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畫風清奇的分手

催眠？！

沈靈枝被程讓抱著，他沒有看到臉上難以掩飾的錯愕。

果然是真的。

真的忘了一段記憶。

只是本以為是因為什麼意外，萬萬沒想到，是程讓的主行為。

「對不起，你那時候因為你哥出事過於激，做出自殘行為，我很擔心。你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我不希你過得這麼痛苦，所以我擅自主張拜託宋連熙，改去你被謀殺後的記憶。」

張了張。

他的聲音喑啞痛苦，飽含無奈。

但真的是這樣嗎？僅僅是怕自殘？

「那對於我被抹掉的記憶，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想知道他對到底是什麼心思。

儘管夢裡的答案很明顯，還是想親耳聽他確認。

程讓跟想的卻不是同一件事。

他回憶起剛才在門口看到沈家兄妹的互，看著沈白的眼神並沒有流出小時候的崇拜依，應該沒覺察到什麼。他強下滿心酸楚，決定保守最後一個，「如果那些記憶讓你痛苦，忘掉也好。」

哥哥有朋友。

這種忌也不會被世人所接納。

何必再陷痛苦的泥潭。

「我知道了。」

心裡被拉扯了一下，輕輕推開他。

他果然是不願提及的。

孩的態度太過平靜，程讓只覺得心裡像被刺一隻手，抓著他的心用力，比剛才還要難數十倍，「枝枝，你想打我罵我，怎麼樣都可以，我隨便你出氣。」

就是不要這麼無所謂。

好像在心裡，他從沒有占過一分量。

「我不怪你。」

的確不怪他，他的黑暗年塑造了如今的程讓，他強迫自己高效率，完，這些特質無孔不滲他日常點點滴滴，他想早點結婚，完人生重要規劃，這沒錯。

只是有些難過。

付出了一腔真心，最後現對方本不需要。

程讓觀察的表，確認說的是肺腑之言，轉了個話題，「那我們還是朋友？」

「唔？嗯，當然。」

他接現實的度真是相當之快啊，果然沒把當一回事。

沈靈枝悶悶地喝了口檸檬水。

菜肴接連上桌，程讓回到自己座位，神自若，「一會兒想去哪？」

瞧瞧這神態語氣，完全不像剛分手的模樣。

「我得回去了。」

洩憤般地嗷嗚一大口飯，腮幫子鼓鼓的。

程讓定定注視著，如沐春風的嗓音帶哄，「你心不好？」

「沒有。」

又吞了一大口鮮多的塊。

程讓嫺地把喜歡的菜夾到碗裡，眉眼斂著意。

「我一會兒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要去趟市，你先走吧。」想起來要幫傅景行做飯的承諾。

「正好我也要買東西，一起走。」

沈靈枝埋頭吃著他夾來的菜，越吃心裡越酸。

「程讓，我跟你提分手，你好像很開心？」

忍不住了，好歹往了幾個月，他沒有一一毫的難過嗎。

真的沒把當正常人，只為了完一個任務嗎。

「如果我表現出很難過，你會跟我複合？」

愣了愣，「抱歉。」不該問這個。

程讓看著低下頭，輕輕握住的手，「枝枝，我很難過。」

心裡跟針紮一樣，快要不上氣。

相幾個月，他對的與日俱增，尤其在得到過之後，他像日日夜夜泡在屬於的罐，即便知道是短暫的幸福也心甘願沉淪。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他此生再也不可能放手。

他看起來安然無恙，只是因為習慣了自律，偽裝，他不會允許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緒失控。儘管剛剛對他而言，已經瀕臨失控。

「抱歉。」

心裡一抖，急忙收回手。

很後悔，不該腦袋一熱問出那個問題，問出答案又如何，能保證是真是假？只會讓自己又一次陷他親手編織的甜陷阱。

程讓看著自己空落的手，心裡一空，轉而握住溫暖的茶杯。

他不會放棄的。

一步一步，慢慢來，他不想嚇到。

在沈靈枝用餐不遠，兩個形高大的男人面對面而坐。

一個冷峻霸氣，背脊拔如山。

一個清俊慵懶，好似準備詩作賦的公子哥。

在這個號稱約會聖地的餐廳，兩個鋼鐵直男共坐一桌的場景當真是別一格。

且氣氛無比詭異，黑男人活像一尊冷面閻王，嗖嗖嗖地直冒寒氣，白男人盯著某個方向，眼神活像對方欠他幾百個億。

「親上了……推開了……抱上了……又推開了……」

傅景行面無表地現場直播，時不時瞅一眼沈白。

他無比不確定大舅子連牙都不讓他刷到底是帶他來讓他死心的，還是捉的。

其實他很想拍桌大罵一聲：，放開那個孩讓我來！

為了保持氣質，他忍。

眼見著沈靈枝和程讓起，孩小臉不知是熱的還是的，緋紅一片。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他們……不是要開房吧。」

哢一聲。

沈白手中七八竹簽應聲而裂。

沈靈枝推著購車進附近市時，因為吃飯而冒出的熱氣還未散去。

著邊認真看生產日期和分列表的男人，整個人有些淩。

剛剛分手的轉眼一起和諧逛起了市，畫風清奇怎麼破。

還是專心購吧。

沈靈枝在食材區挑著挑著心裡犯嘀咕，傅景行喜歡吃什麼來著？

不知道。

那隨便挑吧！

沒一會兒，購車裡堆起了花花綠綠的瓜果蔬菜。

程讓也挑了不，很有秩序地擱置在購車另一邊，與的分隔開。

後知後覺地現，挑的都是程讓吃的，程讓挑的都是吃的。

媽蛋，剛跟人家分手就幹這種蠢事！

「怎麼了？」

程讓注意到停滯的作。

那視線於像滾了熱油，帶著炙熱溫度。

「沒什麼，拿錯了。」

沈靈枝老臉一紅，蓋彌彰地把剛挑好的食材放回貨架。

程讓盯著無措的手，角無聲勾起。

不遠，一黑一白的高大影如黑白無常鬼魅地尾隨在二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