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映雪聽得出來,媽媽真的很爸爸,的人生就像是依偎著爸爸生存的,都沒有想過自己這個兒也會來找媽媽。
爸爸也是,那麽多年都不承認自己是他兒,讓自己管他師父,為的就是去找媽媽不讓自己惦記。
果然媽媽和爸爸是真,自己可能就是他們裏的意外。
另一邊宮宸正在剝洗一隻野兔,楚英在篝火上架了鍋子燒水,又去清洗蔬菜。
“也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到,怕飯菜涼了不好吃就沒提前做。”
楚英一邊洗菜一邊說,看到宮宸洗好了野兔,將一盤子調料遞到他麵前。
宮宸將洗好的野兔劃上花刀,撒了一些鹽和胡椒,又刷了一層料,穿在一木上。
“要不是聽見您的笛聲我們要麽了狼群的腹中餐,要麽就回去了,那狼群為什麽聽到笛聲就都跑了?而且之後我們再也遇上野。”
“你嶽母從小通馴之,那笛聲就是傳達命令的方式,我學了很久才學會的。”
楚英的語氣很得意,在像宮宸顯擺他有個萬之王的老婆是多了不起的事。
宮宸了然,下意識道,“嶽母通馴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吧,但法師是其中一個,所以當年法師為救嶽母一命才說將嶽母扔到這孤山裏。”
“你呀就是聰明,給你一個線索你就能舉一反三。”
老丈人看婿,真是越看越喜歡。
“沒錯,當年你嶽母犯族規本來是執行火刑,有人算出天降大雨之日和時辰,於是讓法師宣布在那天行刑。”
“果然不出所料,剛點燃祭臺下的火堆天就下起了大雨,將熊熊大火盡數澆滅,於是法師就順理章說神主不肯接納你嶽母的贖罪,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扔進山自生自滅,所以你嶽母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
但宮宸還有疑,“這法師背後的人應該和嶽母關係匪淺吧,否則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保住嶽母,難道映雪還有親人在神島上?”
他不是沒打聽過,可是關於前聖的事沒有人知道,離叔倒是說起過前聖是個孤兒,所以他才以為楚映雪的外婆家沒有人了。
隻聽楚英酸溜溜道,“按輩分你應該師伯吧,算什麽親人,我也沒見過那個人,你嶽母說是最好的大師兄,切!”
宮宸訕訕地咳了聲,他怎麽覺嶽父好像是在吃醋呢?
“那這麽說,嶽父能到這孤山來也是師伯的安排?”
“他可能是想讓我被孤山的野吃了,但是你嶽父我命,不僅沒被野吃還找到了你嶽母。”
“你不知道,你嶽父我可是憑真本事找到這兒來的,我都找到你嶽母了,那個人才假惺惺地通知你嶽母已經把我送了進來。”
對於嶽母的大師兄,嶽父大人好像不怎麽喜歡哪。
“能命令神島的法師為他做事,師伯在神島的地位一定不同凡響。”
楚英撇了撇,可也承認了:“確實,人家是神島最大的人,四城領主都要對他俯首稱臣呢,要不然怎麽敢幹這種違背神島族規的事。”
宮宸作一頓,眼中的緒頃刻變的極其複雜。
“那也是他通知你們,我和映雪進山來找你們的嗎?”
“當然了,要不然這孤山與世隔絕,我們就是有千裏眼和順風耳也不知道你們也到神島了啊。不愧是我的兒和婿,都有我的睿智和勇氣,你們可真是爸爸的驕傲。”
楚英洋洋自豪,他覺自己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之後宮宸便沒再往下接話,想起在南城遇到的那些保護他的黑人,還有這次來孤山……
難道那個人,一直在關注他嗎?
山裏的吃食自然比不上外麵世界的香味俱全,一隻烤野兔,兩盤炒蔬菜,一盆青菜湯。
白米飯這裏是沒有的,蔓語說山裏隻種高粱和玉米這樣的糧,今晚的主食是高粱米飯還有蒸紅薯。
“來,咱們一家終於團聚了,今天好好喝一頓。”
楚英拿來一壇子酒給每個人都倒上,四個人圍桌而坐,桌上擺著熱騰騰的飯菜,氣氛相當好融洽。
四人舉杯一飲而盡,楚映雪被這酒嗆得直吐舌頭,“爸,這什麽酒啊,怎麽這麽烈?”
“這是上嶺你王大伯自己釀的酒,我管他要的,喝著賊得勁兒,你呀,沒福消。”
“上嶺?王大伯?”
楚映雪想說什麽時候多了這麽一個大伯?上嶺是哪兒?
蔓語笑著解釋:“上嶺就是這個山穀最上麵的地方,你王大伯和你爸一樣都喝酒,兩人一見如故好著呢,你爸經常到人家去蹭酒喝。”
說著蔓語還嗔了自家老公一眼,把他多沒辦法似的。
“了吧,多吃點菜。”
宮宸撕了一隻兔放到老婆碗裏,楚映雪忙不迭點頭,抓起兔就開吃,裏含糊不清地嘟囔。
“還是我老公好,我爸就讓我喝酒,都沒想他寶貝閨胃裏還空著呢,空肚子喝酒多難。”
“哎呦,是爸爸不好,把這個給忘了,來來,爸敬你一杯當給閨賠罪。”
“我不喝,太辣了。”
“你那是不懂,這酒是糧食.,越喝越年輕,你別看它第一口嚐著辣,再喝一口就回味無窮了。”
楚映雪衝蔓語噘:“媽,你看你老公,居然勸兒喝酒,有這樣的爸爸嗎?”
蔓語輕笑,居然天真地說,“我覺得你爸說的對,你再喝一口真的很好喝的。”
典型的夫唱婦隨,嫁隨嫁狗隨狗,楚映雪被自己的親爸媽秀了一臉恩。
宮宸倒是心疼媳婦兒想給媳婦兒解圍,他媳婦兒真的不勝酒力呢,喝多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他還曾發誓以後再也不讓媳婦兒喝酒了。
但是,這可是他嶽父和嶽母啊,他又不好意思反駁,隻能看著媳婦兒愁眉苦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怎麽樣閨,是不是回味無窮?”楚英還興衝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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