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又怎麼了？」菡菡很不願地接過手機，忐忑地問。

  「上個星期數學測驗怎麼不及格？」

  「有兩道題我沒看清楚。」

  「你整天在想什麼，做卷子都不看清楚題目！」韓向檸握著電話，咬牙切齒地說：「上課不認真聽講，老師把電話都打我這兒來了。你能不能用點心，你是學生，學生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

  又來了！

  菡菡乾脆把手機放到一邊，反正老媽在電話那頭看不見，繼續在作業本上畫畫。

  「你潯潯哥的高考績出來了，總分750，他考了672，在全陵海那麼多考生中能排到前十五，如果不是理化學組合，而是其它兩科組合，這分數在全江南省排到第一！」

  韓向檸越想越窩火，氣呼呼地說：「媛媛學習也很認真，在班上也是前十五。你是比人家笨，還是學習條件沒人家好？每次都考那個鬼樣子，虧你好意思去這兒玩去那兒玩，整天就知道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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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老媽不能要了。

  如果濱江的長江大橋建好之後不調到東海來多好。

  菡菡正暗暗嘀咕，手機里又傳來老媽的咆哮聲：「說話呀，我問你呢！」

  「我聽著呢，」菡菡緩過神，急忙道：「我知道，期末考試我好好考。」

  「小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個道理跟你說過多次？你現在要什麼有什麼，都不好好學。你對得起我和你爸，對得起你外公外婆嗎？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爸每天早上自己起床做飯，吃完飯自己去學校上學。寒暑假還要回船上幫你們爺爺做飯幹活……」

  又說起家族的苦難史。

  老媽能從老爸小時候說到和小姨小時候，再說外公外婆小時候過得苦日子。菡菡都聽膩了，但只能著頭皮聽。

  韓工和向主任輕輕帶上門，走到臺上竊竊私語。

  「我就知道潯潯的高考分數一出來檸檸就會著急，現在是罵菡菡，等會兒該怪我們了。」韓工掏出香菸，很沒底氣地說。;

  「怪我們？」向主任不高興了，嘟噥道：「我們幫帶孩子還帶出責任了？要是再嫌我們沒帶好，讓自個兒帶！」

  「說氣話有用嗎？」韓工點上煙，苦笑道：「菡菡的績確實不太好，檸檸著急也正常。」

  「績不好怎麼了，績不好的孩子多了，人家不一樣過日子。」向主任一邊收拾晾曬在臺上的服，一邊說道：「我打聽過，公安系統對英模有優待政策，子可以保送上警校。三兒是英模，可以政策。實在不行，將來讓菡菡上警校，畢業做警察。」

  「我知道有這個政策，但也是有條件的。績可以不太好，但也不能特別差。」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去買菜。」

  「這會兒去買什麼菜，檸檸等會兒肯定讓你接電話！」

  「你接我接不一樣嗎？」

  「不一樣，我接會怪我。」

  「你是爸，你難不還怕。還是那句話，要是嫌我們溺，讓自個兒帶菡菡。我好久沒回西川，正好想回老家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