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是在騙我,你若是真的不在意,你就不會到現在還想不起來了!”
安所剩不多的理智在心底這麽告訴自己。
顧薇安這一切肯定都是裝的!若是真的覺得那段記憶無所謂的話,肯定早就想起來了,或者是把自己趕出去了。
安可不覺得,顧薇安對自己有什麽多餘的耐。
“有些時候想不起來並非是心理原因,而是生理原因……或者說是病理。”顧薇安笑了一下,看著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不過,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想起來?其實我對這段記憶雖然記住的真的不多,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還是有些記起來的容的。比如……這件事和白景然有關係。”
顧薇安覺得安雖然已經瘋瘋癲癲,但本質上還是那個多疑敏的人,所以也不著急,緩慢的放下了鉤子。
“……”
安的表終於變了。
這件事和白景然有關係……其實也是安自己後來才知道的,顧薇安走的時候並沒有跟說那些話。
但是顧薇安如果是失憶了的話,肯定是想不到和白景然有關係的。
白景然和陸驍,也不會主告訴。
難道說……真的恢複了一部分記憶了?
安的表一瞬間變化,這件事是最大的倚仗,還希能從顧薇安這裏榨取一些東西,至能讓過上好日子,但是沒想到的是,顧薇安居然已經開始在慢慢恢複記憶了。
如果記憶真的完全恢複,自己這些消息就沒有意義了。
安咬了咬下,最後還是開口:“你,你想起來了多?”
“你隨便說說,說不定你知道的容都是我已經想起來的。”顧薇安神沒有太大的變化。
現在的和過去的真的有了天壤之別,這些在商業上用的十分悉的手段,此時都被應用在了安的上,竟然異常的合適。
這種不疾不徐的態度讓安更加拿不準顧薇安的況。
剛開始本來還想撒謊,先騙一騙顧薇安拿到點好再說,現在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雖然都說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這個腳的,其實是有求於穿鞋的,這種局麵真的對沒有任何好。
“我,其實確實隻知道一部分,你應該沒有忘記吧,你走的時候最後一個見的人,是我。”安角微微勾起笑容。
“早上,在醫院。”顧薇安順口接了一句時間。
這倒不是回想起來當時的事了,而是按照常理和已知條件進行的分析,當時安還在熱衷於扮演病人的角,基本上一直在醫院呆著。
至於自己……雖然別的不記得,但還是記得空難時間,稍微換算一下,就知道自己當時應該是淩晨的飛機。
而且空難那件事這幾年也有新聞報道過,所以顧薇安知道確切的時間並不奇怪。
可是平靜的兩個詞語,讓安的心思更加不穩定,這次是確實開始相信顧薇安的話了……
顧薇安好像是真的想起來了很多事。
而顧薇安,在說到那兩個詞語的時候,腦中也不知為何浮現出了一個畫麵,是當時淩晨霧蒙蒙的醫院,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一個人走在花園的小路上,影單薄。
這一幕閃的非常快,讓顧薇安都沒有來得及確認信息,就再也會想不起來了。
“嗯,是淩晨在醫院的花園裏麵。”安其實對當時的況也忘記的差不多了,在神病院的這幾年對的大腦造了很大的損傷,大多數時候對於原來的記憶,也都是模模糊糊的。
“我們當時談論了什麽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我還是能猜到一點你為什麽要離開。”
“所以說……說到這裏你其實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顧薇安沒忍住打斷了對方的話。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的猜測絕對已經八/九不離十。”安說的非常篤定,“你走的前一天,白景然去陸氏了,兩人似乎是進行了什麽談話,後來我調查的時候發現,那天你也去陸氏了……然後當天就定下了的第二天的機票。”
“你肯定是聽到了白景然和陸驍的談話,雖然不知道他們談論的是什麽……但肯定是關於你的事,那個時候中景和陸氏應該是有一個項目正在糾紛吧,還是有什麽商業上的來著的,兩人去談話,多半是因為易。”
安說著咬了咬指甲,其實也在回想。
自己此時焦慮張,反倒是忽略了對麵顧薇安的神。
顧薇安此時的表……帶著一些微妙的恍惚和慌。
當聽到“易”兩個字之後,的腦中一瞬間變的不寧靜起來,似乎是有一些零碎的話語正在不斷的湧的腦海,嘈雜的讓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是非要護著白景然嗎?”
男人的聲音似乎約有怒意,好像能覺到當時自己的難以置信。
怎麽會護著……白景然。
白景然是哥哥,但是陸驍才是結婚多年,真心喜歡的人啊。
後續又是這個聲音在不斷的說著。
“你就如此確定我會答應你?”
“用一個人換取整個北方的珠寶市場……倒是很合算。”
“反正你也不,你們本來就在準備離婚。”
“你說得對。”
斷斷續續,並不清晰的話語從顧薇安的腦中噴湧而出,的頭瞬間劇烈的疼痛起來。
沒有立刻被這些記憶的的水所覆蓋,而是強撐著站起了子。
“我知道了。”
安還在那邊說著自己的猜測和分析,試圖用言語刺激顧薇安,沒有注意到顧薇安聲音裏的抖。
“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知道。”顧薇安背對著安,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慘白的臉……這件事是自己的弱點,而不把弱點暴給敵人,應該是每個人的常識。
“子玉!”顧薇安突然大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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