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是兇手（1）

「楊夫人。」

來到楊家的院落前，就看見楊氏正在小院旁邊，踩在一張凳子上，整理著花架上的花草。手裡都是泥土，楊氏回頭看了們一眼，聲說道：「進來吧，院門沒鎖。」

平時進出都很匆忙，進院，兩人才發現花架上的花開得很是麗，品種也各不相同。顧雲對花草不興趣，習慣的四打量著，卓晴走到花架旁，問道：「這些花都是你種的？」

楊氏將手中的花盆移正，笑道：「嗯。我平時閑著就喜歡種些花花草草。」

「種的很好。」發現架子上的幾盆淡紫的小花開得很，一串一串的花朵很是特別，卓晴問道：「這是什麼花？」

說著，卓晴手輕上花瓣。

「小心！」楊氏的話音還未落，卓晴已經低一聲，急忙回手，子不自覺的往後退，卻不小心撞在邊的花架上，好在站在旁邊的楊氏扶住了的肩膀，才沒有摔倒。

聽到聲的顧雲也趕了過來，急道：「你怎麼樣？」

搖搖頭，卓晴回道：「我沒事。」手指只是有點刺痛，剛才是被嚇了一跳而已。再次看向那艷滴的小花，卓晴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花，花瓣上居然長刺！」

楊氏走下矮凳，解釋道：「這是我家鄉的一種花，品香草。這花一到了晚上，就會很香，香味可以驅蟲滅蚊，所以我就在家裡種了一些。」

「楊夫人哪裡人？」顧雲只是習慣的一問，楊氏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回道：「淮洲離縣人。」

說到家鄉，為什麼要傷呢？

輕拍掉手中的泥土，楊氏聲說道：「到屋裡說話吧，外面太了。」

「好。」卓晴和楊氏往屋裡走去。

回頭看了一眼一旁的花架子，顧雲眼中劃過一抹異彩，不過也只看了一眼，隨著們了屋。

「兩位請用茶。」楊氏將茶端到們面前，沒等把茶杯放好，顧雲沉聲說到：「李志死了。」

「什麼？！」楊氏還拿著茶杯的手一抖，急道：「誰殺死他的？」

顧雲輕輕挑眉，說——「誰殺死他的？」看來知道是他殺啊！

掩下眸中的，顧雲回道：「府在李志家中，找到正中楊碌口致他死亡的兇。而李志多次向楊碌借錢，並且欠了他一大筆銀子，所以我們懷疑他為了逃避欠款，而殺了楊碌。但是他堅稱自己沒有殺人，而且還說他有證據證明，那些錢是楊碌自願給他的。本來今天準備押他回家取他所謂的證，但是人卻被毒死在了牢里。」

楊氏再次低下頭，顧雲看不清的表，只能繼續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問你，楊碌有沒有和你說過有什麼把柄在李志手裡，或者你聽到他們談論過什麼奇怪的事。」

楊氏輕輕搖頭，仍是沒有抬起頭來。

顧雲朝卓晴使了一個眼，卓晴瞭然，輕輕握著楊氏的手，卓晴說道：「楊夫人你看著我。」

楊氏終於抬起頭，卓晴勸道：「兇手殺死你丈夫，嫁禍乾荊，毒死李志，你可能就是他的下個目標。希你能和我們合作，把兇手繩之以法，這不僅是寬你丈夫的在天之靈，也能保證你的安全。」

楊氏似乎有些出神，久久才回道：「我也很想幫你們，但是他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他們說話的時候也總是把我支開，我是真的不知道。」

又在說謊！

顧雲微微瞇眼，忽然起，說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

兩人再次離開了楊家，只是比起來的時候，兩人眼中似乎多了一抹瞭然，對看一眼，笑道：「接下來就看單嵐的了。」

大牢，還是那張石板床上，乾荊高高的翹著二郎，只是裡叼的不是枯草，而是油乎乎的。

東奔西走了一天，到現在還肚子空空的卓晴看到眼前悠閑自在的男人，忍不住低罵道：「我們累死累活的，你倒是逍遙啊！」

坐直子，乾荊的笑道：「沒辦法，誰讓我是犯人呢。」

背後靠著微涼的石壁，顧雲看了一眼窗外黑的天際，問道：「他們還沒來嗎？」再晚就怕錯過了那邊的好戲。

在卓晴狠狠的瞪視下，乾荊吃得不亦樂乎，聳聳肩，無所謂的笑道：「沒到時候，時候到了自然就會出現了。」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不是他們兩人了，沒見過這麼喜歡搞神的！

翻了一個白眼，卓晴咒罵，早知道應該吃飽了再過來！

顧雲忽然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沒有？」

卓晴回頭，就看見單嵐一臉疲憊的走進來，搖搖頭，單嵐嘆道：「所有的牢飯都是統一發放的，其他人的飯菜都沒有問題，唯獨在李志的飯菜里，查出了毒藥。」

卓晴輕輕挑眉，牢飯統一發放？那乾荊手裡拿的是什麼，還是牢里的伙食已經好到每餐都有？！

將吃完的骨頭丟進紙袋裡，乾荊抱怨道：「不要看我，這是我拜託看守的衙役買的。不是我說，這牢房真不是人吃的！」還花了他三文錢跑費，搶錢！

單嵐沒有理會乾荊的抱怨，冷聲繼續回道：「負責分發牢飯的衙役已經關押，審了一天，他堅持自己是冤枉的，不承認下毒。監牢里，四個侍衛定時巡視，也未見任何可疑人。」

就是說這一天又白乾了，本就對刑部的員沒有好，乾荊直接諷刺道：「也就是說李志神不知鬼不覺的的離奇死亡，我看著刑部大牢才是最危險的地方呢！」

單嵐查了一天，一點進展都沒有，現在又被乾荊利落，臉黑得有些嚇人，卓晴輕咳一聲，剛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才剛站直子，一黑一紅兩道影已經直直的站在牢門，好像來了很久的樣子。

乾荊和顧雲都是一臉平靜，彷彿早就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就連單嵐也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卓晴不了的低道：「拜託，下次你們能不能出現的正常一點！嚇死人了！」沒有武功，也做不到變不驚OK？！

可惜，夜魅和敖天本不理，進了牢，看了一眼單嵐，並沒多說什麼。

單嵐很與他們正面集，但是這兩人的名字絕對是如雷貫耳，刑部兵部抓不到的人，幾乎都是他們捉拿歸案的。

顧雲沒有解說單嵐為什麼會在這，相信他們也已經清楚，黃金案牽連甚廣，沒有一個方人員牽頭，很多事做不了。

看看天，顧雲也不啰嗦，直接說道：「人都齊了，說說各自的進展吧。關於楊碌的案子，兇已經找到，乾荊基本上能夠洗了殺人的罪責。但是因為李志死了，在死前也未承認殺人事實，所以乾荊現在還是嫌犯，需要暫時關押。我懷疑，殺死楊碌和李志的兇手，必定和當年的黃金案有著極大的關聯，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死於非命，我這邊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有什麼發現？」

們已經幫乾荊洗罪名了？還不錯，與們合作查案，也不算是個錯誤的決定。

夜魅還是不發一言的站在一旁，敖天面無表的講解著他們三天的果：「當年的黃金案，由刑部、吏部、兵部三部一同追緝。其中有機會又能控得了這起案件的，有五個人，分別是當年的刑部尚書方佑安、刑部侍郎平然、吏部侍郎秦新、吏部中郎黃中屈、兵部侍郎吳國，而與楊碌有過接的有三人，方佑安、平然、吳國。曲澤和楊碌、李志都是兵部吳國的手下，當時楊碌回來稟報的時候，吳國不在，是平然部署了兵力前去支援。結果去到巖的時候，只看見地上留有很多車轍的痕跡，黃金已經不見了。」

顧雲問道：「這三個人現在都在哪？」不會也死了吧？這段日子以來，老是有一種覺，就像是背後有一雙冷的眼睛，正在冷冷的盯著他們，只要他們有一點進展，他就會出手。這種覺很糟糕！

「方佑安因為查案不力，被調至通州任太守，第二年他就以年老邁為由，請辭告老還鄉了，今年初病逝。平然也被降職，調到兵部任中郎，因為三年來表現不俗，今年升為兵部侍郎。吳國監管手下不力，降為中郎，一直以來一蹶不振。」

聽起來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顧雲繼續問道：「他們的財務狀況如何？」

財務狀況？除了卓晴，其他人都是一愣，卓晴低笑：「的意思是說他們的吃穿用度、房產存款是否超出俸祿應有的範圍。」

回過神來，敖天繼續回道：「方佑安死後，方家就家道中落，目前的生活比平民好一些。至於平然，一直都是清廉守節，家裡的條件還不如普通的員。吳國終日酗酒，欠了一大筆酒錢。」

乾荊吹了一記響哨，笑道：「意思是說一個比一個還要窮咯。」

顧雲輕嘆道：「一百萬兩黃金，分裝馬車，最需要七八輛。事發生時候，已經派人立刻追緝，居然沒有發現，這也太奇怪了！」事才過去三年，能主使這件案子的人必定不笨，刻意藏自己的錢財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這麼一大筆黃金，總要有個流向吧，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失蹤了！

單嵐始終沉默，聽著他們的講解分析。當年的黃金案鬧得很大，他一直在各地監察冤案，對這件事並不太知，但是三年前的案子，敖天並不是府中人，居然只用了三天就已經查實的如此詳盡。

顧雲忽然問道：「那個巖的位置查到了嗎？」

敖天冷的點點頭。

「明天我們有必要去巖現場勘查一下，或許能有新的發現。」第三次看向窗外的天，顧雲狡黠的一笑：「現在先去看看魚上鉤了沒有！」

什麼意思？這次到敖天他們茫然了，乾荊覺得今晚一定有好戲看，道：「我也去！」

卓晴斜睨著他，一本正經的回道：「請不要忘了，你現在是犯人！」

吃飽了想看戲？沒門！

顧雲失笑，乾荊真是撞在鐵板上了，他不知道，晴是最記仇的。

夜，萬籟俱寂，簡陋的瓦房前，兩個衙役守在門外。一間破瓦房，剛才大人才派人搜過一遍，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想不通為什麼還要他們在這守！守夜是最無聊的事，兩人懶懶的靠著門板，一人注意著周圍的況，一人閉目養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