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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桑形一怔,心臟跳得飛快。
趕關閉保險箱,將自己躲進櫃裡。
幾乎就在剛關上櫃的那一瞬間,江榆推門進來。
裡哼著歌,看上去心不錯,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機在打電話。
「周伯母,您放心,我今天已經去見過宴京了。」
「他很好,說自己沒什麼事兒,只是有點想我。」
「律所那邊我也去問過了,律師說有我被推的事在先,宴京這麼做屬於幫我出頭,可以設法定為自衛,在法庭上做無罪辯護。」
「您別哭,宴京這次一定會平安無事的。爺爺那邊,我跟嘉亦這兩天一直在勸說他出面。您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們一定能勸爺爺讓阿嶢不再手管這件事。」
「我看這次阿嶢之所以態度這麼堅決,八是陳桑那個小賤人在背後搞鬼。害得宴京被拘留還不算,現在還想攔著我們將人救出來,真是其心可誅!」;
……
陳桑聽著江榆的通話,越聽越心驚。
原來江榆還和林嘉亦一塊找過霍老爺子?
那為何剛剛霍老爺子找自己的時候,只說了希辭職的話,並沒說想讓給周宴京簽諒解書?
難道是因為霍嶢沒鬆口,所以,霍老爺子才一直沒提?
陳桑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否有誤,但這不耽誤瘋狂給霍嶢發消息求救。
【救命!!!我被困在江榆房間裡的櫃裡出不去了!求速速救命!】
陳桑發完這條消息後,就守著手機開始等回應。
今晚霍嶢在飯局上喝了酒,也不知道這個點睡了沒?
最主要的是,要是陳桑沒記錯的話,霍嶢今晚並沒回老宅住,而是住在外面的某套房子裡。
全國人民都知道,京城的堵車況是一等一的厲害。
即便是現在這個點,幾環的車子依舊多到離譜。;
也不知道霍嶢發現發的求救信號後,能不能從外頭及時趕回來?
陳桑在櫃裡如坐針氈。
相反,外頭的江榆則是絮絮叨叨地跟周宴京的母親聊了一籮筐。
一個勁兒地說著好聽話,將為未來兒媳婦的本分做得無比妥帖。
江榆一向在這些表面功夫上做得極為妥當,直哄得周宴京的母親心滿意足地掛斷了電話。
恰逢王媽正好將洗腳水送進來,江榆一邊悠哉游哉地坐著泡腳,一邊跟另一個人煲起了電話粥。
不同於之前面對周宴京母親的溫乖巧,這次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繾綣的糯。
江榆:「主人,你在幹嘛?我好想你。小狗今天也有好好聽主人的話哦。」
躲在櫃裡等救命的陳桑瞬間瞳孔放大。
什麼?
主……主人?
還有小狗?;
玩這麼大的嗎?
陳桑只知道江榆之前喜歡玩角扮演,沒想到還喜歡玩字母遊戲啊!
𝑡
江榆這次打的是視頻電話,所以陳桑自然而然地聽到了電話另一端傳來的男人聲音。
那聲音無比悉,一下子就辨別出,那人正是周宴京的堂哥——周衍川。
周衍川:「哪裡想了?是心裡想我,還是下面也想了?」
江榆一陣嗔:「主人討厭嘛……」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起了葷話,聊得你儂我儂。
默默躲在櫃裡的陳桑,聽得一臉生無可。
老天!
就說怎麼剛剛讓那麼快就猜出了江榆保險箱的碼,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陳桑一沒想到江榆和周衍川在鬧出這麼大的事後,私底下居然還有聯繫。
二沒想到周衍川人都在國外了,江榆還能隔著視頻跟他磕炮。;
果不其然。
正常的固然重要,畸形的實在人。
陳桑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神聚焦在昏暗的手機屏幕上漸漸失去了神采。
霍嶢到現在還沒回,該不會真喝多已經睡死過去了吧?
陳桑被迫拿了件江榆的服,堵住自己的兩隻耳朵,避免自己到江榆的污染。
至於錄不錄視頻什麼的,對於陳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現在已經看明白,周宴京江榆得已經耳聾眼瞎。
就算拿出再多的鐵證,周宴京依舊是江榆邊那條最忠誠的狗。
陳桑現在只盼著霍嶢能早點看到的求救信息,救於水火之中。
好在周衍川結束得快。
江榆跟他繼續聊了一陣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會兒,也已經泡好了腳,重新喊王媽進來倒洗腳水。;
陳桑想著這會兒,江榆總該睡覺了吧……
結果,還不睡,轉頭就給陸昀知的助理打了通電話。
「你好,我是江榆。之前我打來過電話,想跟陸學長親自聯絡,請問他那邊有回覆了嗎?啊……現在還沒回復嗎?難道你沒告訴他,我是陳桑的妹妹嗎?行吧,麻煩你再去幫我跟他說一聲,謝謝你。」
說實話,這通電話著實有些出乎陳桑的意料之外。
倒不是江榆打著的旗號想認識陸昀知,而是驚嘆於江榆在腳踏兩隻船的形勢下,居然還想分出力再勾搭上一條船。
而且,盯上的那個人,正是陸昀知。
陳桑雖然一直覺得陸昀知似曾相識,卻一直沒看出他底細。
依照陳桑的想法,還真想讓陸昀知和江榆這位海後一,好試探試探這個男人的深淺。
陳桑如是打算著,毫沒注意到,此刻江榆的腳步聲正朝著櫃這邊一步步走來。
下一秒,江榆的手按在了櫃的櫃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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