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找人打阮凌風?”
男人此話一出,秦語頓時僵住了,“我,我知道你不喜歡他……”
所以覺得自己是故意洩憤嗎?
顧銘晏心底一寒,握住手腕的大掌,越來越用力,“那你恨我嗎?”
恨?
怎麼會恨他?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阮家兄妹。
秦語忍住差點口而出的疼痛聲,死咬住,沉默不語。
顧銘晏見不肯回答這個問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馬放鬆了手裡的力道,面無表道。
“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只要求一點,而這一點我之前也都說過,你現在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是顧氏集團顧總的人。
戴王冠,必承其重,請你把多餘的心思收回來,放在該放的地方,不要讓別人在我的背後,指指點點!”
秦語聽完這些,臉比他還白。
顧銘晏著氣,把頭重新轉向了窗外,第一次用不耐煩的口吻對說話。
“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秦語看著他剛毅的側臉,心裡湧上一極其難的覺。
好久。
才輕聲回了句,“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事我。”
接下來的幾天。
秦語一直在顧銘晏的邊,以一個合格妻子的角照顧著他的起居。
一個不冷不淡,一個不言不語。
兩人之間。
似乎被封上了一堵牆,就連周圍的空氣,也都變得沉悶而抑。
可就在顧銘晏拆完線的當天。
阮筱笑再度以張牙舞爪的模樣出現,衝向顧銘晏的病床,憤怒地大吼大。
“姓顧的,你憑什麼抓走我哥!”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李綸一把就拽住了,“你信不信我會直接把你從樓上丟下去!”
秦語也蹭一下站了起來,“笑笑,怎麼了?”
阮筱笑力指向顧銘晏,“問他!”
秦語把目轉向了顧銘晏,顧銘晏本都沒有看們,而是用毫無起伏的聲線道。
“沒錯,我就是看你哥不順眼,所以讓人把他抓走了,怎麼,你還想捅我第二刀嗎?”
顧銘晏下了病床,一步步走向阮筱笑,任憑阮筱笑用無比仇恨的字句,不間斷地辱罵著自己。
“要怪就怪你哥自己,對我夫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等我什麼時候心好了,我自會放他回來!”
“你卑鄙!你無恥!”
阮筱笑氣急道,“你當初是趁人之虛才哄騙的秦語嫁給你,早知道你是這種人,我一定會想盡千方百計,阻止誤你的魔掌!”
顧銘晏渾一凜。
他回頭看著秦語,“原來你跟說的是我趁虛而?”
秦語臉微僵,正要搖頭,顧銘晏就又把視線收了回去,他抬起手肘,秦語還以為他要打阮筱笑,連忙擋在了阮筱笑的面前。
“笑笑說話總是口無遮攔,我代向你道歉,你放過吧!”
秦語咬牙關,又補了一句,“還有凌風哥,他現在的狀況,不能再磋磨了!”
顧銘晏眸沉了下來,“你也以為我把阮凌風帶走,其實是想報復他?”
如果不是這樣,那他打算把阮凌風如何?
“我沒這個意思,如果你也沒這個意思,是不是可以把凌風哥先放回來?”秦語的聲音出了一哀求。
阮父阮母對那樣好,從小到大,可謂是給了第二個家,現如今他倆年紀都大了,阮母還得了癌癥,稍有不慎就可能隨時離開。
倘若他們最疼的長子阮凌風出了什麼意外,別說已經對不起阮筱笑了,以後恐怕是再也無面對二老。
“秦語,用不用我再提醒你一遍,你現在可是我的夫人,你裡老是惦記著別的男人,算幾個意思?”
秦語臉慘白,艱難開口,“阮家待我有恩,凌風哥他……”
是的第二個哥哥嗎?
凌風哥,凌風哥……
顧銘晏的眉頭越來越蹙,渾散發的千年冰川的寒氣,“我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哪怕你現在是我的夫人!”
他再次抬手在空中揮了揮,“把給我趕出去,以後不準再接近夫人!”
“可惡!我那一刀就該捅死你……”
阮筱笑被拖了出去,聲音逐漸消失不見。
“阿晏,阮……”秦語著急地再次開口。
“閉!”
這是顧銘晏第一次衝發火,“我不想再聽到一個阮字!
你若是真希他平安無事地回去,那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按我跟你說過的,去當好我的顧銘晏的夫人!”
秦語抿,再也不說話了。
在顧銘晏的強烈要求之下,他的傷勢還沒完全好轉,就已經提前出院,回到了龍騰灣。
除了必要的換藥和日常通外,他從來不會主跟說話。
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
簡直比第一次相,還要像個陌生人。
可謂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
秦語滿腹憂愁不知該跟誰說,上班也表現得心不在焉,唐良拿檔案給簽字的時候,都籤了賀寧的名字。
“咳咳,語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說出來,我沒準還能幫點忙……”
秦語尷尬一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沒休息好。”
唐良見神確實有些憔悴,於是小心翼翼地建議道,“那要不,瑞達集團的那個專案競標,不如就給我來負責吧!
反正之前我也在語姐手下跟過兩次勝宇專案,算是個經驗富的老人了……”
秦語眉心,“沒事,這次還是我來主導吧,瑞達集團給的宣傳經費,可是勝宇的十倍之多。
不管是品牌私域流量,還是其中的利潤空間,都非常的人,可萬萬不得馬虎,掉以輕心!”
甚至,如果能拿下這個專案,以後新啟可就不再是個初創公司了,沒準都要超過秦氏集團,為廣告界的一匹黑馬,又或者是行業領先!
唐良見秦語如此重視這個專案,也就不再堅持遂自薦。
當天晚上。
秦語在公司待到很晚才回來,但出人意料的是,顧銘晏居然也在等。
他現在的傷漸漸好轉,不再需要每天塗藥的時候,他已經不會去到他的邊了。
算一算。
兩人居然很久沒過面了。
秦語收起恍惚,衝顧銘晏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朝樓上走去。
誰知。
就在和他肩而過之際,他突然出聲停了的步伐。
“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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