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出手相助（2）

「奴婢……奴婢一定想辦法拿到印鑒。」帶著哭聲卻異常堅定的話印證了青楓的自信。輕輕擺手，青楓回道：「退下吧。」

「是。」姚蟬不敢久留，趕從側面溜了回去。

「派人盯著，如果有任何異……」後面的話不用說盡，茯苓已明白，「若有異必殺之」，心微微了一下，最後仍是一如往常般回道：「是。」

青楓抬手輕拍了茯苓的手一下，溫和的說道：「回去吧。」

「是。」

茯苓眼中一閃而過的心驚與黯然沒有逃過青楓的眼睛，茯苓心思細膩，事謹慎，對自己也很忠心，只可惜心地善良外冷熱，這本是好品質，但是在這後宮，心慈手有時候比愚鈍更加危險。兩宮太后對都心有不滿，皇后勢力龐大且出手狠毒，其他妃嬪目前雖還未對下手，想必也在等待時機除之後快，勢小力薄，稍有不慎被人抓住把柄，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茯苓於，名為主僕，但一路走來相互扶持，在心中，茯苓已是除自家姐妹外唯一的親人。然茯苓是什麼人呢？一個十年不肯卑躬侍主之人，心必高潔，常讓行卑鄙齷齪之事，心必定痛苦厭倦且有損們之間的誼。青楓也不忍心讓茯苓變得那般狠毒無，畢竟真心待的人本就不多。

青楓暗嘆，邊還差一個心思剔又心狠手辣之人……

笠日西霞殿

殿前的小花園裡，繁花盡謝，只有幾簇艷的黃花競相開放，一暗紫素的婦人手拿著剪子，細心修剪著枝葉，臉上輕的笑容看起來溫和而慈。

老嬤嬤腳步輕快的行來，後行禮道：「主子」。

語調中的喜悅顯而易見，楊芝蘭沒有回頭，一邊專註的剪著花枝，一邊笑道：「有什麼好消息嗎？」

老嬤嬤臉上滿是笑意，回道：「樓夕舊疾複發，醫已經去診治過了，只說一直反覆，醫也束手無策，如此看來，只怕案子還沒審完，他就要死在獄中。」

主子果然有先見之明，多年來，名義上是為樓夕尋醫問葯，其實給他心配的葯中，雖有抑制他的病癥良方，卻也含有一味藥引，讓他多年來未能斷，今日才正好派上用場。

一切都在預料之，楊芝蘭臉上未見喜，反而眉頭微蹙，問道：「皇上怎麼說？」添兒與樓夕自小一塊長大，至深是清楚的，就怕這一病會讓他心。

看出楊芝蘭的憂慮，老嬤嬤趕回道：「主子不必擔心，在楊、李兩位大人帶領的一眾員施下，皇上並沒有讓樓夕出獄治療，只是下旨，給他換了一間牢舍。」

「好。」歷朝歷代，皇室對謀反之罪皆不能容忍，添兒對自己的親弟弟都沒有手，更何況是一個臣子。，還真是多慮了。楊芝蘭眼神一暗，只是眸中劃過的不知是喜是悲、是傷還是痛。

「派人時刻盯著那兩名賊頭目，不要讓他們說話，若是他們不了重刑臨時倒戈，就結果了他們，此事容不得出一點紕。」楊芝蘭輕花的手，溫憐，只是口中說出來的話，卻冰涼刺骨，毫無。

「是。」老嬤嬤心微，不敢有一遲疑。

姚蟬提著剛打回來的井水，準備進屋給太后養在佛堂案臺上的錦鯉換水，這是一天唯一一次能接近室的機會，錯過這次即使太后不在宮裡，也沒有機會盜印鑒了。不著痕跡的抬頭看去，太后還在小花園裡和嬤嬤說話，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酉時馬上要到了，姚蟬心裡又急又慌。

這時一名十來歲小宮忽然急匆匆的跑進西霞宮，一下跪倒在太後面前，漲紅的臉、急促的呼吸讓人懷疑快要不上氣來了。

楊芝蘭拿著花剪的手微抬，臉上神不變，眼底劃過一不悅，老嬤嬤一掌拍在小丫頭的背心上，低聲喝罵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小宮疼得五都皺在一起，但也不敢出聲，直跪在地上，暗暗順了氣，伶俐的回道：「回稟太后，朝雲公主不知何故，衝出了清萱殿，朝書房跑去了，奴婢們攔不住。」

這次楊芝蘭臉終於變了，急道：「怎麼回事？」

小宮面有難，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清萱殿里的小宮，用過午膳本該是公主午睡時間，誰也沒想到這些日子一直對什麼事都沒有興緻神萎靡的公主忽然就衝出清萱殿，嚷著要去書房，憐兒姐姐攔也攔不住，讓來請太后，是真的不知發生何時。

楊芝蘭將手中花剪一扔，也不多再問，寒聲說道：「帶路。」

「是。」小宮慄起，走在太後後半步的地方，躬帶路，楊芝蘭領著老嬤嬤和幾名宮匆匆出了西霞宮。

姚蟬看看時辰，正好酉時。暗暗深吸一口氣，姚蟬如往常般提著水桶，緩步進了佛堂室。

皇上的正宮前面，有一片大大的草地，這是為了讓皇上在正殿看出來的時候，視野廣闊些，同時誰靠近正宮，遠遠的就能看清楚，沒有藏匿行蹤的機會。

平日里，這片大草地上都沒什麼人，但是今天，卻見草地上一群宮圍著一名子，不敢拉扯，只是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阻了前行的路。

小憐的拽著燕如萱的袖，急道：「公主您可不能去啊！」

燕如萱被攔了一路，加上心急如焚，難得的失了公主的端莊，道：「放開，我要去找皇兄。」

「公主，求求您和小憐回去吧。」一路上拉拉拽拽都沒能擋住公主，憐兒索也跪了下來，抱著燕如萱的不放。

「放肆！」腳被的抱著，燕如萱也不了，心下更急了，瞪著小憐怒道：「你居然敢攔本宮的路，不要命了嗎？」

「公主，您萬萬去不得啊！您就是要了小憐的腦袋，小憐也不能讓您去。」再過去就是皇上的正宮了，們在這拉拉扯扯說不定已經驚了皇上。樓相的事誰也幫不了，公主這樣衝進去只會怒皇上。

小憐已是滿臉淚痕，對這樣一直跟隨在自己邊多年的人，燕如萱也不可能要了的腦袋，只能越發用力的掙扎，幾次不穩差點摔在地上。

「萱兒，你這是做什麼？」

後響起一聲憐又焦急的低呼，太後來了，小憐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放開了手。

腳下得了自由，燕如萱立刻朝太后跑過去，拉著楊芝蘭的手，有些語無倫次得問道：「母后，母后你告訴我，哥哥是不是被關進大牢了？皇兄為什麼要關他？哥哥是不是舊疾又發了？太醫怎麼說？母后你說話啊？」

「誰和你說這些的？」楊芝蘭臉沉，眼看向那跪了一地的奴才，恨不得把這些人都給撕了。

「母后，您陪我去找皇兄好不好？他怎麼可以把哥哥關起來？我們去向他求好不好？好不好？」母后的臉都變了，肯定是真的，燕如萱心下更是焦急，拉著楊芝蘭就要往正宮跑。

初秋的下午還很燥熱，一路奔跑再加上緒激，燕如萱的臉微紅，眼睛中的驚慌和炙熱讓原來黯淡的眼眸顯得瑩亮有神，比較前些日子面如死灰，鬱鬱寡歡的樣子，這樣的更加靈，但是這一切仍然還是為了樓夕。楊芝蘭心中對樓夕的怨恨又深了幾分，臉上卻是不聲，輕拍著燕如萱的手，楊芝蘭笑著勸道：「萱兒這是聽誰嚼舌，皇上是那般睿智的明君，怎麼會隨便把一國之相關進大牢呢？」

燕如萱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想想皇兄平日的作為，應該也不會隨便把人關進大牢，但是關係到樓夕，還是不放心，問道：「真的沒有把哥哥關起來嗎？」

楊芝蘭只是微笑點頭，沒接的話，輕聲問道：「你到底聽誰說的？」萱兒足不出戶，也早代清萱殿的人不準在公主面前提樓夕的事，萱兒怎麼會知道呢？實在蹊蹺。

燕如萱想了想搖搖頭：「兩個小宮說話的時候被我聽見的，我不記得是誰了。」

宮裡的宮多，萱兒不記得沒什麼奇怪，但是兩個小宮敢在公主面前說樓夕的事，還說得這麼清楚就很奇怪了，楊芝蘭朝老嬤嬤使了個，老嬤嬤心靈神會，悄悄退了下去。

燕如萱拽著楊芝蘭的手，心還是怦怦的跳個不停，「母后您真的沒有騙我？」

楊芝蘭微笑的哄著：「母后怎麼會騙你呢？」

「那……我要去丞相府看看哥哥。」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哥哥真的有危險怎麼辦？

這個兒怎麼就這麼死心眼，楊芝蘭溫怒，卻也沒責怪，輕嘆一聲，說道：「萱兒忘了他剛剛才親嗎？」

這句話，一下子走了燕如萱全的力氣，踉蹌一下栽倒在楊芝蘭懷裡，淚再一次不控制的落，「是啊，這時候哥哥應該陪著夫人到遊玩，哪裡還有空理我。」

悲切的低喃像是在自嘲，燕如萱臉上再次失去了神采，楊芝蘭心痛不已，輕拍著的背，聲說道：「好了，母後送你回去吧。」

這次燕如萱沒再鬧，木然的隨著楊芝蘭往清萱殿的方向走去。

茯苓一直躲在西霞宮旁的大樹后，看著太后一行匆忙離開后，才走到專供下人進出的後門等著。茯苓才剛到一會，就看見姚蟬提著一個水桶走了出來，在門邊左右看了一會，姚蟬把木桶放在門邊，朝著跑過來。

時間這麼短就出來了，茯苓擔心有變，急道：「拿到了嗎？」

「嗯。」姚晨從袖間拿出一塊白玉印鑒，遞給茯苓，茯苓看了一眼確實是太后楊芝蘭的私印。茯苓從懷裡掏出幾張類似信箋的紙張，打開之前抬頭看了姚蟬一眼，姚蟬立刻明白，趕轉過去不敢瞄一眼，甚至背對茯苓走出去兩三步，警惕的看著四周，將茯苓的影擋在後。

這人事謹慎進退得宜，能為主子所用，絕對是一件好事。時間迫，茯苓也不再分神多想，趕把印蓋上是正事。茯苓一邊蓋印鑒，眼不經意看了一眼上面的容，這……這竟然是太后與燎越七皇子的私信往來？茯苓的手不抖了一下，樓夫人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果然高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