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荀香的說辭，葉皇后相信了九九。還有一點疑，就是麗妃怎麼知道自己的事，自己邊應該有細。

荀香問道，“皇外祖母，咱們該怎麼辦？”

葉皇后小聲道，“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本宮有計較。切記不要跟你爹娘說，那兩個人，一個是神仙，一個是棒槌。還要把你娘看好，別著了齊王和西的道。”

荀香乖寶寶地答應，“好。皇外祖母，你說麗妃手里的李子會不會是李公公？”

還好李公公姓李。姓陶姓郭姓朱什麼的都好辦，若是姓安姓季姓衛什麼的還真有些麻煩。

葉皇后剛才忽略了這個細節，被孫一提醒，醍醐灌頂。

喃喃說道，“對呀，本宮吃了那幾次大虧，當時只有三個人在跟前。小安子絕對放心，影紅是蘇氏的人，還有一個小李子。

“之前以為都是蘇氏所為，現在看來，有兩件事更像麗妃做的，而細就是小李子。”

葉皇后一陣后怕，著荀香的臉說道，“我的香香是福厚之人，這是上天借麗妃拿李子打我給你托夢警示，就像上次借花王托夢一樣。”

荀香又囑咐道，“不要讓李公公單獨服侍你，他過手的食要小心。也不要讓他們覺察到我們有了懷疑，他們跟西和沈家有瓜葛，說不定會有什麼大瓜……哦，就是大作。抓大的。”

葉皇后道，“嗯，我會跟小安子說，他九歲起就跟著本宮，絕對可靠。讓他監視那個鬮貨，找出更多證據……”

安公公是葉皇后的大太監，也是坤寧宮總管。

有了危險第一個告訴的人不是丈夫，而是邊下人。

皇上姥爺夠悲催的。他是帝王，主宰大黎所有人的生死，一群人為他爭破頭，實際上所有人都在跟他玩心眼。

說皇上是孤家寡人，一點沒錯。

荀香松了一口氣，跟聰明人打道就是舒服，只幾句話，人家就把該想的都想。哪里像棒槌娘，話已經說得那麼明了，就是聽不懂，或者說聽不進。

葉皇后明顯覺到外孫的放松，把荀香摟得更。

這個外孫是時時關心自己的。

哽咽著說道，“為了皇上，本宮的爹娘兄弟都死了，可到頭來他的人一個接一個，兒子一個接一個，這個天下與本宮與葉家沒有一點干系。

“他寵著的那些狐貍，還想著法的害本宮。最讓本宮傷心的是，我父親哥哥為保護他死了不到三個月，我還懷著孕，他就讓一個宮懷了孕。

“我弟弟和娘才死沒多久，他又讓蘇氏懷了孕……這里人吃人，幾十年來本宮見多了生死，有該死的，有冤死的。本宮汲汲營營，如履薄冰，才活到現在……

“還有葉家那起子不要臉的人，在本宮父母兄弟最困難的時候怕得罪蘇家，只知自保。以為本宮的父母兄弟都死了，本宮謀了好就只能給他們，怎麼敢想。”

葉皇后越說越傷心，用被子捂著哭起來，子得厲害。

;荀香也難過起來。這是天下最尊貴的人，連哭都不敢大聲哭。最親近的丈夫和閨不能訴說心事，抑了幾十年，面對自己這個找回來不久的外孫破防。

皇上姥爺夠渣的了。

皇后姥姥不參與任何朝事，不是聽皇上的話，還因為的心死了。

荀香也把葉皇后摟的更，安道，“姥姥，你還有我，有哥哥。”

這個最尋常的稱謂讓葉皇后暖心。

葉皇后把眼淚干，輕聲說道，“是，我還有兩個最好的外孫子外孫，還有想頭。為了你們兄妹，本宮也要多活幾年。香香記住了，再得皇上喜歡也要小心謹慎，伴君如伴虎……”

兩人又說了一陣話，荀香安然睡。宮斗什麼的就給皇后姥姥吧。

葉皇后睡不著，一直想著心事。

次日天未亮，葉皇后就起來拜西母娘娘和觀音娘娘。

荀香吃過早飯出宮，葉皇后都沒從小佛堂出來。

帶了一車皇上皇后賞賜的禮，一半是荀香的，一半是荀壹博的。

宮門口，荀香下車。

抬頭看看漫天雪花，深吸一口氣。

同一片天空下，宮外的空氣比宮里自由多了。

上了自家馬車。

東和荀駙馬、荀壹博正在等荀香，今天他們要去董府看病重的董夫人。

荀香道，“我想在董府住一天。”

東非常干脆地拒絕，“不行，董夫人病重，不要過了病氣。再說，家里有個病人就夠難了，你還去湊什麼熱鬧？”

荀香知道此時不該任，但有許多話要跟董義闔夫婦談，怕發生什麼突然變故有些話來不及說。

覺得，應該是倭寇突然大舉來犯，讓董義闔臨時改變了計劃，董夫人提前“病重”，董義闔也會有所行……

荀香嘟說道，“表伯娘的病不會過病氣。之前在膠州不好，我都一直陪著。我長得像芳姐姐，看到我心舒暢，興許病變好也不一定。”

閨一直這麼不聽話，東沉了臉。

荀駙馬將就閨，說道，“香香知道深淺，愿意住，就住吧。香香記住了，若他們為難你就回來。”

東也沒心去了，坐下說道，“我突然頭昏，你們去吧。”

荀駙馬又沉了臉。

眼看父母又要起爭執，荀壹博趕和著稀泥，“我在家陪娘，爹和妹妹去吧。”

荀香沒管生氣的東，回紫院換了裳，又把畫好的“全家福”帶上。

看看小仙，不知董義闔和董夫人他們消失前能不能產珠。

來到董府，董平在正門外等侯。

他說，“我爹一早就被皇上召進宮里了。”

荀香知道，皇上連年都沒過好，天天召見重臣商議閩東倭匪之事。因為董義闔曾經是海匪，又有打倭寇的經驗，也被召去議事。

董平陪荀駙馬去外書房，荀香直接去正院。

正院里還有看董夫人的戚家眷，們不好進臥房，在廳屋聽米紅棉介紹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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