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暗

瞪圓了眼，「你老看我幹嘛，剛才我說的都記住了嗎？」

「沒有。」

快吐，「那快看視頻。」

「太無聊，不想看。」

「……」

所以他這算是變相稱贊腦瓜兒比主人格演唱會有趣嗎。

眼見著孩快抓狂，他低垂眼簾，仿佛漫不經心般道，「你就這麼擔心我？」

「你畢竟沒有演出經驗，我能不擔心嗎！」

他掃了一眼，面無表陳述，「我隻允許兩種人乾涉我私事，一是我現任妻子，二是我未來妻子，你是哪個？」

「……」

這貨妹本事見長啊。

「我是說認真的，這個演唱會……」

「我也是認真的。」他沉沉打斷，「沈靈枝，你預備什麼時候嫁給我。」

怔住。

等等等等，爲嘛跟前世一樣莫名其妙開始討論婚嫁問題？

他把臉撇到一邊，臉上浮現可疑的紅暈，「我不那人的錢，照樣可以賺錢養你，你喜歡旅行，我會減工作帶你周游世界，孩子生不生，我都配合你，我這皮囊也不差，起碼是你喜歡的偶像。有一天等主人格回來，你等同於嫁給他，也不虧。」

話到最後，是掩不住的自嘲和卑微。

心裡揪了一下，「小……」

「你不用現在回答我。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演唱會結束後給我答案。」

他語很快，似乎生怕從裡聽到一個「不」字。

沈靈枝嚨梗了梗，「好。」

慈善演唱會如期而至。

離演出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現場已然座無虛席，放眼去是一片浩瀚的熒棒和應援牌，星璀璨，撼人心。

沈靈枝在後臺都看得有些腳。

而當事人卻無比淡定，神淡淡地聽導演強調注意事項，還空打倒水給他，他接過水時趁機了的手，嚇得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一蹦老遠。

他勾了下，心頗好。

演出服裝比他私服要耀眼，明明是一黑，站在普通日燈下卻是熠熠生輝，約見碎芒閃爍，襯得他下弧綫，長指關節，削瘦的腳踝越明晰人。

他用口型吐出幾個字。

「好好看著，等我。」

他在山呼海嘯的歡呼聲中登臺。

深邃的琥珀眸子徐徐巡視四周，手微抬，現場奇異地安靜下來。

舞臺上的他仿佛睥睨天下的神祇，控制所有人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牽人心。

泛著冷的薄輕啓，獨特迷人的歌聲讓所有人爲之瘋狂。

沈靈枝在後臺看待了。

小的學習能力比想像中要強，語氣，神態，作，都和主人格驚人相似，若非知道主人格已死去，幾乎以爲這就是6凡，風靡全球的天才歌手，全民偶像。

能模仿得那般惟妙惟肖，不了他在臺下辛勤付出。

他是真的很想代替6凡活著。

不再被一次又一次地殺死，不再跟逃犯似地左躲右藏。

「程小姐。」

池俊突然把喚到一邊。

「這些天凡哥有沒有什麼異常，比如格外認真地準備演唱會？」

沈靈枝自然什麼都不會說，搖頭，「他看著跟平常一樣。」

這回答也算滴水不。

「哎，那就奇怪了，凡哥今天表現得太正常反而讓我覺得更奇怪……」

「……」

你更奇怪。

「我想問一下，爲什麼你總覺得6先生奇怪？我什麼都沒看出來。」

「你可能沒覺，我好歹跟隨在凡哥邊九年了，見證他從默默無聞的歌手長爲如今的歌壇巨星，他的歌聲，眼神，說話方式在我這兒已經深固，稍有改變我都能察覺。雖然凡哥現在看著還是那個凡哥，但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他變得有些陌生。」

沈靈枝冷汗涔涔。

看不出來池俊的觀察力這麼可怕。

「可能是你工作太累了，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

「也許吧。」池俊嘆了聲，「到底第二人格有沒有復蘇我也不太確定。所以這次演唱會我和賀總監討論了下，在接近尾聲時做了點手腳，一凡哥剛剛寫好的《奇跡》。這歌在前段時間才完，第二人格肯定不知道怎麼唱。」

沈靈枝心裡咯噔一下。

原來，原來最終的貓膩在這裡！

中場休息時間，6凡下臺換服。

以送卡的名義進更室，焦急地告訴他池俊和賀總監的計劃。

他沉片刻，，「一會兒你就在我私人更室等著，哪兒也別去。」

茫然一怔，反應過來後雙頰紅。

讓在他私人更室等他，難不是要……都這種時候了還蟲上腦！

「我是說正經的！」

「我這話難道不正經？」他睨著，俊臉湊近，直到覺的臉快冒煙才低緩道，「我是說一會兒一起走，你想到什麼了，嗯？」

誰讓他說的地點這麼曖昧。

氣呼呼地扭頭。

「別擔心，我知道《奇跡》怎麼唱。主人格寫這歌時，我已經復蘇了。」

最後一句話中肋。

沈靈枝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疚地抱了抱他。

休息時間不多，6凡很快重新上臺。

雖然聽他做了保證，但還是擔心，從後臺往外瞄。

這次意外掃到觀衆席第一排穿休閒服的男子，賀總監。

不同於其他觀衆的熱激昂，賀總監就像一尊死神沉默杵在臺下，準備進行他的審判。

的心高高懸起。

果然，他是在等6凡唱那《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