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便好了，小師弟……”

廉青若最後聽見的，就是黎莘在他耳側呢喃的耳語。

仍在笑，笑的嫵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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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哥！小師哥！”

哐哐哐的拍門聲陡然響起，將廉青若從深陷的夢境之中一把揪了出來。

他猛的起，滿滿背的冷汗，口心臟咚咚跳著，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眼前所見是夢是真。

敲門聲鍥而不舍，是黃鸝黃柳兩姐妹：

“小師哥，大師姐喚我們去呢，你可起了？”

門有個默認的規矩，若是修煉不得打擾，那修煉之人會在門外下個製，來人若是應到了，自會識相離去。

可黃鸝黃柳來喚他事，門外並無製，們隻當他在屋裡休憩，這才敲起門來。

廉青若用力了心口，深吸兩口氣，衝門外揚聲道：

“起了，這就來！”

一邊說著，一邊從榻上起，整理睡的有些松垮的裳。

他給自己掐了個玄水決，清醒的同時略淨了淨面，總共不過幾步路的工夫，就走去開了門，著面容皆是整潔。

黃鸝黃柳姐妹嘻嘻笑他：

“小師哥可是進階了？”

廉青若自己沒甚覺，旁人卻一眼瞧得出他周靈力的凝實，隻當他是修煉大有進益了。

他被問的神一滯，既而緩過神來，又換上與往日一般的溫和笑容：

“還是你們眼尖。”

多的卻不說了，多說多錯，他自己還恍惚呢。

黃鸝黃柳姐妹未曾發覺他的異常，這段時日下來，也曉得這位小師哥雖瞧著極好相，實則並不親近。

們就不去自討苦吃了。

三人照舊一前一後的走，黃鸝黃柳姐妹一路嘰嘰喳喳的說話，廉青若卻凝著雙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到了黎莘殿，他又是一陣茫然無措。

黃鸝黃柳姐妹已興的踏進去了，廉青若遲疑片刻，跟著踏了進去。

殿燃著悉的香，清雅且淡，同他昨晚記憶中的暖香截然不同。

他抬眸，向殿中人影。

黎莘依舊是一紫，緞紗覆面，一雙眼眸如子夜寒星，清冷漠然，不見世俗。

是……還是？

“今日喚你們前來，是為考校。”

黎莘瞥了廉青若一眼，神自如，淡淡開口，

“若再無進益，自領了牌子回去，我指點不了。”

黃鸝黃柳姐妹瞬間繃了子。

們這幾日修煉自然努力，卻不知是否如黎莘所想的那般，不由都怯了幾步，心中忐忑難安。

廉青若垂首，不辨喜怒。

黃鸝黃柳一個接一個走上去，黎莘考校的也簡單，隻靈識在們轉過一圈，就知們有多底細。

好在，兩姐妹雖不算天賦異稟，資質尚且出眾。

微不可見的輕輕頜首。

黃鸝黃柳姐妹如蒙大赦，重重松了口氣，手拉手的行至一旁，面上難掩激之。

下一個便是廉青若了。

他咬了咬，在黎莘和兩姐妹的注視下上前。

前飄來淺淡的冷香，廉青若忙定了定心，等著探出手，慢慢按在了他的肩畔上。

相的一瞬，他腦中的畫面愈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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