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變態

沈靈枝看得口水直流，眼見著廚房裡的人忙著，蹬著小短爬上桌，嗷嗚一口咬住一塊糕點，瞬間腦袋頂麻。

媽耶，這也太好吃了！唐斯年居然藏了個頂尖大廚！

撅著小屁屁吃了一塊，唯恐被廚房裡的人現，不捨跳下桌。

哼，就當這些天的神補償了！

沈靈枝接連吃了兩天，很快被循著氣味過來的花豹現。

友好地用墊拍了拍隔壁盤子的大豬蹄，表示有福同，花豹高冷睨一眼，兩爪上桌，很快霸氣十足地啃起來。

隨其後的老江一臉崩潰，想把花豹帶走，花豹一個眼神殺就把老江嚇尿。

媽啊！誰來告訴他，這一大一小是怎麼回事！

小貓崽不懂事也就罷了，柑橘大人，你可是那猛一掛的啊！唐不允許你吃，就是怕你把最後的野都吃沒了啊啊啊！要是把堂堂的花豹養小花貓，他，他就要狗帶了！

花豹沒理會仿佛靈魂被空的老江。

它很久沒這麼暢快吃過了，簡直忘乎所以，一個激居然把盤子拍碎渣。

廚房裡的炒菜聲消失了。

沈靈枝嚇得一個激靈，以前所未有的牛叉度跳桌躲到大廳椅子下。

花豹相對貓咪型龐大，目標明顯，躲也躲不到哪去。

它深知這一點，屁都沒挪半寸，趕把桌上最後一盤牛吞進肚子裡。

「怎麼回事？」

當一張緻到妖孽的臉出現在廚房門口，沈靈枝以為自己瞎了。

唐斯年穿純黑襯衫，腰上系著黑長款圍，襯得他寬肩窄腰，筆修長，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戴著白膠手套，姿態優雅，完全是一副正兒八經頂尖大廚的氣場。

沈靈枝呆若木。

臥槽。

臥槽臥槽！

這兩天吃到的好吃得要死的食，都特喵是他做的？！

唐斯年掃了眼滿桌的狼藉，外加一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豹子臉，頓時了然。

他摘下手套，了把花豹的後腦勺，笑得魅無害，「老江，把這周給柑橘的伙食全部換蔬菜沙拉，醬用豬或，要最新鮮的，越腥越好。」

媽啊！這是什麼詭異功能表！

花豹仿佛知曉自己未來的命運，耷拉下高貴的頭。

沈靈枝默默為猛大人點蠟。

在唐變態家裡又當貓又當狗的，可真是難為你了。

鬧了這麼一出，唐斯年沒心思繼續烹飪，吩咐傭人來收拾廚房和餐桌，花豹也被老江帶回了溫室。

沈靈枝趴在椅子下看著傭人進進出出，後知後覺意識到一點……等等，怎麼還在這！老江把忘了？花豹打擊過度也忘了逮？

歐耶，自由了！

沈靈枝那個激啊，胖腦袋滾著地面暗暗笑，琢磨著等夜深人靜大幹一場。

等著等著，迷迷糊糊陷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規律的拍打聲吵醒。

月微弱，大廳一片漆黑，好在貓的夜間視力夠強，讓足以看清周圍的狀況。

廚房地上有兩個疊的人影，從的角度只能看到兩個人頭。

方躺在地上，鋪了一地，男方埋在方頸部，不停聳，呼吸聲重而急促，能覺得出男方正於極度歡愉和中。相比男方，方安靜得近乎詭異，沒有息，沒有，像斷了線的布偶任男人弄。

沒多久，男人了，趴在方上休息了半分鐘起。

沈靈枝完全看不到男方在做什麼，就見方一不地躺著。

這對可真會玩，半夜三更跑到唐斯年用過的廚房歡，也不怕被那變態現扔出去。話說回來，好歹給人家姑娘墊個服啊，溜溜地躺在地上不疼嗎。

然而，更讓沈靈枝目瞪口呆的事出現了。

男人不知從哪找來一頂帳篷，直接在廚房展開，把人抱了進去。

什麼況？好好的床不睡，跑來廚房睡帳篷？

沈靈枝正打算溜開，帳篷裡突然傳來奇怪的「篤篤」聲。

強而有力，像是剁豬骨頭的聲音。

真是奇了怪了，現在分明沒人做菜，只有一對男在帳篷待著……

等等！

渾陡然炸開皮粒，一人的寒意沿著背脊直躥天靈蓋。

不是會是想的那樣吧？帳篷裡的人……在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剁骨聲不知持續了多久。

終於，帳篷鏈子拉開，男人披著黑斗篷從帳篷鑽出。

他打開廚房冰箱的保鮮室，借著裡頭散的燈拿出盤子，擱在地上。

男人席地而坐。

沈靈枝看到他手中握了把浴的刀，紅得滲人。

男人戴著跟唐斯年一模一樣的膠手套，從帳篷裡取出一東西，那玩意兒鮮淋漓而細長，還連著塗了指甲油的五指，竟是一截人的手臂！

沈靈枝瞳孔驟，渾冰涼。

難怪，難怪一開始就覺得那人安靜得過分，那變態竟是先！

男人細細拭乾淨人的，湊到邊親吻，像在呵護一件珍藏品，跟著用那把浴的刀將人的一點點割下，切掉皮，整整齊齊裝在盤子上。

所有的殘肢都被男人逐一切好，裝盤，放急凍室，人骨則擱回帳篷。

做完這一切，男人關好冰箱，不不慢清洗菜刀，整理廚房，疊起帳篷。

一個皮球樣的東西不小心從帳篷滾出，恰好暴在月下。

沈靈枝驚恐地睜大眼，渾瘋狂逆流。

那是一個人的頭，睜著慘澹無神的眼，絕淒慘地盯著。

像在祈求，又像在警告，千萬不要步後塵。

更讓渾膽寒的是，這個人正是前幾天在唐斯年房間裡春的姑娘之一。

唐斯年熱衷香水，尋找人香，這裡似乎是他慣用的廚房，他做飯也會戴著白膠手套，而眼前分的變態無論從型高都跟唐斯年相似，連上也飄著一馥鬱緻的香。

這人，莫非就是唐斯年？！

男人的樣貌掩藏在斗篷下，幾步上前把人的頭擱回帳篷，將跡拭乾淨後快離去。

沈靈枝原本想跟上去，但那人十分警惕，走三步就要環顧一圈。

大廳空曠，本就沒有多藏的地方。

怕打草驚蛇，不敢貿然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消失在二樓走廊。

沒想到竟目睹了活生生的兇殺分現場！

沈靈枝等那人走後才現自己憋了許久的氣，口張到生疼。

前世殺的連環殺手終於浮出水面了嗎。

這個地方太滲人，沈靈枝本想換個地方窩著，但一想到兇手很可能折返查看冰箱，終究選擇一不趴在原地。

整整一天，從黑夜到白天，沈靈枝都待在這個偏廳的椅子下。

這裡的確鮮人來，除了白天運來新鮮食材的傭人，基本沒見到什麼人。

晚上七點，唐斯年進來了。

他換上跟昨晚一樣的黑襯衫休閒，腰間系了圍。

沈靈枝看到他嫺戴上手套，彎腰打開冰箱急凍室，拿出幾碟頗為眼的盤子。

是淩晨兇手分割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