攤開任由那些銀的魔法符號以極其規律的方式進行排列。

  對於這種魔法神親自指導的機會，左思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他甚至沒顧得上詢問兩位神祇之間究竟談論了什麼，迅速集中注意力死死盯著捲軸上浮現的魔發符號，同時傾聽神的講解。

  沒過一會兒功夫就進了忘我的學習狀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