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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局即將變魚總,等護航行結束就要去江城上任。
韓渝等不到護航行結束,再過四天就要回東海參加春運。
這一去要到明年四月份才能回來,在徐所要求下跟魚局在濱江上岸,好去看看姐姐姐夫,去陪陪岳父岳母和學姐。
濱江港不但有客運碼頭,也有貨運碼頭。
濱江港派出所的轄區比白龍港派出所大,幹警也比白龍港派出所多,白龍港派出所只相當於濱江港派出所的一個客運碼頭候船室警務室。
姐姐雖然是濱江港派出所的勤,但客運繁忙時也要去客運碼頭執勤,如果遇上同事抓獲犯罪分子,甚至要幫著搜乃至看押。
韓渝上岸後打聽了一下,在三號碼頭找到了姐姐。
韓寧不敢相信弟弟竟找到了這兒,迎上來欣喜地問:「三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剛上岸。」;
「徐所他們呢?」
「他們沒上岸,船隊這會兒估計快到郎山了,他們要從營船港過閘進濱啟河,從濱啟河去陵海。等把十幾條駁船拖到陵海的碼頭,再從白龍河回白龍港。」
行李有點多,背著有點累。
韓渝把旅行包和兩個大手提袋綁上姐姐的自行車,抬頭看看四周,好奇地問:「姐,你來三號碼頭做什麼。」
韓寧讓一起來的兩個治安員先回去,舉起對講機指指西北角:「剛才有幾個婦從那邊翻牆進來了,說是撿破爛,其實是連撿帶。遇上男同志們就撒潑,只能我來。」
「們怎麼撒潑。」韓渝笑問道。
韓寧把對講機塞進掛在車龍頭上的公文包,推著車邊走邊恨恨地說:「不讓檢查不讓搜,不就解開裳說人家耍流氓,簡直把我們人的臉都丟了。」
「碼頭的小很多?」
「真正的小不多,像們這種順手牽羊的不。」;
難得跟弟弟聚一次,韓寧不想聊工作,說起韓向檸前段時間跟自己一起去營船港看老爸老媽,甚至檢查老爸老媽的新船,非讓老爸老媽安裝甚高頻電臺,進長江通信網的事。
學姐管自己也就罷了,居然管起未來的公公婆婆!
韓渝既覺得搞笑又有些尷尬,撓著脖子說:「在江上跑船,電臺早晚要裝,裝了安全。」
韓寧憋著笑說:「是啊,有電臺我也放心多了,至知道他們到哪兒。」
裝電臺花了三千多,而家裡又是最缺錢的時候。
韓渝有些擔心,張地問:「姐,檸檸沒跟咱爸商量就讓人家去裝電臺,咱爸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他高興的。」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真的。」
韓寧回頭看著弟弟,忍俊不地說:「碼頭的兩條港作拖都裝了甚高頻電臺,你姐夫幾乎天天上拖借用電臺呼咱爸。前幾天爸媽往天昇港運了一船鋼材,我們還去看過他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咱爸現在跟聽收音機似的整天守著電臺,收聽天氣預報、收聽航行通告,跟那些裝了甚高頻電臺的大船駕駛員聊天,也不管認不認識人家。
遇上不按規航行的船,他就在電臺里罵人家,在電臺里跟人家吵架。遇上那種沒裝甚高頻電臺、沒進長江通信網的,罵了人家聽不到,他就向管舉報,讓港監趕去檢查。」
跑船的都很寂寞,在電臺里吵架很正常。
河稍微好一點,海的船員吵架罵人才厲害,好好的聊著聊著就互相對罵起來。
罵著罵著,宛如月黑風高的夜晚誰家招了賊了般地,一家的狗起來,惹得全村的狗一起旺旺,此起彼伏,整個海上一片混,就連管頻率都有人占用。
好多船員唯恐天下不,比如張三和李四正在聊天,趙五就模仿李四的聲音突然罵張三,張三以為是李四在罵自己,於是兩個人開始對罵,而趙五則在自己船上的駕駛臺前暗自竊喜。
王六聽著不過癮,也加進來,時不時添油加醋、火上澆油,再用此伎倆反覆地挑撥別的船上的船員。;
不一會兒,頻率裡面就炸開了鍋,各顯神通,帶著南腔北調,罵的不亦樂乎。
上至父母兄弟姐妹,下至還沒有出生的後代,還連帶上祖宗十八代,甚至家裡的老母、小母狗、年輕的母豬,甚至飛到家裡的母麻雀都被牽扯進去,罵法是千奇百怪。
海上的無線電環境比岸上好,這種吵雜的聲音傳播得還很遠,特別是長江口,船舶麻麻百上千條聚集在一起通過一個頻道發聲。
據說航行在南韓的船有時候都能聽到長江口甚高頻里混的船員罵聲音。
韓渝見怪不怪,咧笑道:「有了電臺,咱爸開船不寂寞了。」
「什麼不寂寞,媽說他有時候顧著聊天吵架,連飯都顧不上吃。」
「哈哈哈哈。」
「他越老越不正經,你居然笑得出來。」韓寧嗔怪了一句,問道:「三兒,你什麼時候走?」
「四號下午回白龍港,五號早上坐白申走。」;
「這麼說能在濱江呆兩天半。」
「嗯。」
「檸檸知道你回來了嗎?」
「不知道。」韓渝想給學姐一個驚喜,笑道:「我們的001上只有普通電臺,沒安裝甚高頻,也沒進長江通信網,不然就告訴了。」
韓寧知道弟弟一定是不好意思,是在轉移話題,追問道:「晚上是去我那兒,還是去家。」
韓渝回頭看看後,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韓叔叔和向阿姨要是知道我回來了卻不去他們家,他們一定不會高興。」
「那就早點去,晚上我不管你飯了。」
「他們這會兒沒下班。」
「你不是有他們家鑰匙麼。」
「姐,我是來看你的。」
「我有什麼好看的,要不直接去找檸檸,反正又不遠。」
韓渝不想讓姐姐覺得自己猴急,趕換了個話題:「姐,姐夫不是經常用甚高頻聯繫咱爸麼,咱家的船今天在哪兒。」;
「去徽安了,現在聯繫不上,估計要十來天才能回來。」
「運的是什麼。」
「這趟運的是鋼材,去東海裝的船。說起來要謝謝檸檸,這趟買賣就是在電臺里跟人家聊出來的。」
老爸在江上跑了那麼多年船,有好幾個老主顧。
以前不管到了哪兒都要上岸打電話或發電報問問老主顧,有沒有貨要運。現在安裝了甚高頻電臺,不但航行要比之前安全很多,而且又拓寬了貨源。
韓渝正暗暗慨,韓寧又笑道:「檸檸很厲害,咱爸咱媽好像有點怕,不敢不聽的話。前幾天我們不是去天昇港看他們麼,你姐夫本來打算陪咱爸喝點酒,結果咱爸就是不喝。」
「咱爸怎麼可能不喝酒!」
「檸檸說了,喝了就是酒駕。檸檸說一句話頂咱們說十句,咱爸聽話的很,只要開船說不喝就不喝。」
韓渝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楞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檸檸還說了什麼。」;
韓寧不住笑道:「說的好多,全是水上通安全的。生怕咱爸咱媽記不得,一條一條地寫在本子上,讓他們有時間就要看。就差給他們開罰單、下整改通知書。」
跑船的遇上監督管理水上通的新婦,肯定要被監管。
韓渝差點笑岔氣,陪姐姐聊了一會兒,在姐姐的催促下騎自行車去港監局。
沒想到學姐今天上大夜班,竟撲了空。
馬不停蹄趕到老丈人家,爬上樓敲開門,只見學姐剛洗完澡正準備洗裳。
那張被自然飾的臉,五搭配得巧奪天工,那鼻、那眉眼……韓渝是詞窮筆拙,實在想不出用什麼字眼來形容。
簡直漂亮的令人窒息,漂亮到讓人懷疑人生!
「什麼時候回來的,傻看什麼呀,進來啊。」
「哦。」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他盼回來。
韓向檸一陣悸,一把將他拉進屋,隨即俯在他上聞了聞,頓時皺起黛眉:「有煙味,還有酒味兒。三兒,你菸喝酒了!」;
「沒有。」
韓渝放下行李,急忙解釋道:「魚局今天上了001,陪徐所喝了一瓶酒,了好多煙。」
韓向檸下意識問:「你沒喝?」
「我不會喝酒,一喝就醉,我敢喝嗎?」
「這還差不多,趕去洗澡,我去幫你拿裳,上臭死了。」
「有熱水嗎?」
「有,我剛燒的,還有好幾瓶。」
韓向檸把他推進洗手間,忙不迭回房間幫他翻找、棉衫、棉和老媽前幾天幫他買的。
把專門洗服的塑料盆拿出來,坐在洗手間前一邊洗裳,一邊眉飛舞地說:「三兒,我讓你爸在船上裝了電臺,我本來是想幫他們裝的,不用他們出錢,可他們非要自己掏錢。」
「我知道,我姐說了。」
「你見著你姐了?」
「我在濱江港上的岸。」;
「你爸的船在營船港卸貨的那一天,我爸去江城開會了,我媽要值班走不開,晚上想請你爸你媽吃頓飯的,我沒同意。」
生怕小學弟誤會,韓向檸又回頭道:「船上不能沒人值守,真要是請的話只能請一個,請你爸不請你媽不合適。」
「我知道,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還有件事。」
「什麼事?」
「我在船上見你媽說這兒疼那兒疼,每天都要吃好多藥。我跟我媽說好了,等你媽下次回來,帶去人民醫院好好檢查下。」
這麼關心未來公公婆婆的朋友去哪兒找……
韓渝心裡一酸,得想流淚。
韓向檸不知道小學弟在想什麼,忍俊不地說起了他爸每天在電臺里聊天吵架的事。
正說得來勁兒,門吱呀一聲開了。
韓渝穿著棉衫、棉走了出來,蹲下不自地摟著,哽咽著說:「檸檸,謝謝你幫我照顧我爸我媽。」;
「你怎麼洗這麼快!」
「我……我洗澡本來就很快。」
海不比河船隻,海上的淡水很寶貴,雖然可以洗澡,但水流很小。
韓向檸反應過來,正準備說用不著洗那麼快,韓渝就忍不住親了上來,剛張開的小就被他的給堵上了。
「別這樣,我坐在小凳子上難……」
「去房間。」
「你想做什麼……」
韓渝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抱起就往房間走。
韓向檸整個人都了,摟著他脖子,閉著雙眼,渾微微抖。
走進房間,反鎖上門。
跟上次在001的指揮艙里一樣,二人摟在一起,忘我的親吻著對方。
韓渝宛如電般蜷曲起雙,韓向檸猛然反應過來,一把揪住他耳朵,漲紅著臉咬牙切齒:「你個死鹹魚,真不知道你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
「沒有,我……我沒想什麼。」
「不許胡思想。」
韓向檸忍不住看了一眼,坐起整整裳,背對著他著自己滾燙的臉,低聲道:「我要去洗漱,檬檬快下班了,你趕把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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