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壯、丁釗、丁淑娘跟丁持講了半個多時辰的道理,丁持嗯嗯哼哼,一看就沒聽進去。
唐氏也翻著眼皮不高興,覺得這些人實在小瞧自己相公和自己了。自己能旺夫,相公會掙錢,他們還不滿意。
丁壯氣得想掄掌,被丁淑娘拉住。
“孩子年輕,慢慢勸。”
丁淑娘把丁持從小帶到大,覺得他沒有親娘可憐,舍不得他一手指頭。
丁壯等人起告辭。
來到院外,丁香跑過來說道,“爺,姑,三哥聰明,能數到十五了。”
眾人都不信。
目前為止,丁香能從一數到一百。這點眾人一點不奇怪,是八個月就會說話的天才。可丁利來跟他娘一樣笨,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數這麼多數。
丁利來給他們數了一遍,“一,二,三……”
數到十五,丁持激地抱起他,“哦呀,我兒子能干,跟你爹一樣聰明俊俏。”
丁香暗道,還沒說丁利來數了十五朵花,就知道除去十一朵紅花,還剩四朵白花。
今天這孩子突破了“九”字,就自會做十五以的減法了。
唐氏得意極了,翻著眼皮說,“都說我兒傻,哪里傻了?哪里傻了?聰明著呢。兒子,等他們一走咱就去你外祖家,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多在他家吃幾天飯,給你爹爹省口糧。”
“好,我要吃醬肘子,香,四喜丸子。”
丁持尷尬地笑笑。
丁壯搖搖頭,抱起丁香大踏步走出去。
同丁淑娘三人告別后,丁釗問道,“爹,你說持子能聽勸嗎?我怕他掙錢越多膽子越大,一個不好把整個家都敗了。”
丁壯道,“那個逆子什麼時候聽話了?你看他掙了點錢的牛皮樣子,老子恨不得用鞋底子死他。該勸的勸了,他要一條道走到黑,我也沒轍。唉,可憐我那三孫子,怎麼攤上那麼一對二了唧的爹娘。”
若大兒子敢不聽話,丁壯能把他打個半死,再把他關在屋里不許出去。但那個二兒子,自己沒帶過一天,丁壯自覺管不了,他也不會聽。
而且,丁持一直讓三孫子對香香存有善意,這一點丁壯還是非常滿意的。
他又不確定地說,“持子說香香有大福,能旺家旺夫,這話肯定沒錯。唐氏面相旺夫,或許真能助他發大財。”
丁釗道,“即使唐氏真的旺夫,旺的也不一定是持子。敞若換個相公,發財的就另有其人。還是要本人能干靠譜,不眼高手低才行。”
丁壯點頭,“這麼說,一定不許那個混帳休妻。”
丁釗無語,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好不好。
丁香說得更明白些,“爺,若五叔沒了,就留不住五嬸了。”
丁壯不確定地說,“香香旺家,你五叔不會沒的吧?”
丁立春道,“妹妹要旺也是旺我們家,不一定能旺到五叔。”
丁立仁又道,“還有,妹妹要旺家也要長大后,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丁釗沉了臉,鄭重對三兄妹說道,“不管你五叔說的對不對,你們要做的是管好自己,只有自己努力勤快才有好日子過。還要謹慎,聽人勸,不能像五叔那樣。特別是立春立仁,妹妹還要靠你們撐腰,靠你們給攢嫁妝,怎麼盡想著靠妹妹過好日子。”
兩兄弟紅了臉。
丁立仁忙表態,“我要勤學習,考進士給妹妹撐腰。”
丁立春又道,“我要當將軍……不對,努力打鐵掙錢,還要勤練武,給妹妹攢嫁妝,揍那些想欺負妹妹的人。”
說完還出比同齡人大的大拳頭。
丁壯不得不承認大兒子的話比二兒子的話更靠譜。
丁香向長空,天空湛藍,斜西墜,不時掠過幾只歸巢的倦鳥。
一定會旺這個家,讓他們過好日子。
現在已經有了幾個規劃,等再長大一些就逐步實施。
愿意當聰明的天才,但絕對不能當反常的妖孽。
天氣漸暖,時間進四月。
丁家發生了一件天大的喜事。更確且地說,是丁持小家發生了一件大喜事,丁持發了一筆意外的大財。
月初,丁持被人忽悠著用全部存款二百一十兩銀子低價進了一船海貨,以為能高價賣給京城來的商人。哪知道人家價得厲害,氣溫又逐漸升高,他虧了一百兩銀子才把貨賣出去。
丁持離開前,那個商人又撿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大海螺扔給他,“什麼阿,臭了的東西還拿來賣。”
因為這個海螺,丁持又退了商人五百文大錢。
丁持垂頭喪氣,第一次對自己生產了懷疑。難道師父真的沒有那麼厲害,自己真的沒有看相天份,唐氏本不旺夫?
他回家問唐氏,“我拿銀子出去之前,你用豬油你的印堂、金窩窩和銀窩窩了嗎?”
唐氏否認道,“自從持哥上次說了我,我就再也沒過豬油。”
丁持來季嫂子,把海螺甩給,“刷干凈蒸來吃。”
唐氏嫌棄道,“這麼丑的海螺,還有臭味。不吃,扔了。”
想到那虧了的那一百多兩銀子,丁持的心都在流。他舍不得扔,想著把殼砸開,若里面的沒大問題就多加些調料切片炒著吃。
他出去找來斧子砸開海螺,腥臭味更濃。他嫌棄地把海螺甩給季嫂子,“拿去扔了。”
唐氏出來看了眼那團,驚訝道,“咦,里面是什麼,還發呢。”
丁持奪過一看,里居然有一顆淡珠子。
他聽說海外有極的海螺能產珠,海螺珠極其珍貴,馬來國和淡馬錫國還給皇上進貢過。
這顆珠子雖然比黃豆粒還小一點,又不算很圓潤,但好看,,跟南珠東珠明顯不同。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海螺珠?
丁持喜得心臟驟停一下下,猛親了唐氏幾口,就拿著珠子、砸爛了的海螺殼及腥臭的海螺跑去那個商人住的客棧。
商人見了驚喜不已,這的確是海螺珠。
海螺長珠的之又,出現在大黎界的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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