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圣并沒有覺得球是在胡說八道,雖然理論上來說,強行抹除這份契約,對于球的契約主人應該不會存在什麼風險。
但契約還沒解除之前,契約雙方之間對于彼此生死存亡的應最是敏銳,哪怕隔著時空,卻也仍然不能阻止。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妖圣也不清楚,可一旦開始就無法中途停,頂多只是暫時先放緩一下進度。
這一點,他卻是沒有提前告知過球,畢竟先前他也不曾想到過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本圣并沒有針對做什麼,你的契約很特別,強行抹除契約就算真存在什麼風險的話,這份風險也是由你承擔,不可能落到契約主上。”
妖圣說道:“或許,是那邊自出了什麼問題,與你們之間的契約抹除并無關聯。”
“不可能,就是契約的原因,就是因為我!”
球一口咬定:“我不會弄錯,就是因為你強行開始抹除契約,才會出現生機急速流速的況。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要麼立馬中斷,要麼別再讓出任何意外,否則我寧可自與你同歸于盡也決不會替你進那鬼地方!”
“你別沖,本圣再看看!立刻,馬上!”
妖圣一聽終于急了,因為他知道球并不是簡單的威脅,而是真有了這個念頭,一旦他的契約主因此生機盡斷死道消息,這個蠢貨寧可拉著他上趕著給一個卑鄙的人族陪葬。
他不得得又消耗了自己所剩不多的一些本源,以此為代價尋找解決之道。
其實,哪怕他現在再弱,再只剩下一雙眼睛這麼點兒,但以球如今的實力,哪怕自也不可能真同他同歸于盡,只不過如果球當真自了,那麼他就很難再有機會等到一個如此合適的任務者。
他已經沉睡了太多太多年,不想再繼續這般無止盡的沉睡下去,也正因為如此,所以為妖圣,如今真是萬萬歲年難得一見的好脾氣。
付出那麼大的代價之后,妖圣總算是有了答案,可也正因為這個答案讓他覺得又浪費可惜,又頗有些不太敢相信。
“本圣弄清了,真不關本圣的事,是察覺到你們之間的契約出現了問題,誤以為你出現了意外正面臨生死,所以幾乎本能的將自己的生機以某種特殊方法轉換給你,想替你續命。”
妖圣沒有說謊,事實基本上也的確如此,只不過他沒有一并說完,還是有所瞞。
比如他最開始時可能用力過猛了一些,多是對球的契約主造了一些不太好的影響,只不過這種影響并不會多在,更不會危機到生命。
但妖圣可沒傻到把這個前提也代出來,不然以這只空間雷王的臭脾氣,估計得炸。
同時,他也沒想到球的契約主竟然對自己的契約如此看重,連轉換生機替自己契約續命這樣的傻事都干得出來。
想到這,妖皇的眼神不免多了些復雜,好在他如今也就剩下那麼一對眼睛,連個臉都沒有,倒也不在意是不是會有什麼古古怪怪的臉變幻。
“解決之法很簡單,你立馬以意念傳識,告訴你并無危險就可。”
也不必球追問,妖圣直接道出了解決方案。
因著兩者間契約的特殊,還有球那個契約者的神奇,在這個時候球想要以意念傳識反倒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人家的生機轉換通道都還在。
聽到這話,球本沒時間再找妖圣算賬,當下二話不說便直接凝神定,試著給依依意念傳識。
……
沉河底陷古怪昏迷中的張依依,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之間終于睜開了眼睛。
而籠罩在上的那些瑩,也隨著的清醒漸漸散去,重新融到河水之中。
清醒之后,張依依并沒有馬上做出什麼舉,就這般靜靜地繼續躺在水底,任由之前流逝的生機一點點重回,死氣漸漸消散。
在的意識幾乎陷混沌中時,卻是突然看到了球的影。
而可以確定,昏迷中突然莫名所看到聽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存在。
此時此刻,真真切切地到自己與球之間的契約關聯徹底不復存在,兩人之間的羈絆也隨之被斬斷。
不知道球到底要去哪兒辦什麼重要之事,但不論如何都尊重球自己的意愿。
只是在單純地解除契約,而非遇到了什麼生死之境,如此便好。
既然是球自己選擇要走的路,不論要走多遠,要去多久,都永遠支持擇,只希不論如何,球都能夠保護好自己,保重照顧好自己。
而他們之間的契約,原本當初就說過將來有一天,球想要解除之時絕不會阻止,本來就從沒想過要一直用一道所謂的契約來束縛對方。
只不過后來因為喬師叔擔心球強大后噬主傷害于,所以私下曾加持過這份契約,如此一來想要解除強度增加了太多,不過等到晉級金仙之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既然如今球機緣巧合之下可以提前解除,也樂意無比,畢竟堂堂兇王的確無需臣服于任何人,將自由束縛在一道契約之下。
……
“怎麼還一臉生無可的模樣,你就這麼喜歡當人的寵?”
順利強行抹除掉球上的靈契約后,妖圣看著球這副喪喪的模樣也是死不打一來。
這得虧不是他自家族中小輩,不然他非得氣個半死。
“你懂什麼,我早說過我與依依之間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沒看到以為我發生危險面臨死亡之境,竟是連自己的生機都能毫不猶豫地轉化給我,想替我續命嗎?”
球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明明上一道無形的枷鎖徹底沒了,可它反而半不覺得有什麼好高興的,不過在妖圣面前,自己當然是不能落了下風的。
而沒有契約存在,他雖然不能再像從前一般與依依保持最基本的關聯應,但不論如何他們永遠都是最親的同伴、戰友、親人。
這一點兒,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也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球那點兒空落落的緒終于一掃而空。
哪怕接下來他將要面臨的會是九死一生的漫長磨礪,但一想到仙界之中還有記掛他、等著他平安歸去的朋友,所有的艱難都變得無所畏懼起來。
“,本圣不懂,你懂,反正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可以出發了!”
妖圣不想再聽球這明顯帶著炫耀的調調,下一刻直接刮起一巨風,無盡的黑暗世界被撕開一道扭曲的裂:“去吧孩子,本圣等你活著歸來!”
他把球直接扔進了裂之中,隨著球影的消失,那道裂也很快消失不見。
妖圣希這一回自己不要再空期待一場,畢竟若是球也失敗死在那永沉之地的話,他也沒有機會沒有能力再等到新的任務者。
敗,當真只在此一舉了。
一聲嘆自己最后響起,最后無盡的黑暗中那雙眼睛也不復存在,整個世間只剩下永恒的黑暗。
……
張依依再一次回到了河岸之上,清醒之后,在河底整整呆了三天,三天之后這才離開那條河,重新上岸。
這條特殊的河流在突然發生危險之時竟是主將帶河底保護,也正因為如此,當時的況才沒有太壞,最后又利用三天的功夫讓河中靈滋養好自己的,沒留下任何的暗傷患。
不得不說,這條河著實太過神奇,這已經不僅僅只是靈為河數量上的巨大優勢這麼簡單。
這條河可以令人恢復生機,令這樣的仙人恢復損耗掉的生機,簡直就是一種逆天的存在,本不是普通的靈所能夠達到的效果!
同樣,也不知道這條河為何會主救,只是對于一人的特殊親近,主救治,還是但凡有緣出現在這里需要幫助者都能得到來自這條神奇之河的善意?
只可惜,這里暫時只有一人,并沒有其他人出現,所以張依依也沒有辦法親自印證這份特殊是只針對于,還是針對所有人。
看著滔滔不絕從上流一直往下流去的河水,張依依雖不是貪婪之人,但也沒打算放過這麼好的取水機會。
可以讓仙人都能恢復生機的河水,此時不收一些更待何時?
很快取了一件可以收容的法寶開始收集河水,但很快便只能放棄這個打算。
因為本收不了!
沒錯,這麼大一條河,不斷奔流著的河水是一滴也收不起來,果然這麼逆天的好東西不能信心太過,自己親自來這里用過益過已經是天大的福氣,再想收集帶走人家可不允許。
吃不了兜著走的事,在這里并不現實。
見狀,張依依也只能憾放棄,轉而將注意力改換到重新觀察自己如今所之地來。
一個時辰之后,張依依已經飛過不地方,卻是發現這里簡直是景,漂亮得不像樣子,真正的仙境圣地也不過如此,更別說仙氣極其濃郁,至是們云仙宗最好地段的十倍以上。
這麼好的仙氣籠罩下,靈花異草當然也是數不勝數,關鍵是四周還相當之安全,走了這麼久愣是連半點有危險的生靈都沒能看到。
這里到底是哪里?
張依依此時也迷糊了,反正不會是第十重天,因為可不曾在這里到當初那只蜥蜴怪所說過的與上類似的香甜氣息。
可到底是不是第三重天,一時半會兒張依依也無法確定,畢竟轉悠了半天,并沒有發現什麼標志的識別。
更為關鍵的是,不論是張提前打聽到的,還是許賦提點過的基本況,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混元境第三重天,有這麼一條神奇的河流存在。
畢竟這麼多年間,混元仙宗加起來也有過一些弟子進到過第三重天,若第三重天真有這麼一條神奇的漂流,不可能一點兒影子都沒有傳出來。
所以,這到底是哪兒?
第二重天的那祭壇到底把他們都傳送到了哪里?
球明顯與蘇虹同瑛沒傳送到一塊兒。
如今雖然有了球的消息,但這家伙獨自一人莫名離開了這境不知去了什麼特殊而兇險之地,也許百年千年都不一定能夠回來再見。
瑛與蘇虹也不知所蹤,興許已經到了第三重天,興許本沒到。
一小小的五石祭壇完全超出了他們當初的預估,只希大家不論到了哪里,都能夠各自保護好自己,各自安好。
如此一來,不論怎樣,將來他們也能夠再有重聚的一天。
張依依繼續順著一個方向往前查探,中間遇到興趣的靈花仙草當然也沒有白白浪費機會,邊走邊摘走一部分年份最好的。
不過從來不做掃一空半點不留之事,不論是讓這些東西還能夠繼續不斷生長,亦或者留給后來人一些機緣等等,總之都不會貪心過份。
但即使如此,幾天下來,上也是收獲滿滿,如同一個行走的小寶庫。
這里簡直就像是一個世外仙源,什麼好東西都不缺,同時又什麼危險都沒有。
可越是這樣,時間越久,張依依便越覺得不正常,得到的太容易總讓無法安心,更何況幾天下來一直都沒有在這里發現其他生靈的存在,就好像整個天地只有,只剩下了一般。
又過了兩天,連采摘天才地寶的心思都沒有了,整個人莫名慌得離奇。
“你是在找我嗎?”
突然之間,聽到有人說話。
“誰?是誰在說話?”
張依依神識放開到最大,卻本沒有發現半點人異樣,什麼都沒發現,更別說找出那道聲音的主人。
“你是在找我嗎?”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接著張依依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睡袍、四五來歲白白胖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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