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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聽到這話,呆楞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季寒舟到底在說什麼。
張了張,聲音都有些結了:「你,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是不是都知道了......」
本不敢去看季寒舟的眼睛。
這種事,自己坦白告訴季寒舟是一回事,被季寒舟興師問罪又是另一回事了。
雲姝突然心虛。
非常心虛。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開始在季寒舟懷裡小幅度掙紮起來:「你,你怎麼知道啊?誰告訴你的?我本來都要告訴你了,這不是每次都沒找到機會麼......」
雲姝說到這裡,乾咳幾聲,終於鼓起勇氣抬頭看了季寒舟一眼。
這一眼看得心驚膽戰。
季寒舟的眼神,有一麼一點點讓覺得害怕。
季寒舟手臂用力,讓雲姝無法掙:「好啊,雲姝,你竟敢瞞我這麼久?!」;
季寒舟咬牙切齒:「我都知道了!那夜和我在一起的是你,本不是什麼柳娘!孩子也是我的,跟季燁本沒關係!」
「你他娘的,雲姝,你他娘的怎麼可以那麼殘忍,騙我那麼久!」
雲姝被他吼的直往後:「那什麼,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很不容易好不好?拖著疲憊的子,還要往你床上送人,我也會吃醋的好吧......
雲姝不說還好,一提起當初的那個夜晚,季寒洲更是氣不打一來。
當時他一覺醒來,發現和自己睡在一起的居然是別的人,當時簡直覺天都塌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髒了,不乾淨了。
結果呢?
都是雲姝的把戲!
雲姝這個負心漢......不,負心婦,吃干抹淨不負責也就算了,還誣陷他跟別的人睡了!
「雲姝!你真是好樣的你!還有,當初我回西南王府,明明季燁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寶兒的份?」;
雲姝癟癟:「你一個照面就給我灌一碗避子湯,我怎麼敢告訴你寶兒的份?你自己說的,我不配生你的孩子,萬一你一個不高興,把我和寶兒一起掐死怎麼辦?」
雲姝說得還理直氣壯:「而且你對我也不好,還搞那麼多人來氣我,我幹嘛要告訴你寶兒的世,該!早知道我再多瞞幾天了......」
季寒舟忍無可忍,低頭堵住了那種喋喋不休的,省的雲姝再說出什麼讓他不開心的話來。
一個纏綿的吻結束,兩人都是氣吁吁。
雲姝盯著季寒舟,終於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裝什麼苦大仇深呢?心裡樂開花兒了吧?寶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呢......」
季寒舟神也溫和下來。
他將雲姝打橫抱起,徑直回了房間,又將雲姝放在床上,卻是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地抱著。
「樂開花了,雲姝。我開心死了。」;
季寒舟將臉頰蹭著雲姝順的發頂,眼中的溫如水,快要滿溢出來。
「你都不知道,當時陛下告訴我寶兒的世,我差點以為他在跟我開玩笑。結果是真的......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中早就註定的?」
「我之前裝出一副厭惡寶兒的樣子,其實很喜歡他,心裡總覺得他可,想親近他,但又因為誤會他的出生,更加煩悶。你懂那種覺嗎?我應該恨你,應該恨他,但我總是控制不住想跟你們在一起......」
聽著季寒舟的呢喃,雲姝的心簡直了一片。
「恨太難了,也太累了。」
雲姝轉過頭,在他下上親了一口,仰著臉目灼灼地著他。
「所以,不要恨我了。」
「我吧,季寒舟。」
回應雲姝的,是季寒舟一個不可分到幾乎讓窒息的擁抱。
在這個抵死的擁抱里,幸福地暈眩著。;
他們相擁著,著這難得時。
直到季寒舟的心緒終於平復下來,雲姝讓人抱來了寶兒。
「你看看他,跟你長得那麼像,我一開始還怕你發現來著......」
雲姝點了一下寶兒的鼻尖:「結果你爹爹本沒有認出你來哦?」
寶兒原本在睡,不知為何突然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看了一眼雲姝和季寒舟,歪著臉在季寒舟手心蹭了蹭:「爹呀......」
季寒洲一顆心都要化了,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心又泛起波瀾。
但寶兒已經又重新睡了,於是季寒舟只能將力發泄在別的地方了。
他跟雲姝說起來進宮的事。
「現在想想,你沒提前告訴我寶兒的世,或許也是一件好事。今天陛下似乎被我那震驚到憨蠢的樣子唬住了,估計這次會站在我們這邊吧。還有你的世,我看著氣氛不錯,索賭了一把,結果證明我賭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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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舟能約覺到,在唐家和他們之間,鄴帝或許這次站在他們這邊的概率更大。
雖然襲爵暫時延遲了,但未必是一件壞事。
趁著這個時間,他可以和雲姝好好理一下雲姝和孩子的份問題。
雲姝也覺得,這次或許是因禍得福了。
「但陛下讓我們先分開一陣......」
季寒舟有些不樂意:「憑什麼?」
雲姝忍笑:「小不忍則大謀,你得給我一點時間「病逝」啊,「意外」啊......總之,為了將來,忍忍吧。」
季寒舟苦惱:「捨不得啊......而且還得重新準備個宅子,真是麻煩,乾脆直接把隔壁的宅子買下來,打通好了。外面看是兩扇門,關起門來咱們還住一起。」
雲姝斜眼看他:「你當大家都是傻子?」
最後這件事兩個人也每個定論。
但很快,有人就來替季寒舟「分憂」了。
第二日一早,阮宗又一次前來拜訪。
「師妹,替你準備的宅子已經都收拾好了,你確定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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